最后的那些内容,脸上的笑意慢慢有些消散。谢博衍既然是想要入朝为官,肯定不想碌碌无为只成为一介小官。从他做的这些事情中,就知道他心怀百姓,至少是想要做很多有利于百姓的事情。
可成为驸马,就注定同这些无缘。她从南方回来那次,她知道父皇是属意于陶既明,所以当时进宫的陶太傅在父皇提起她今年及笄,脸色才更不好。
将信都点燃,剩下一堆灰烬。她突然觉得,无论结果怎么样,谢博衍同自己相遇,总会有些不好的地方。无论是重生前的流言蜚语,还是重生后的无法身居高位。
夏華端来热茶,让她小心些喝着,暖暖身子。
“近来宫里有什么事吗?”赵菀青问道。
夏華让她捂着汤婆子,然后回道:“陛下近来新宠爱了一个贵人,是一位西北异族女子。帝后原本转好的关系,现在又如往常。”
她皱了皱眉头,记得前段时间,母后惩戒的就是一个异族的女子。怎么半年时间,又冒出来异族女子。
母后在宫中这么多年,未见她有过吃醋抑郁,即使现在父皇对异族女子宠爱有加,父皇母后也不会因此恢复成之前的犹如冰雪般关系。
“夏華,母后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是和异族有关系的吗?”
她看到夏華僵硬了一瞬间,然后笑了笑道:“皇后娘娘身份尊崇,哪里会同异族女子有什么纠葛?”
这副模样,让她想起来之前秋珠提到郑婕妤时,夏華和秋珠不正常的表情,便接着问:“那郑婕妤和异族呢?”
“……”
夏華未回答,直接跪在的地上,口中道:“公主,是奴婢逾越。有些事奴婢也实在是不能说,请公主责罚。”
这更确定其中有什么不能与人说的事情,赵菀青让她下去。唤了冬生进来,让她侍候自己安寝。
——
谢博衍回府后同父母说一会儿话,就回了自己院内。打开门就看到屋中有一位不速之客,若是这人是正门进来的,倒是会因为他的身份礼待几分,可一看就是翻墙进来,也就没有对他行礼。
只是给他倒了一杯茶,就坐在他对面,脸上依旧带着往常的笑容道:“不知道荣奥王殿下深夜来,所为何事?”
对面的赵昌暝淡然的喝下他倒的茶水,嘴角像是极其难为的扬起来一个笑容,然后道:“我是想要来看看我的恩人,而且我们也有过共事,来拜访一下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谢博衍不知道这位荣奥王殿下的心思,但也不着急,他想问什么总会先开口。
两个人一片静默,赵昌暝见他竟然开始淡然的喝茶水,心中火气升起来,脸上的那抹笑容也不强撑着了,冷冷道:“听说你跟安乐的关系很好。”语气中的肯定,让这句话不再是疑问。
谢博衍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然后道:“我二人之事,想必殿下应该已经调查清楚,所以才会来询问。”
果然看到赵昌暝的脸色有些僵硬,他突然隐约猜到些事情的原委。三殿下同陶既明陶大人交好,想想之前那个一直跟在赵菀青身后的人,眼中不仅仅只有身为侍卫保护之意而已。
可是只有一个嫡孙的陶太傅,又怎么会让陶既明尚公主。
“今日殿下可是为了陶大人来的?”
气氛在这时有些寂静又有些尴尬,终还是赵昌暝忍不住。“今天还为了一件事情。机缘巧合下,本王知道暗眼这一组织。更巧的是,在这次怀南王之乱,本王还知道了谢公子似乎同这一组织渊源不浅。”
谢博衍未有身份被揭穿的慌张,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所以呢?”语气淡然的像是赵昌暝问了一句吃饭了吗?他回了一句吃了,你呢?
赵昌暝的忍耐性抵不过他,一两个来回觉得自己都处于下风,然后道:“听说暗眼的人救了平南王的妻子,若是有机会,本王想要同平南王有相见的机会。”
他知晓了赵昌暝是想要做什么,但是不怎么赞同,平南王是新起之秀,得了他的支持自然会事半功倍,但也同样存在很大的风险。毕竟平南王根基不稳,初入京都,可能会被陛下直接卸了兵权。
“如果真要论起来,救下平南王妻子的人倒不是暗眼。平南王确实前来道谢,但已经将真正的恩人告知于他。”谢博衍回道。
见他果然黑了脸,谢博衍接着问道:“殿下,我能否问,您为何对安乐公主有些偏见?”
荣奥王对赵菀青不满已经明确的表示在行为上,给他们送药的队伍,都被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斥责,顺便还讽刺了安乐公主。
当时宜衡王殿下替安乐公主说了话,他因为顾及到安乐公主的名声,不便同他争辩。可心中,终究还是有些不舒服。
现在荣奥王有求于暗眼,讽刺的是最后求的人还是那个他不喜的那个安乐公主。
赵昌暝听到谢博衍说的这些话,像是被人踩到痛脚,浑身的毛都炸开。脸色直接都变了,粗着嗓子道:“一点都没有。”
说完之后,然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