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重复。
Cao!猪都没他睡得死!
我探手摸额头,冰凉的一片。
老娘果然是天下无敌的夏小花!生命力之顽强!
我屁颠屁颠地下了床,脚还有些软,晃晃荡荡的和着壮烈的门铃节拍到了楼下,发现刘朗正站在门边上对着上头的显示器发呆,任由门铃响了一遍又一遍。
我立刻开心的笑了。
丫一看就一副欠了钱被人追上门的嘴脸。
造孽啊,这年头的博士生哦~~!
我愉快地冲上前,看也没看,一手越过牛郎,按了显示器下方的开门键。
牛郎迅速回身,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我得意洋洋地吹着无辜的小口哨。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无辜地小黄花——”活该吧你。
门在我愉悦的小口哨里很和谐地打了开来,叶玺站在门边上,话说得很不经意:“夏小花,心情很不错嘛。”
我活生生地中了定身咒。
牛郎不愧是有文化的牛郎,反应比我好多了,一副主人翁的姿态,指着叶玺:“叶玺!你跑我家来干嘛?”
叶玺很客气地摆了摆手,做了个打扰了的姿势,很主动地走了进来:“找老婆。”
老……老……老……
我被他的称呼吓得彻底僵硬。
但有人比我更僵硬。
因为,叶玺身后头闪出一只面条泪得极其夸张的弃妇,二话不说甩着刚脱下来的运动鞋已经冲了上去:“刘朗!5555555555,刘朗!”
“我找了你,好久好久……5555555555……”运动鞋在牛郎脑门上甩得啪啪作响,牛郎站那儿跟放哨似的动都不动。
我看这阵势,立刻分析出投降的必要性,很自觉地脱下脚上的木拖鞋就递了过去:“可乐,用这个!”笑得一脸的谄媚。
可乐眼角余光扫了我一眼,接过木拖鞋就朝我脑袋上扔:“夏小花!你说吧,你是想自己先死,还是我把刘朗收拾了再收拾你?”
我缩着脑袋避过了木拖,谦让得跟孔融让梨一样:“他他他,他先死他先死。”
可乐头又转了过去,扔了武器,这回两手就往牛郎小胸膛上抡:“刘朗你好样的!我就知道你会找夏小花!你就只会找夏小花!你躲得这样好……要不是叶玺,要不是叶玺……5555555555,我就快要找不着你了……”
原来如此!我转回头看叶玺:“你怎么找到我的?”
这房子卖得早,叶玺哪会知道?莫非,莫非……他其实很了解我……
我偷着眼羞愧地看着他,努力压抑着从听到“老婆”俩字就跳得砰砰作响的小心脏。
叶玺皱着眉,很不耐烦地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卫星定位。夏小花,不然你以为我没事老送你手机做什么。”
我张大了嘴。三年来我唯一会一直收到的礼物啊——
我怒,掏出手机一把甩了出去。
手机落到地上,发出好大的一声断裂声。
突然一片的安静。
尴尬的静默中,我听见牛郎很不要命的声音:“可乐,我要跟你离婚!”
“你说什么!?”这次吼的人,是我。
我举起仅剩的一只木拖就要冲上去。
叶玺却比我更快,一把握住了我的右手臂,把我拉进他怀里:“刘朗,话我只说一遍,夏小花,我绝对,不会跟她离婚。你就算离了,也不可能得到她!”
我在叶玺怀里,睁大了眼抬头看他。
那样坚定的表情,就像不久前当着整个律师团的面给我递签字笔喊我签字离婚的人,从来就不是他。
刚刚还跳得很快的心脏,突然就不跳了。
叶玺拽着我,头也不回:“夏小花,跟我回家!”
他仍然拽着我的右手臂,紧得我白了唇。
真的,很疼。
但叶玺却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此刻,有人比我疼。
他拽着我坐在后座上,面无表情。直到司机把车子开出去好远好远,直到我再也受不了尖叫着喊他放手,他才松了手。
叶老头打肿的手臂被这么一抓,又经过连夜发烧的折腾,强壮如我夏小花,也只能靠在车窗边上喘气了。
叶玺眯着眼,看我就像看害虫:“夏小花,你可已经是有夫之妇,不用我提醒,你也该知道哪些事不能做,对不?”
我靠着窗子哼气,有夫之妇。
我夏小花,凭什么?
我伸手用力扯着身上皱巴巴的中学校服,力求让它恢复一丁点的平整。
叶玺上下打量着我:“大清早的衣衫不整,还让我把你从别人丈夫的家里接出来,这种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我连哼都不想哼了。
却感觉到叶玺直勾勾的目光,陌生的专注。
我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发虚,忽然试探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