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小朋友,下次进来的时候,记得脚步再放轻一点。”
被发现了,江悠悠嘟着小嘴,“小叔,你怎么能这么厉害……一点都不好玩,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
“嗯,我不知道悠悠进来了,这间屋子只有我一个人。”
江悠悠还是嘟着嘴,一点都不像好吗?
她脱掉鞋子,爬到小叔的床上,伸出小手,揉着小叔的额头,“小叔,你要出去玩吗?”
江承洲睁着眼就能看到江悠悠胖嘟嘟的脸,闭了闭眼,算是回答了。
“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江悠悠兴奋的提出建议。
江承洲摇头。
“为什么?”
他伸出手,摸摸江悠悠的脸,“小叔是去做正事,不能带上悠悠。”
江悠悠嘟着小嘴,自己思考了半天,终于接受小叔不带自己出去的事实,“那得给我带礼物。”
“好。”
江悠悠这才高兴了。
江承洲提起行李箱下楼时,秦湘就坐在客厅里,她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满是忧愁。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如果当年不曾赌气的直接嫁给了江豪,她会不会和那个男人一直纠缠不休,然后离不开,却又无法幸福到老,于是整日在争吵和不甘中度过,她不知道自己这一生算是幸运还是不幸运,但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放下,在感情中,即使是当一个刽子手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自己不会受到伤害。
“妈,我走了。”
秦湘站起身,跟在他的身后,“答应妈妈,一定要做回我曾经快乐的儿子。”
江承洲点点头。
秦湘站在大门口,看着他开车离去,心里却无比的沉重,希望几年前的一切不会再重演。
江承洲和沐宣妤是约在机场见面,他们先坐飞机到达D市,再转长途汽车,最后又转了好几次车,才来到云溪镇。在到达云溪镇之前,沐宣妤都是神秘兮兮的,不肯透露这里一丝一毫,保密工作做到了极致。
下了城里到镇里的县内长途客车,沐宣妤的头还是晕晕的,这车已经有很多年限了,开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车身仿佛就要散架似的,坐在车里时五脏六腑都仿佛在跟着摇晃似的。终于下了车,她在路边呕吐着,江承洲在她身后为她轻轻拍着后背,见她终于吐完,才递给她一瓶矿泉水让她漱口。
她拿过矿泉水,喝进嘴里又吐出来,嘴里的苦涩感少了之后才站起来,对于自己现在的状态似乎也有点无语,“我上次来这里时,不是这样的。”
江承洲这时正四处打量着这里,房屋不多,几分钟就能把这里走完,有点像集市,有卖东西的杂货店,但规模并不大,只能说日常所必须的物品能够买到。这里就像是在发展中被人遗忘的角落,有着说不出的原始的气息,就像它在行走之中慢了步子,脱离了发展的脚步。
他看了一会儿,随即又看向她,很疑惑,她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她看懂了他的目光,有点得意的笑起来,“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宝藏。”
他跟着她笑起来,随即牵着她的手准备去找住处,毕竟现在已经不早了。他们从下车的地方走出去,旁边的墙面用着红色的油漆写着这班到县城的车的出发时间,红色的歪歪扭扭的字格外引人注目。
小镇只有一家旅店,他们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旅店并不正规,各项实施都没有,只能算一个条件不算好的临时住所。
他们进到房间,这里的条件自然不能和家里相比。沐宣妤曾在这里住过,还算,比较适应,她看向正把行李箱打开翻着东西的江承洲,“你会不会不习惯,这里的条件……”
江承洲听到她的话,停下手上的动作,笑了起来,“你忘了我从哪里回来了?”
她看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A国,那个兵荒马乱的国家,连自己的主权都没有,别的国家又虎视眈眈它的能源,找着各种借口进驻军队,本国人不甘心失去自己的主权,每天都发生着大大小小的战争。和那里的居住条件相比,这里已经好很多了。
沐宣妤沉默了,她看着已经脱掉白色涂料的天花板,天花板正中有这一盏发黄的电灯,电线裸/露再外面,结着一层白色的丝状物。屋内有些暗,还有一股儿挥之不去的气味,倒不像发霉的味道,而是东西长时间泡在水里后的水臭味道。窗帘颜色很深,不知道挂了多久,能一眼感到其裹着一层灰,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这样的一间屋,他却说比他在A国时的条件好,那他一个人在那里时,是怎么过来的?
他在生活中算不上多刁钻的人,可她也很清楚,他对很多东西也恨挑剔,可这样挑剔的他,却主动去过那样的生活。
她莫名的感到眼睛有些发酸。
他们赶了一天的路,此刻也没有心思出去走走,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准备躺下休息了。沐宣妤来过这里,所以事先准备了新的床单和薄被子,她换上自己带来的床单和被子后,便躺下准备休息了。虽然这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