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个词的时候,他就已经告诉了艾伯赫特,他不再那样认为了。
而他自己显然也因为意识到这一点而笑了。
下一刻,他便毫不掩饰地说道:“但现在,我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曾经的这种看法了。那你呢,格罗伊茨伯爵?你曾经被总参谋部秘密派往亲爱的元首身边。为了自己肩负的使命,我想你肯定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做出了自己不愿去做的事。现在你觉得,这一切都值得吗?”
艾伯赫特:“在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前,我想我首先得弄明白,你究竟是在以什么样的身份,以及什么样的立场过来找我的。”
克劳斯:“这可能取决于你,取决于你想要你什么样的身份、以及什么样的立场来面对我。”
艾伯赫特:“克劳斯,我假设你现在是在对我进行某种试探。那么我就得告诉你,你现在的行为是十分危险的。”
克劳斯:“因为我居然企图对一个SS诉说自己对于帝国元首的怀疑吗?”
如果说克劳斯此时所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并且纯粹狂热的党卫队高官,那么他的此番言论就已经因为过界而令他变得处境危险。
可艾伯赫特虽然并不是那样的一个人,却也不想在那个如此重要的时间点之前与克劳斯,并由其不想与他背后的那个反抗组织有过多的牵扯。
于是这种矛盾便让他表现出了一种罕见的犹豫。
而正是这份犹豫使得克劳斯选择了更为大胆的举动。
克劳斯:“当我身处战场的时候,我会尽我所能地履行我作为一名军人的职责。但当我回到家里,我会去思考,如何把让我们身陷在无休止的战争中的罪恶之源清除出去。艾伯赫特,现在我们正好就有了这样一个机会。”
如此的话语与绿眼睛的贵族从自己的妻子那里得知的情况全然不同。
眼前的这位好友显然是打算在远早于1944年7月的现在就有所行动!
克劳斯:“4月20日的那天,是元首的生日。并且他也会和他身边的那群魔鬼一起……”
艾伯赫特:“克劳斯!我希望你知道你现在到底在说些什么。”
当施陶芬贝格伯爵说到这里的时候,艾伯赫特终于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又有着怎样危险的企图了。
那简直让他感到背后直冒冷汗!
为了4月20日的那场计划能够不伤害到他认为重要的朋友,就连身为装备部部长的施佩尔他都已经想方设法地调离贝希特斯加登了。
如果说射向鹰巢的V2会连与他有着相同目标的好友也一同毁灭,那绝对会是让他抱憾终身的事。
因而他试着表达自己的真正立场,并企图把面前的好友稳下来。
艾伯赫特:“克劳斯,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并且我甚至也可以说,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心情甚至是愿想。但我更不支持你对于这次行动的企图。”
艾伯赫特在他的这两句话中所表现出的,是一种混合着自相矛盾的焦急。
但那也让克劳斯感到十分困惑。
近几个月来,由这位北非军区陆军上校所代表的年轻军官团体已逐渐为哈尔德将军的反抗组织注入新的活力。
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从施泰因亲王的口中得知了被好友隐藏了多年的身份。
至于绿眼睛的贵族曾担任的反抗组织保护人的角色,那则更是绝密中的绝密。
因而就算是为了好友在纳粹党中的地位以及权力,这位来自于符腾堡的伯爵都愿意冒着自己很可能会暴.露的风险去努力把对方争取到自己的阵营中来。
于是,当眼前的这位党卫队全国副总指挥流露出这种矛盾以及明显的破绽时,他会试着循循善诱道:
“如果你完全可以理解我的心情,甚至是愿想。那你应该明白,这种绝妙的机会很可能会是绝无仅有的。我们伟大的帝国元首,帝国元帅戈林,甚至是总喜欢四处乱窜的希姆莱,那些人全都会聚集在一起。而那个地方甚至都没有钢筋护板。你还能找到比这更好的机会吗?”
艾伯赫特:“我找不到了,甚至任何人都可能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此时的绿眼睛贵族分明是在说着认同对方的话语,可他那逐渐显露出的强硬态度却是让克劳斯感觉到了一种自己从未在他身上感受过的危险感。
而艾伯赫特也的确在说完了那句话之后便话锋一转道:“所以那些负责为鹰巢进行警戒工作的人也都会知道。不用等到4月20日的当天,防空部队、战斗机部队、还有地面的装甲部队,这些部队全都会把整个贝希特斯加登防卫得彻彻底底。”
克劳斯:“我猜这些话还不是你想要对我说的重点?”
艾伯赫特:“是的。我想告诉你的是——那天的鹰巢绝对不可能是你带着延时的烈性炸药就能蒙混进去的地方。如果选择在那天行动,你提前暴.露的可能性会比其他时间还要高出一百倍,甚至更多。”
当两人的视线再度交汇的时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