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缱绻的、坚定的、灼热的眼神,姜宓两个字从他唇舌里吐出来,真是,动情着迷。
唐尧也没逼她,怕她被狗仔偷拍,看她上了保姆车,才盖上兜帽走了。
后来,唐尧就再没说起过。
好像那晚她听到的是梦话,或者说是她的心声。
唐尧每天按部就班的拍戏,没有丝毫越矩,姜宓有时候完全看不懂他。
甚至,有些委屈。
艹,不娶何撩。
而她自己也陷入喜欢不喜欢的困境了。
像进了个望不见头的大迷宫。
出不来,进不去。
可每天拍摄的时候唐尧似乎很懂她,总是会带着她入戏,也再没有过什么不属于唐司聿的动作或者眼神。
身上看不到他,是唐尧的影子。
姜宓渐渐安下心来,后面的戏比前面难演,眼神戏哭戏更多。
唐尧跟她对戏时,无形中总给她力量,姜宓演的行云流水。
唐司聿入狱之后,林青舫被赶了出来。
林公馆被二姨太太和林朱瑛入主。
连林父也都被她们气死了。
孟子渝被困住,暂时没有办法帮她,虽然总是暗地里送她钱,给她递什么讯息。
可对救唐司聿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
林青舫变卖了所有家产,要救他,可有人压着,向来就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舞厅向来是最好听打听讯息的地方。
林青舫选择在哪里做了个歌女。
来来往往地日、本人和军统的人流连于此,她换了个代号,罂、粟。
没有人会想到唐司聿的太太会在舞厅里唱歌,且她浓妆艳抹。
后来总算再见到了唐司聿,他被打的浑身是伤,人都瘦了大半。
林青舫心疼的要死,由一个坚韧柔弱的女人,成长成为一个果决狠辣的特务。
她不仅要救出唐司聿,她还要让林朱瑛下地狱。
她再也不是那个心慈手软的娇小姐林青舫,而是那个嗜血被仇恨蒙蔽的罂、粟。
林青舫同军统的人做了一笔交易,只要拿到他们想要的那份□□基、地的名单他们就答应救出唐司聿,虽然他们不可信,但她没有办法,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但为了行动秘密性,她被要求不能再见唐司聿。
可林青舫不知道的是,林朱瑛已经拿到了那份火、药基地的名单,以此为条件,让林青舫陷入一个永远不可能有的名单里面,让她永生不得她所爱。
唐司聿因为同大总统的关系,已经被救了出来,再次成为总统的亲信。
他发疯了找林青舫的踪迹,也没找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她,林朱瑛拿着林青舫的遗物。
说她在他入狱那日时,已经被枪杀了。
唐司聿不相信林朱瑛可她拿着的是林青舫带在脖颈上的项链,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由不得他不相信。
唐司聿开始成为铁血军官,冷血嗜、杀,再也没有半点温情。
从他以为林青舫已经死了以后,他最后的温暖都没有了。
孟子渝找了他很多次他都没有见,后来有一次被他拦住了车。
唐司聿终于见到了他三年的未见的唐太太,林青舫。
姜宓和唐尧要拍的就是这一场——
彼时林青舫已经彻底覆上了伪装。
舞厅笙歌曼舞,暧昧涌动,昏黄的光线交织缠绵,外面战火连天,却半点没有影响里头男男女女的骄奢yIn逸。
舞台上后面伴舞热烈,支起的话筒前有个妩媚的女人正在唱歌。
“酒不醉人人自醉。”
陌生到唐司聿差点没认出来。
台上的女人,紧身旗袍,纤腰丰胸,浓妆艳抹,时下最新的卷发,妩媚妖娆,红唇烈烈,双眼迷蒙含情,堪称人间尤、物。
唐司聿坐在下面,翘着二郎腿听她唱完,火气已经非常大。
林青舫下台的时候就被人给拽住了:“唐太太,该回家了。”
林青舫看到他的时候,惊愕,喜悦,激动,最终竟全化为绝望。
她娇笑着推搡他的胸膛,像个娴熟老练的changji:“二爷可真爱说笑,这里了没有您的唐太太,花名罂、粟。”
唐司聿抓住了她柔弱无骨的手,深深地看着她,终于笑着,直接俯身咬开她脖颈间的扣子,而后从钱夹里取出一摞,暧昧地塞在她两坨柔软中间:“这些钱够了?”
林青舫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眼眶在发热,还是娇笑着:“二爷,真坏。”
她不能在靠近唐司聿了,她没拿到名单,他却出来了,三年在这鱼龙混杂之地,有舞厅老板的照拂,她虽然没卖、身,但终究觉得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干净的林青舫了。
更何况,有些事情开始了,她停止不了,反而会让他同样万劫不复。
“过!”刘导喊了停,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