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你的官话说的这样好。”谢纨纨说。
“我也是在京城里出生的,只是还没到一岁就一家子出京去了,我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殷月很会聊天,口角剪断,很爽快。谢纨纨觉得,若是不去想这个表姑娘是来跟她分男人的,其实没事坐坐喝茶说话也不错。
正说着,nai娘抱了大哥儿进来,小孩子才一岁多点儿,经过一个月,早就忘了他娘了,跟谢纨纨很亲热,抱进来就往谢纨纨跟前扑,谢纨纨忙接住他,笑道:“哥儿也来给两位表姑母问个好儿。”
殷梨早蹭了过来,摸大哥儿的小胖手,拉着就不放,殷月也在谢纨纨怀里逗逗大哥儿:“哥儿会说话了吗?”
“会一点儿,会叫爹、娘,还会说吃!”谢纨纨笑道。
大哥儿看了这两个陌生姑娘一会儿,害起羞来,扭身搂着谢纨纨的脖子,把脸藏起来。
殷月又摸摸他软软的后脖子,笑道:“哥儿长的真好,虎头虎脑的,又有大嫂子疼他,也是他的福气。”
谢纨纨觉得这个姑娘其实挺不错的,尤其是会说话,终于还是忍不住跟她说了一句:“这种事不与他小孩子相干,无非是世子爷这里的规矩,容不下罢了。”
殷月抿嘴笑一笑,并没有接这话。
谢纨纨也就没再多说,大家萍水相逢,自己善意提点一句,无非是因着对这姑娘感觉不错,若是她执意要做什么,谢纨纨也是什么都不会怕的。
殷梨就明显是小孩子心性,看大哥儿把脸别过去,又转过去看大哥儿,拿桌子上佛手逗他,终于把大哥儿逗的愿意跟她玩了。
谢纨纨就把大哥儿放到炕上,与殷梨玩,只管与殷月随口闲聊,殷月也没打听什么,只笑着谈些盖州风土人情,以及上京沿路上所见所闻,她口才很好,说的活灵活现,颇有趣味。
直坐了一个多时辰才走,殷梨跟大哥儿招招手:“下回我给你带糖来。”
大哥儿也招招手。
谢纨纨也陪着大哥儿玩,一边在想着这个小姑娘,谢纨纨也算是很懂得看人的了,这个小姑娘虽说不熟悉她的性子,可她总觉得这应该是一个聪明的姑娘才对。
正想着,门帘动了,一个妇人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大哥儿还在世子妃这里呢。”
这是谢纨纨陪嫁跟着来的两个嬷嬷之一的王长寿家的,都称她王大娘,谢纨纨道:“有什么事?”
王大娘跨进房里来,笑道:“原是我瞧着那位表姑娘来了,特打发魏嫂子抱着哥儿来的,也叫她看看,就是生了儿子,又能怎么着?”
原来这是表功来着,可叫谢纨纨听在耳里,不由的就恼了:“放肆!”
顿时王大娘连同大哥儿的ru娘魏嫂子都吓的一抖。
谢纨纨这声极其严厉,把炕上坐着玩儿布老虎的大哥儿都吓到了,呆呆的抬起头看她,圆眼睛亮亮的。
谢纨纨这才缓了一口气,摸摸大哥儿的圆脑袋,安抚了一下,把声音放平缓了些,可是话依然说的十分严厉:“胆大妄为!哥儿是主子,岂是你想支使就支使的?表姑娘想怎么着,那是表姑娘的事,跟哥儿无关,你仗着你是管事妈妈,又是我娘赏的人,平日里我也敬着你,倒敬成了祖宗了,就敢随意安排哥儿怎么着了?这是哪里来的规矩!”
谢纨纨恼的了不得。
劈头盖脑把王大娘骂的脸上血色都褪了,只是磕头,魏嫂子更是吓的了不得,她比不得王大娘来头硬,是世子妃娘家伺候过的人,总是要多一层脸面,此时早跟着跪下了,谢纨纨果然问她道:“她是主子还是哥儿是主子?她打发你来,你就来,倒比圣旨还快!你既然心里没把哥儿当主子,想必也是不肯尽心的,还是趁早打发了,再换好的来!”
说着就扬声叫道:“柳嫂子,你且进来说话。”
魏嫂子忙哭着磕头:“世子妃绕我这一遭儿吧,我平日里待哥儿实在是尽心的,今日一时糊涂,今后再不敢了。”
柳嫂子此时已经进来了,见这场面,不敢怠慢,连忙赔笑道:“这是怎么了,她们这是什么事儿办坏了,世子妃恼的这样儿。”
谢纨纨很简单的说了说,柳嫂子道:“果然该打,虽说如今她们都悔过了,要罚要打都是该的,只打发出去未免动静太大了些,就是侯府亲家太太,只怕也要不自在,再则魏嫂子平日里伺候哥儿也是小心谨慎的,且哥儿喝惯了魏嫂子的nai,倒是怕哥儿不自在,反不是世子妃疼哥儿的一片心了不是?”
说着又说魏嫂子:“你小声些儿,吓着哥儿可怎么得了。”
果然大哥儿见ru娘哭的这样,他不明所以,也有点要哭的样子了。
谢纨纨把他抱起来,才说:“快带她们出去,别吓着哥儿,柳嫂子你照着规矩处置了再来回我。”
两人又磕了头,才跟着魏嫂子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觉得表小姐是宅斗文里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同时也非常极端化,我总觉得表小姐的存在意义不应该完全就是做妾和不做妾,或者抢表哥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