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若不是叶少钧进言,庄太妃会招她说话?认义女封乡君?说到头,终究还是叶少钧给她撑的腰。妹妹想想前儿的事,她闹成那样也不怕,自然是笃定叶少钧会来给她做主,后来不也是来了?”
她又道:“妹妹也是成亲近二十载的人了,想必定然明白,女人再强,也要夫君爱重才强的起来。”
徐王妃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又说:“虽如此说,只我往他院子里也放了不少丫鬟,也有几个是我特意选的,颇有些颜色,只也不见叶少钧上手。”
钱夫人道:“这个我也虑到了,平心说,这位世子妃的容貌颜色,实在是一等一的,你们家世子又是个肯拈花惹草的性子,想来一则是成亲前没到手,心里还稀罕,就是如今成亲了,也才一两个月,新鲜劲儿还没过,也是有的。二则,说起来丫鬟也终究是丫鬟,再是有颜色,终究小家子气,而且身份上差了,对爷们来说,就是上手了,也大都不会放在心上。”
叶少钧有一个外室的事,看来在别人心里,已经是拈花惹草的铁证了。猫是改不了偷腥的!
“表小姐就不同了。”钱夫人故意停了一下,压低了声音与徐王妃道:“妹妹只管想想当年。”
钱夫人是觉得,安平郡王当年就是三四年没上手,上手了才这样把这个妹妹放在心里。
徐王妃就不言声了。
钱夫人又道:“绮丫头模样儿没的说,就算不如你们家世子妃,但柔媚艳丽,各胜擅场,也就不用比了,如今她成亲两个月了,只怕再新鲜也有限,去个更新鲜的,岂不是刚好?若是成了,不说你有了臂膀,单是有人分了宠,没了撑腰,她总得收敛些不是?”
徐王妃不由的就点点头,只是她因不大熟悉这些表小姐,便道:“这做妾的事,也要她自己愿意才好。”
钱夫人笑道:“这点儿妹妹不用担心,你如今只是说喜欢她,接她去小住,慢慢教导她就是,她以前没见过王府的气派,等见识了,自然就明白好处了。”
钱夫人说起这种话来还是有条有理的:“再说了,我往常听她说话,是个肯上进的孩子,到底是舅家表小姐,一个王府侧妃是当得起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妾!且她父母早亡,投奔了咱们家,又无恒产又无兄弟,便是老太太疼她,今后聘个正头夫妻,能寻到什么人家?难道还比得了王府侧妃不成?”
一时商议定了,徐王妃又说起丽珠的事来,钱夫人诧异道:“不过一个贱婢,你只管收拾了她,王爷难道还会怎么着不成?”
这样一说,徐王妃还真是踌躇的很:“若是往常,我也就处置了……”她就把她的顾虑说了一回,钱夫人听了叹道:“妹妹也是有福气的。”
徐王妃还不明所以。
钱夫人道:“妹妹只管放心,以前那些事,既然王爷都知道,却不理论,那自然就不要紧,只怕在王爷心里,那些人再来十个,也比不了妹妹一个手指头,妹妹细想想。”
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徐王妃在发现安平郡王知道那些事之后,颇有点惶惶不可终日,甚至开头那几日,晚上好几次从噩梦中惊醒,许久难以入睡。却并没有来得及想此事代表的意义,此时叫钱夫人一句‘有福气’,一怔之后,仿若是灵犀一指,竟立刻就通透起来了!
自己算计他的嫡长子,又谋害他其他侍妾的子嗣,他明明知道,却毫不在乎,这意味着什么?
这当然意味着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人,甚至包括他的嫡长子,也比不上我呀!
这么一想通,把心里沉甸甸的重担放下来,这些日子以来有些心神不宁而至气色略微憔悴的徐王妃,不由的就脸色红润起来,眼睛晶亮,终于道:“嫂嫂说的是!”
如此一来,丽珠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事了。徐王妃想,甚至连给叶少钧塞表小姐,也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了。
午间徐家设宴,款待几位归宁的姑nainai以及孩子们,谢纨纨心里嘀咕:这徐王妃往钱夫人房里密谋了一晌午,到底有多完美的计划了?这气色,简直跟吃了仙丹似的,比先前来的时候,仿佛突然焕发了青春似的,年轻好几岁。
难道除了表姑娘,还有更加脏心烂肺的主意了吗?
谢纨纨并不惧怕,打定了主意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倒是只管去看那位绮表姑娘,徐家的表姑娘有六个,年纪都差不多,她看了半日,其中有一个,倒是格外突出些,看起来十五岁左右的模样,身材适中,瓜子脸儿,菱角嘴,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看人看东西的时候又总不自觉的微微眯起来,十分妩媚。
谢纨纨悄悄问了叶少蓝一句,果然这一位的闺名里有个绮字。
看来钱夫人还真舍得,不过转念一想,真是打定了主意要送表姑娘去高门做妾,王府、未来王爷显然是个好选择。
谢纨纨正想着,徐王妃已经对徐老太太笑道:“我今日回来,瞧老太太跟前十几个孙女、外孙女、姨外孙女,真是好热闹,把我羡慕的了不得,如今我们家就三个姑娘,偏太妃喜欢,倒是常在太妃膝下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