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想从中找出那日对她说话的女子,可是两天了,耳旁再没有那个声音。
不知道那女孩的下落,她又如何能独自脱身。
这可能是距离妹妹最近的距离啊!
想起那日浑浑噩噩中,期盼着恢复身体活动力,然后伺机逃出去,可是看到手链,想到妹妹可能在给金嵘做事,林福儿这心里,五味杂陈。
金嵘是什么人,危急关头,死都要拉个无辜之人垫背的恶毒之人,妹妹在他手下做事,又有几分活路?尤其是,林福儿被服下的毒。
她这临时被抓回来的,都能被喂毒,何况是妹妹。
那日妹妹言语间对她的愧疚,与她对亲人的渴望及无法相认的痛苦,林福儿几乎可以断定,妹妹恐怕也被喂了毒,被毒胁迫控制着。
或许是曾经的姐妹情浓,看到手链,想起那女孩的声音,林福儿便心中有了定论,那女孩就是失散多年的妹妹林禄儿。
妹妹怎么会给金嵘做事?她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妹妹说,她是对她最好的人,所以将与家人相连的手链戴在了她的手上,这是打算绝了与家人相认的念头,也是对家人与美好的一种期望啊!
林福儿想到妹妹说这些话时,心里的痛苦,就跟着心里难受。
她压下感伤,细细的思量着她在宫中时身边的人。
巧丫比她年长,自幼长在一处,自然不会是妹妹。
长青宫里,除了巧丫,还有虫儿,及四个小宫女。
那四个小宫女,与虫儿年龄相仿,看着都是十三四的稚嫩模样,只是,那时候,巧丫和虫儿常在身边,林福儿虽记得那几个小宫女的模样,声音却记得不大清楚。
林福儿有些懊恼,早知道就该多注意一二。
她与林禄儿虽没有血脉联系,但毕竟曾经生活过几年,是最亲的姐妹,哪怕时隔十年,林福儿相信,重逢后,也定会有熟悉感。
可惜,妹妹曾经靠她那么近,她却毫无所觉。
“小姐,该歇着了。”突然,有个年轻女子,上前提醒道。
这女子说话时,声音当中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鄙视嫌恶,她伪装的很好,林福儿曾试图从她口中套些话出来,可惜,此女十分寡言,什么都套不出来。
林福儿并无抗拒,跟着便站了起来,她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既然抗拒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艰难,何不顺势而为?!
林福儿起身,进门前,突然感觉眼角余光似扑捉到了一抹残影。
待她回头去看时,眼前除了月下的黑,并无其它。
难道是错觉?林福儿微微皱眉,进了屋子,躺下后,脑子依然想起刚刚进屋时的那道影子。
林福儿也是自幼习武的,她非常确定,那不是错觉。
她确实看到了一抹残影。
应该是某个武功高强之人,快速掠过时的样子。
有人潜进来了?会不会是来救她的?想起玄墨总会在关键时刻出现,救她于危难,林福儿心中生出几分期望,这个下意识的念想,将她两日前对玄墨的怀疑,降低不少。
可是那影子闪过到此刻,已经有一会儿了,外头并无响动,她暂住的这间屋子外,也没有丝毫动静。
难道是错觉吗?
林福儿难以入眠,总忍不住猜测。
思来想去睡不着,索性起了身,她没有点灯,抹黑绕过塌上盯着她的女子,拉开了屋门,外头静悄悄的,看不出什么异样。
她看看、听听,随后走了出去。
放轻了脚步,竖起耳朵,几步走到门前的院子里,这个过程,她细细听着,果然听出了些许异动。
呵,是金嵘派来监视她的人吧!
几天了,她竟没发现,倒是隐藏的好。
这会儿之所以露出马脚,应该是因为她抹黑轻手轻脚独自出来的举动,引起了那些藏着的人的警惕,金嵘虽然给了她一定范围内的自由,但显然,背地里派了更多人手来看着她。
既然藏着人,看来,有人来救她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刚才她看到的残影,是那些隐藏着的盯梢吧?!
林福儿顿时心头有些失望,心头叹了口气,折回了屋中,她走路依然很轻,行走间依然能听到些微的异动,但明显变的沉稳。
林福儿进了屋。
却不知,就在刚刚,那藏在暗处的暗哨当中,有个人,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
虫儿将林福儿带出宫后,也跟着到了这里。
林福儿脱离假死状态后,虫儿便被与其她三人一起,安排在这座院子的周围,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盯紧了林福儿,如果发现林福儿有逃走的迹象,便要给她再吃一颗毒药。
金嵘的吩咐,旁人不知道,虫儿却很清楚。
这天底下,恐怕没人愿意服从魔鬼,可惜,魔鬼有无数折磨人的法子,不听话,便用毒,毒发后的痛苦,虫儿至今刻骨铭心。
她并不希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