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唯一的嫡亲弟弟,你虽不仁不义,我却不能看着你走向死路。”
她说完就看了一眼自己身边手捧着一个托盘,上面盛着一个玉盒的小太监,小太监便战战兢兢的穿过来一众包围着赵铖等人的禁军侍卫,跪着将手中的托盘递向了赵铖。
升平大长公主这才继续道:“六弟,你只要现在放弃谋反的念头,服下这粒让你暂时功力消散一个月的药丸,那么我仍然可以替你向太皇太后娘娘求情,饶你性命,放你回西宁。如此,我也算是对父皇母后一个交代了。”
“只是让我功力消散一个月的药丸,”赵铖对升平大长公主的这番惺惺作态厌烦不已,虽然颇为不孝,但他见过的凌家人的德性都不怎么样,然后自己姐姐是他母后一手带大的,他现在非常怀疑自己母亲的性格是个什么样的……
他嘲讽地笑道,“皇姐,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嘛?你在宫中设这么一个局,就是为了让我吃下这么一个药丸,然后让我回西宁?”
“对,你自己回西宁,三个月后,我再将你的王妃和世子送去西宁。”升平大长公主没理会他的嘲讽,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看到他因她的话而面色渐变,这才冷笑了一下,道,“你面对这种变故都面不改色,可是我不过是刚刚提起你的王妃你就变色。果然是我们赵家的血脉,好一个痴情的种子。那么我告诉你,你的那个王妃,还有你的儿子,她所出的世子,现在都已经在我的手上。”
“六弟,你好好想想吧,你不吃下这粒药丸,现在就会万箭穿心而死,你的王妃和世子,我也不会亏待他们,太皇太后娘娘会册封你的王妃为我大魏朝的郡主,令她风光大嫁,想必你也知道,西蕃王世子景灏已经继承西蕃王府的王位,他一直都对你的王妃念念不忘,想来若是能娶你的王妃为西蕃王妃,他必然十分欢喜,甚至可能也不会介意接纳你的世子。”
“但是,只要你肯服下这个药丸,太皇太后和陛下仁厚,会念在你是父皇和母后的血脉,以及对社稷有功的份上,仍放你回西宁好好做你的藩王,带着你的王妃和世子,一家和和美美的在藩地生活。六弟,这是我念在父皇和母后的份上,能为你做的极限了。”
“王府护卫森严,你那么确信你能抓到我的王妃和世子?”赵铖定定看着她,淡道。
升平大长公主笑了笑,她道:“六弟,你在行军打仗攻城略地上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深谋远略,可是却不知道在这京城,在这深宫内院,光会打仗是没有用的。你只当林嬷嬷深受母后托付,对你赤胆忠心,你只知阿妱表妹对你情深义重,必不会害你,却不知道她们对你的忠心和情意,却正是对付你的王妃最好的利器。”
“你的王府不是有一个密道吗?你很少在王府居住,想来此事就是你自己大概都不怎么记得了,但你不记得,林嬷嬷却记得,此时此刻,想来林嬷嬷早已经带入劫持了你的王妃从密道中离开了。”
赵铖看着她眼神闪着得意的笑容,只觉得又蠢又毒。她就是一个被养在空中楼阁被宠坏的高高在上的公主,大概旁观了无数丑恶的宫廷和内院斗争,以为那些手段就有多高超,多好用。其实不过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Yin毒招数。
此时他半句应付的话都不想再更她说,甚至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低头直接就伸手从那小太监托着的玉盒里取了那粒药丸吞了下去。
只是他刚“吞”下药丸,右手按在了佩剑之上,升平大长公主还未来得及高兴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闪过,脖子上已经架上了一柄剑,她顺着那把剑震惊万分地看向剑的主人,正是原先她身侧的禁军侍卫右统领谈鸣,此时她甚至顾不上去注意宫殿的院墙还有屋顶上的弓箭手弓箭指着的方向早已改变。
温雅尖叫一声,直接就被她那一侧的俞一鸿一刀劈晕了过去。
升平大长公主面色惨白,她甚至顾不上自己的女儿,只是瞪着谈鸣,休斯底里道:“你背叛我,你竟然背叛我?”
谈鸣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看到太皇太后已经退回,和这边有了几步的距离,就收回了剑,冷冷道:“难道我弟弟没有告诉过你,他有一个孪生哥哥吗?十九年前,我弟弟就已经为你而死,我真没想到,让我弟弟放弃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为之付出性命的女人竟然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在你眼中,他不过也就是你的一个工具而已。”
升平大长公主就这么瞪着他,全身颤抖,她受了这般冲击只觉得自己的心和脑子都要炸开,然后极度混乱中,她想起什么,猛地转头看向一旁的禁军左统领俞一鸿,再看向退后了的太皇太后,哆嗦着道:“你,你竟然联合赵铖算计我?你竟然与虎谋皮,你不知道他想要的是皇位,你和他合作,是会害死皇帝的吗?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你竟然和一个夺你丈夫江山,害你儿子性命,还会让你断子绝孙的人合作?”
俞一鸿是延文帝的伴读,也是他的心腹,由延文帝一手提拔上禁军左统领的位置,他现在这副作态,便表示太皇太后背叛了他们的盟约。
“啪。”太皇太后本已退后,可是听着她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