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到直接听不懂。同样的题目,徐嘉修睡觉听课都能解出来,她抄了满满一页的笔记,还是一知半解。下午一堂课结束,物理老师也觉得强度太大,那就一起做游戏放松放松,顺便打打Jing神。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讨论。
击鼓传花?太无聊了,是幼儿园小朋友玩的。
成语接龙?物理培训班玩什么成语接龙呢……
丢手绢?还不如击鼓传花。
最后也不知道谁提议的,玩了五毛和一块的游戏。也就在那个游戏里,她和徐嘉修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
游戏是一位无聊的男同学想出来的,物理培训班基本都是男生,物理老师抽上台玩“五毛和一块”游戏也全是男生,然后提议游戏的男生有意见了:“女生不参与吗?”
可是如果女生也参加了,男女同学搂搂抱抱不合时宜吧。物理老师是不拘小节的性格,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开玩笑问:“我知道你们都是很纯洁的男女同学关系,是不是?”
“当然是!”男生们异口同声回答,“我们都是纯洁的。”随后,一起发出了不纯洁的笑声。徐嘉修也笑了,露出一口整整齐齐的白牙。
物理培训班女生总共没几个,陆珈自然被抽上去,她没玩过五毛一块这个游戏,整个游戏过程都很紧张,因为最后剩下的那个要唱歌,唱歌诶!
女生上台,明明是男生们的意思,可真开始组合的时候,大家还是有点拘束,基本是女生和女生自己,男生和男生们,保持着男女关系之间的小矜傲。慢慢的,才打乱,真正开始自由组合。
然后是一个“两块五”的组合要求,陆珈是快被剩下的五毛,她转悠着寻找同伴,直到一只手猛地将她拽了过去,加入了一个只差五毛的团体里。“我们这里差五毛。”
说话和拽她的人,都是徐嘉修。
五毛一块的小游戏,陆珈玩出了击鼓传花那般的心跳声。她连续两封情书投递失败之后,剪短头发励志好好学习。事实只是剪个短发而已,不是剃发为尼,不会立马六根清净的,至少当徐嘉修紧紧拽着她的手腕,两人几乎贴着靠在一起的时候,她不清净了!
第一次,她靠他那么近,整个人还被徐嘉修用力拉着,她想走都走不了。那个年纪里,他比她差不多高一个头,她微微仰头就可以看到徐嘉修的下巴,是一种干干净净的帅气。
心情犹如物理电波,滋滋滋,陆珈不停提醒自己只是游戏,游戏而已。结果很快,徐嘉修的所作所为立马告诉她什么——这真只是一个游戏,而她还是游戏里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游戏时间快到了,还有一个落单的,是徐嘉修自己班的女生,同样是代表五毛的女副班长。怎么办呢,陆珈原本还被徐嘉修拽着不让走,下一秒,就在游戏即将结束的半秒里,她被推开了。对,直接被推开了,推她的人就是拉着她的徐嘉修!
过分不?太过分了!游戏结果就是女副班长加入了徐嘉修那个组合里,他们顺利凑成了两块五组合。而她,作为最后一个被遗弃的五毛,要在众人面前唱歌。
陆珈那时候真讨厌上了徐嘉修,然后什么小心思也不要有了。对她而言,让她当众唱歌就是当众使她出丑的概念。那天她唱了什么歌,一首老掉牙的,简单的调调还唱跑调了,不过唱完掌声还是挺热烈的,不是她唱得多好,纯粹褒奖她勇气可嘉。
之后高三,大家都很忙。
高考结束,有些事情就疯狂了,原本被藏着掖着压抑着的小感情如同雨后春笋,不停地冒出来,势如破竹。那几天,消息灵通的孟甜甜几乎每天给她打电话,谁和谁在一起了,谁和谁在一起后又分手了!
孟甜甜问她:“要不要再争取一下徐嘉修?现在是最好的时候。”
她摇头,不要了。
关于她追求一个失败一个的惨痛事实,孟甜甜安慰她说:“陆珈,你别气馁,主要是陆主任的关系。钟进说他们班对你有意思的男生很多的,不过大家都不敢,谁敢勾搭政教主任的女儿,除非活腻了。”
“真的么?”
孟甜甜:“真的,当然真的。”
果然,孟甜甜诚不欺她。之后上了大学,她立马感受到了行情好女生该有的待遇。
填报志愿的暑假,陆珈再一次见到了徐嘉修。当时她第一志愿填得很冒险,老陆和几个经验丰富的老教师都没有底,可老陆还是想让她试试,教育局的电话也是各种打,争取知道更多信息。她那时候反而不怎么想去北方了,她理想是第二志愿,一个风景特别好城市。
徐嘉修的志愿早填好了,那天他坐在教师办公室没立马走,原本话挺少的人,谁找他搭话都说两句,就是没跟她说话。张沛东也聊她志愿问题,感慨说:“如果我们班徐嘉修能白送你十分,什么问题都没了。”
大家笑,徐嘉修也笑起来。当时她却敏感地不舒服了,对老陆说:“我觉得X大不错,我们班好几个报了X大。”
“哦,的确啊。”张沛东开起了玩笑,“程炀就去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