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管事还怎么当,丢脸丢得整个西路没有不知道的。"
美景吓了一跳,李升真的把这件事告诉王妃了。
纪贵丢脸,她的脸丢得一点也不比纪贵小。
她看看自己身上干净的中衣,她红着脸问杏雨:“小夏呢?她没事吧,还有,这衣裳是你给我换的吗?”
杏雨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道:“那个小夏都不会护着你,就算打不过,也应该会跑着报信吧,这种废物也就是你还记挂着。你的衣裳不是我换的,是她们两个,以后她们跟着你,听你使唤。”
说着,她指指那两个面生的丫鬟。
府里的规矩,一等丫鬟有两个使唤的小丫头,二等丫鬟则只有一个。
美景只是二等。
这是不合规矩的。
可她顾不上问这些,却急急地为小夏开脱:“小夏还小,她……”
“呸,难怪是个阿猪阿狗的就敢欺负你,有你这样的吗?三岁看老,红绡红绣八岁时就能帮王妃打架,春霖和润儿八岁时就敢抡着扫帚揍府里的管事嬷嬷,当丫头的哪有不敢护着主子的,小夏今天不敢帮你出头,以后她长大了侍候王妃和郡主,那岂不是有人欺负过来,她也只有傻在一旁的份儿。那丫头已经让她老子娘领回去了,你也别给她求情了。”
美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杏雨却飞快地唆她一眼,笑得眉眼弯弯,对那两个新来的小丫头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
两个小丫头答应着出去,杏雨看着她们的背影,把桌上的一只扁平的匣子拿过来,放在炕桌上。
“这是她们的卖身契,你收好了。”
“什么?卖身契?怎么给我了?”美景一头雾水,丫鬟们的卖身契都有专门的人保管,怎么会交给她了?
杏雨笑得见牙不见眼:“王妃把她们给你了,你以后身边总要有人服侍,到了安徽人生地不熟的,一时半刻也买不到合适的人,这两个都是东路那边的杨公公调|教出来的,懂规矩,人也勤快,听说能跟着你,她们可高兴了,若是留在府里,怕是到了嫁人的时候也没有出头之日。”
闻言,美景怔住,这都是哪对哪,她去安徽做什么?又要让她跟着王爷出去吗?就像上次去福建那样?
“王爷要出门?”她问道。
杏雨立刻板起了脸,正色道:“我可告诉你,以后你不许再惦记着王爷,我哥对你这么好,你若是还想着王爷,我第一个不答应!”
美景听她提到李升,惭愧得不知说什么才好,自己醒过来就说丫头的事,竟然还没有请杏雨代她向李升道谢。
“今天的事多谢李大人,我……要不我给他做件披风吧。”她想起她把李升好心盖在她身上的披风吐上了鲜血。
杏雨狠狠白她一眼,道:“你想做就做,谁还能拦着你不成?可我刚才说的话,你可记住了?”
“什么话啊?”美景问道,她却正在想着,披风用什么颜色的料子才好看呢?
杏雨终于明白什么是“胸大无脑”了,她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喜欢美景了。
因为美景和她一样,都是少根筋。
“让你不要再惦记王爷了!”杏雨凑到美景耳边大声说道,把美景吓得差点从炕上掉下来。
“好妹妹,你怎么这么大声音?”
“我怕你记不住!”杏雨凶巴巴的。
美景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她小声嘀咕:“若是王爷偶尔有一天没让我去梳头,我能多吃两碗米饭。”
她没敢再说下去,良辰是落下病根了,年轻轻就成了药罐子。
自从良辰出了事,她看到王爷便腿肚子打颤儿,虽然王爷没有给过她窝心脚,可她却仍然从心底害怕王爷。
杏雨是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但是她听到美景的话,还是笑了出来。
她挨着美景坐下,伸出胳膊抱住美景的肩头,甜甜地说:“以后啊,你要帮我好好照顾我哥,看好了别让他喝酒,还有啊,他以前光棍一条,花钱大手大脚的,对朋友更是豪爽,你别为这个和他生气,如果银子不够使,写信告诉我,我手头还有些积蓄。”
美景迷惑地看着杏雨,杏雨这都是在说些什么,她哥喝酒,花钱大手大脚,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轮得着她生气吗?
她隐隐地感觉到,就在她昏倒以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单单是办了几个婆子,给她换了丫头这么简单。
“杏雨妹妹,你和我说实话,究竟出了什么事?”可能是说话有点急,美景的五脏六腑又是一阵疼痛,她忙用帕子掩了嘴,好在这次没有吐血。
杏雨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后背,看她终于缓过气来,这才说道:“还不是我那个傻大哥啊,他抱着你去找了张太医,从西路走到东路,大半个王府的人都看到了。张太医说你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被踢了一脚,加上急血攻心,这才吐血的,养上几天也就没事了。“
“我哥听说你没有大碍,便跑到木樨堂求见王爷,他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