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已是将近傍晚了,清丽的面容经过脂粉装饰,眼角眉梢平添妩媚风情,清亮的眸中波光潋滟,粉腮红唇,在嫁衣霞帔映衬下夺人眼目。君离一错不错的瞧着她,回手将玉如意和盖头放在托盘上,挥了挥手。
喜娘和绿珠识趣的退了出去,青梅被他炙热的目光瞧得有些不自在,便也瞧他,“你看什么!”目光却也牢牢锁在他身上。所谓人逢喜事Jing神爽,洞房花烛于男子而言乃是生平数一数二的喜事,这时节里君离自然容光焕发,让本就俊朗的容颜愈发惹眼。加之大红的喜服加身,金冠玉带,玉树芝兰。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是她的夫君,是她最心心念念的男子。
青梅的目光柔软起来,君离重又坐在她的身边,厚颜道:“看你。”伸手抚着光滑软腻的脸蛋,一个没忍住便吻上她的双唇。柔软而温暖,带着花汁的甜味,让他欲罢不能,本打算蜻蜓点水而过,却还是不舍得放开,轻轻的舔了舔,又含住轻吮。
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无尽温柔,青梅大抵是被这洞房的氛围感染,心中也温柔起来,亲吻时情意波动,嘤咛一声。这呻.yin仿佛予以他更大的刺激,君离伸手揽住她的纤腰想要深吻,却被青梅往后挣开。
“前面还有宾客呢。”她喘了口气,红唇微微张合,叫他掌心渐渐烫热。
“无妨的。”君离忍不住摩挲她的脸颊,却见她忽地一笑道:“你的唇上染了胭脂膏子,当心叫人笑话。”说着便伸手帮他擦拭,指尖触到他的唇,不由一阵心猿意马,硬生生忍住了。
君离喜爱这红.袖温柔,道:“笑话什么?”
“男人家哪能染上这东西呢。”
“那是你不知道。”君离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有些王孙公子们,就爱吃女儿家口上的胭脂。”他这是道听途说,这会儿猛然想起来,便有意戏她几句。唇边的耳垂果不其然热红起来,青梅笑着便往后缩,“你都胡说些什么!”
君离却没有收敛的意思,继续低笑道:“我以前不明白,今天才知道其中好处。”说着便又瞄她的双唇,羞得青梅拿手捂他的双眼,“你还没醉呢,说的都是些什么!”
君离拿开她的纤手,目光只在她脸上流连。过了半天还不见他走,青梅忍不住催促道:“宾客还等着你呢。”
“那你等我回来.这凤冠重,取下来吧,那边桌子上有果点,还有你最爱的果子酒。”君离也明白不能叫宾客空等,流连起身,这张脸,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青梅点头,又叮嘱道:“少喝些酒,当心伤身。”君离的步子这会儿已到了门口,回头暧昧的瞧她一眼,道:“知道。”
他当然知道,宾客宴席不过陪衬,真正重要的是这艳丽的新娘子。洞房夜若是在烂醉如泥中度过,岂非焚琴煮鹤?
因后面还有合卺酒、撒帐等诸多礼仪,青梅只敢取下凤冠暂时放着,妆容却还要保持。喜娘和绿珠进来陪她,后面是四个王府的丫鬟,以琴棋书画起名,据说是管事起的。她们都是先前在别院伺候过青梅的,这会儿齐齐跪地行礼道:“奴婢参见王妃。”其中以小琴为首,禀道:“王爷特地从别院调我们入府伺候,往后但听王妃安排。”
青梅说了声“起来吧。”不过这会儿也没什么需要她们伺候的,便意思着说了几句话,叫她们在外间陪着喜娘,只留绿珠在此。
桌上的果点小菜都很合她的口味,据说是君离特意嘱咐准备的,青梅折腾了半天腹中也正饥饿,吃得很是欢实。
这会儿已近傍晚,君离往宴席去招呼了一圈,而后在众人陪同下来到洞房行礼,撒帐时童儿们欢声嬉戏,倒是也热闹。不过人多眼杂,君离还得注意着分寸,虽然眼角殇涩,到底没什么出格的举动。而后便是合卺酒,环臂共饮,此生甘苦与共。
行礼后倒是得闲,青梅便也将妆容卸去,喜服倒是没脱,依旧坐在桌边等他。宾客散尽已是戌时,君离回来时有些步伐不稳,却是满面容光。今天大概是他这辈子最高兴的日子了,虽然竭力克制,在一众好友的劝酒下却也是喝了不少。
伺候他的另有两名丫鬟,她们想跟着君离进门,却被君离吩咐道:“外面伺候着。”仿佛习以为常,两人知趣的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青梅、君离和绿珠三人。
这等情形下,绿珠哪能不知道君离的心思,得了青梅一声吩咐便也退出去了。屋门掩上,满室花烛光晕中,只余新婚夫妇二人。
青梅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呢,君离却已两步跨过来,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喜不自胜。其实有许多话想说,但是千头万绪涌上来,倒不知先说什么了,只想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就此地老天荒。从今往后,她是他的妻子,枕畔相伴,死生相依,唔,大喜之日想这个貌似不大好,但总归他们以后绑在一起不会分开就是了。
他脑子里略有点混沌,青梅却被他一身的酒气熏着了。她确实爱酒,喜欢酒酿的清香气息,不过目下君离的喜服上不止有酒气,还有饭菜的气味,夹杂着熏香实在有些怪异。
青梅想了想,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