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柜子前面。
同样是装密匙的柜子,除了南门似乎是埋在雪里,找了半天才挖出来的,别人家都是当作家传宝贝供在密室最中间。
而方家这片云海庭院,里面除了银钱或灵石,大片的地方堆得都是寸心的东西……
从小到大画的图画、折纸、乐器,看的书,玩坏的玩具,各种款式的衣服,用过的兵器也没有任何带棱角的,不是鞭子就是伞、团扇,这种没什么攻击性的。
无名心想,这方大公子养寸心,就好比边大公子养腓腓,有异曲同工之妙。
破烂柜子就压在一堆衣服下面。
方漱面不改色的把衣服抬起来,给连吞取出密匙供他拓印。
连吞漫不经心道:“你这次要去广厦,也打算等等我们和段三公子的成品吧?”
方漱:“大好的机会,谁不去分一杯羹?”
连吞自然地说:“你这次出门凶险,我猜边大公子应该同你说过,寸心已经学会寻踪术了?”
方漱:“你提醒我给她留个信物,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连吞:“没什么好处,日行一善罢了,别忘了我是个大夫。”
方漱面带讥讽,送他们出二门。
走到门口时,他笑着对连吞说:“连大夫放心吧,你们不到焚炉,我是不会离开天外天的,我距离这里,永远只会比你们更近,寸心的事就别想了。”
连吞跟无名小声嘟囔:“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无名点头:“多少年没有听说过有这么多的化神修士了?”
连吞:“过几天广厦就是化神开会了,肯定会出大事。”
他们走出大门口时,文如讳还站在那里等着。
之前看到的只是侧影,无名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看到她的正脸,总觉得有些眼熟。
“文姑娘,”连吞说,“方大公子还有事要忙,让我们代他见你,你有什么事吗?”
文如讳很是忧郁:“君和就算不肯见我,也没必要让外人来敷衍我吧?”
原来方公子表字君和,连吞默默记下。
“怎么能说是外人呢?”他信口开河道,“我姓连,是方大小姐的大伯哥,这位是我内人,你可以叫她连夫人,我们都是一家人,文姑娘还不知道?”
文如讳惊讶地看了一眼无名,显然觉得她这身黑衣蒙面的打扮不像什么“内子”,更像是随身侍卫,但还是尴尬道歉:“不好意思,我很多年没回来了,还不知道大小姐已经出嫁了。”
连吞大度道:“没关系,我们两家也是刚结亲不久,所以才走动频繁了些,方大公子刚刚还同我们说,文姑娘不是外人,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问文姑娘。”
文如讳略有动容道:“他真的这么说的?”
连吞拿出一枚金铃,晃了晃,里面清楚地传出了方漱的声音:“如果你们需要帮助,可以去找文如讳……”
当然,后面的部分连吞没存下。
文如讳有些感动地说:“你们是有什么事吗?既然是方公子说的,我当然做到。”
连吞客气道:“这不太好意思吧?本来不想叨扰文姑娘,去找方大小姐也是一样的。”
文如讳竭力拦下:“那怎么行,大小姐如今仍在清修,我又闲来无事,你就尽管说吧,不要同我见外,我虽然不姓方,但永远都是方家的人,甘愿为方家效力。”
连吞:“这事说来复杂,也不容易,我们怕耽误了文姑娘的时间……”
文如讳:“不必客套了,你尽管说,我一定竭尽全力。”
连吞:“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文如讳:“连公子但说无妨。”
连吞:“我们打算去一趟焚炉。”
文如讳:“啊!?”
除魔
文如讳诧异道:“要去焚炉?”
连吞:“去拿一样东西。”
文如讳明显动摇了,抬手一抹,将三人周围的声音隔开,边走边问道:“你们可有什么计划?”
连吞:“如今灶鬼不在焚炉里,所以不需要计划。”
文如讳:“你怎么知道?”
连吞:“方大公子明确告知的,魏宗主说魏影从会在明镜山耽搁几天,等广厦拆完斩妖铃就带着一众妖魔前去。”
文如讳似乎有些退缩:“我……”
无名隐约觉得不对,试探道:“文姑娘不必勉强,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事,不该麻烦文姑娘的。”
文如讳辩解道:“我不是不愿意同你们去,只是我在外流落多年……算了,我还是照实跟你们说吧。”
连吞摆着一副了然的表情,微笑着说:“文姑娘请讲。”
文如讳叹气:“君和可能已经同你们说了吧,我这些年其实在焚炉的事?否则他也不会让我来帮你们了。”
竟然会有这样的及时雨?
这简直是缺什么来什么!
无名相当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