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快喝点快喝点,长胖了更可爱……”
“不了不了……”
“要的要的……”
……
叼着鸽子腿的杜若蘅同学到现在都是蒙圈的——她好不容易接受了她六年的偶像其实是个二逼大尾巴狼的事实,再自拆CP从骨科啃到清明[还发出真香的声音],现在你告诉我其实我之前的纠结打脸都是自作多情,我到头来萌的他妈还是骨科?
你们城里人可真会玩。
……以及苏妈妈炖的汤可真难喝。
安望君有点不敢看这位饱受摧残的受害者,他和苏扬行之一起坑蒙拐骗,合伙欺负良家少女,果然男生都是大猪蹄子。都是一条贼船上的蚂蚱,有什么不能和学姐说的?柜都出了还在乎这些?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你还没看出来,阿杜同学,你是不是自己也要反省一下?
趁着苏妈妈下楼缴费的空档,安望君还是怂怂地和她道歉:“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呸。”只见完整的鸟骨头在空中画了个优美的抛物线,Jing准命中垃圾桶。“你是有意的嘛。”阿杜同学翘起一条二郎腿,雪白干净的鞋尖晃晃悠悠一点一点,Yin阳怪气地回道,“这算是啥?你们一种特殊的情趣PLAY?”
“这个,说来话长……”安望君的脸诡异地红了起来。
他居然还好意思脸红!阿杜快要气死了,拿汤的手快要抖成了布朗运动。
得瑟的安同学其实是相当心虚的,看看这位鸡爪疯同学,B大多少宅男心中的艺术系花被自己糟蹋成啥样了……对,还有B大多少学弟学妹心中完美的苏扬学长,那更是成功地被自己拱了……想到苏扬,安望君的心就跳的飞快,全身血ye争先恐后地往心脏奔涌,搞的被遗弃的大脑缺氧无法思考,只想快点见到他。
他也觉得自己奇怪,明明都……老夫老夫了,怎么今天突然那么依赖他,想见到他,那么那么想,想到心神不安的地步。安望君在心里狠狠唾弃一把自己,还是问道:“你知道学长……”阿杜同学瞪了过来——他立马改口:“你知道我哥,他去哪里了吗?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
杜若蘅继续发射鸟骨头,这次没有命中是个篮板,她愤愤不平地捡起来,在那一瞬间心头悲凉一片——自己踏马真的好像一条狗啊!
“安望君同学,你!哥!”她咬牙切齿地加重了这两个字音,“是在你后颈椎做标记了吗?离开一会都不行,要不要我现在找医生给你开一针Omega抑制剂??”
“……”安望君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并且脸上刚刚下去的红chao更加诡异地卷土重来。杜若蘅看他低着头思绪不知道飘到哪本小黄文里,气得眼珠子都泛着荧荧绿光——看起来更像一头哈士奇了。
而这件病房穿过一条走廊再垂直向下三层,苏母正在缴纳入院费用。豪华单间VIP病房的花费相当惊人,这位浑身上下都写着“老娘有钱”的美丽女人看都没看数字,掏出金卡刷了就走。
“那个……女士,”小护士怂怂地提醒,“可以刷医保卡的……”
杨女士认真想了一会,然而实在不知道安望君的医保卡在哪里:“……算了,先刷着吧。谢谢小姑娘!”苏母和苏扬像在眉眼,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明明眼钩子乱甩,但总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错觉。就算本人是个Jing分又二逼,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都会觉得“哇他/她真是又好又温柔哦!”
显然小护士也有了这样的错觉:“您、您真好看。一家子都是祖传的好看啊!”
苏母高贵优雅并且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小姑娘的夸赞,就听得小姑娘接着说:“所以说那个表婶就是在碰瓷嘛,她那么丑怎么可能是我们小君、额安先生的亲戚……”
“……”苏母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看着这个话多的护士,漂亮的丹凤眼眯起,“什么表婶?”
“就是这个啊,”不明所以的小护士热情地拿起手机,划开现在挂在头条实时推送的“安望君表婶照片”、“安望君表婶视频”给苏母看,嘴里还念念叨叨:“这女人戏Jing一上午了,非说是安先生的亲戚,还说安先生是他养大的……怎么可能嘛……她也不看看……唉女士等下!您的卡还没拿!”
苏母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十年了,事情都过去十年,她以为早就尘埃落定落地封存了,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还在那里颠倒是非坏人名誉!苏母气得发抖,下意识就要冲回病房找她可怜的小儿子。然而毕竟见识丰富阅历深厚,在等电梯的那十秒里,她就迅速冷静回来。怪不得苏扬一大早不见鬼影,这混小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和我们爸妈通个气……苏母走到一旁拨通了苏扬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怎么回事,苏母有点疑惑,继而拨通了乐行之的电话,行之那边正在警察局里抱着苏父的腰,怕这位清白了五十年的大叔一脚踏进犯罪深渊,“苏扬啊?他一个小时前就回医院了啊。”
……一丝看不见的Yin霾缓缓爬上苏母的心头,她再拨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