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掉进这个山崖下面了。
季央央咬着牙,痛呼一声,发现自己全身都无法动弹。
“难道我今晚上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她举着手,有些绝望。
山崖底下有点冷,季央央感觉自己浑身粉碎性骨折了一次,冻的没有知觉时,见到了一抹光亮。
看这光,她天马行空的想道:和我家的手电筒光好像哦。
于是她微弱的呼救了一声,那光突然落在了她身上。
舒旧林找到她的时候,便看见她高举着手,埋在树堆里。
他急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季央央眼睛一眨,看到舒旧林,突然开始觉得,手很疼,脚很疼,脸很疼,身体很疼,到处都疼。疼得她无法忍受,马上就要大哭一场。于是,隔了六七年,季央央终于又哭了一场,这一场,可以说是肝肠寸断了。
她突然就不想那么坚强了。
舒旧林抱起她的时候,她一边哭一边打嗝。
“你怎么会掉到这里面去?”
季央央上气不接下气,看这个架势,还准备继续哭。
舒旧林叹了口气,看到她手里的苹果。他来时,见季央央人虽然埋在树堆里面,但拿着苹果的手举得很高,好似在保护这颗苹果似的。
他暗道:小村姑的人生除了吃就是睡,真是没有别的追求了!
舒旧林将她抱在怀里,将手电筒放在她手上:“拿稳了啊,照着路,不然我也摔跤。”
一边走,他一边说:“让你来看这个灶戏,要是不来,能出这么大的事儿吗。”
要不是舒旧林在家左等右等,等不回来,心里急得狠,一想到小村姑背着他在外面独自美丽,他心中便翻了醋坛子。
倒不是吃这个小村姑的醋,而是认为这个小村姑的眼光实在太差,本人如此一名英俊的帅哥视而不见,反而看上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村夫,实在没有眼光。
结果天快黑了,别家看灶戏的,好几个路过季央央家门口,唯独没有季央央本人。
最后舒旧林实在等不下去,抓了一个回来的人问,恰好这人认识季央央,直说她挂念家里有人,走的最早。
走的最早,为何还不回来。
必然是路上出事。
舒旧林一路找来,就在树丛里找到了哭得天昏地暗的季央央。
抱在怀里,他才发现季央央瘦的可怜,浑身没几两rou。小村姑今年最多十五岁,大约刚读高中,不知为何,她的寒假放的有点长,自舒旧林住在她家起,她就一直没去读书。
季央央哭够了,眼皮很沉重,虽然身体很痛,但更想睡。
她靠在舒旧林怀里,叹了口气:“我好累。”
舒旧林道:“你还累,我才累呢!我怎么摊上了你这么麻烦的一个小村姑,品味极差也就算了,还让本人受伤负重。”
季央央道:“对不起哦,现在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舒旧林听了,心里觉得不错:“说的对,所以你记住了,咱们谁也不欠谁了,你要知恩图报,知道吗?”
季央央手中拽着糖苹果,思考一会儿,点了点头。
舒旧林道:“把苹果扔了,都弄得这么脏了,还能吃个什么?你要是想吃,下次赶集的时候再去买。”
听罢,季央央道:“我已经吃过了,这个我带给你吃的。”
舒旧林脚步一顿。
季央央看了眼糖苹果,借着手电筒的微光,可以看到,苹果上面确实沾了一些泥巴和落叶,俨然是不能吃了。
这种乡下的糖苹果制作方法原始又粗糙,直接是用白糖烧了一层糖浆,加点糖Jing,最后裹在干瘪的苹果上,毫无卖相可言,当然,咬下去也毫无口感可言。
五毛钱卖两个,换做以往,扔在路边,舒旧林都不会多看一眼。
到了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舒旧林将她放在自己常坐的轮椅上,从她的手里拿过灰扑扑的苹果,拧开自来水管,冲了两下,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挺甜。
他回头打量了一下季央央,破破烂烂,像个小叫花子。
舒旧林叹了口气,说道:“本来就土得要死,现在更加不能看了。脸全都花了,我看看,有没有流血?”
季央央老实道:“耳朵后面有点疼。”
她道:“现在你摔一次,我也摔一次,咱们俩现在算是落难兄弟啦,以后我不嘲笑你瘸子了。”
舒旧林心里一顿,暗道:她怎么不往落难夫妻上头想?
后来又想:小村姑!竟然还偷偷摸摸嘲笑我瘸子!
他道:“谁跟你落难兄弟,现在是我救了你,你还是想好怎么报答我吧。”
季央央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我没有钱,要不然,我以身相许吧!”
舒旧林啃了两口的苹果,从手上落到地面。
他愣住了。
半晌,他才开口:“这么能吃,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