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语气很遗憾是不是,又是第一次又是经验值的,你当这是游戏里打怪升级吗?”
“好啦,我错了,你就当我的麻药劲还没过,还在胡言乱语吧。”
姚斯芙乖巧认怂,然而与生俱来的老妈子性格始终无法向病魔屈服:“那你还要找新的家教吗?我这次一定擦亮眼睛,仔细查他们家祖宗八代。”
“你快安心休息吧,每天这么Cao心,不利于病情的恢复。我已经找了一份工作,就在小汀子家对面,钱不太多,但是事少离家近。家长和我一样,都是苦逼的小公务员,兴不起什么风浪的。”
见潘妍这般回复,姚斯芙略放松了一些,随即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送我去医院的那天,好像还有别人是吧,在路上我好像有些痛得过劲了,清醒了几秒钟。隐隐约约听到有个男生和你说话来着,他是谁?同事还是朋友?”
潘妍对她这种八卦Jing神佩服得五体投地:“阿芙你知道吗。你的脸上写着两个字,你猜是什么?”
“我脸上怎么会有字,难道是晓川在捉弄我?快把镜子拿来给我看看。”姚斯芙居然露出了迫不及待的欣喜之情,看样子把她关在病房里,还真是把她给憋坏了。
潘妍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指引她:“你抬头向上看。”
然后指着她的抬头纹:“这是不是一个‘三’字?”
又指着她嘴边那两道浅浅的纹路:“这是不是一个‘八’字?”
“三和八?好哇,你趁我生病就欺负我。”姚斯芙虽在病中,却心如电转。她又顾及伤口,不敢做大幅度动作,只得哀怨地看着潘妍。
潘妍扳回一城之后,心旷神怡:“你就知足吧。我要是把这话告诉小汀子,说你不记得她,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意识,反而记得一个陌生人,那才叫欺负你呢。”
“你不要转移话题,越是逃避,越说明心中有鬼。”姚斯芙得意地微笑。
“我哪有逃避?就是在遛狗时认识的一个朋友,那天见我们两个女生背你实在太费劲,才伸出援手。”
姚斯芙眼睛一转:“仅仅是朋友?没有隐藏剧情吗?这年头,会帮助朋友的人可不多了。”
“人家的人品好不行么?你说你每天都和纯洁的孩子们打交道,怎么思维方式如此世俗?”
潘妍大力谴责姚斯芙那复杂的心路历程,说得姚斯芙连连讨饶,举手投降。直到白晓川提回丰盛的午饭,干了一上午体力劳动的她,才心满意足地鸣金收兵,大快朵颐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回到单位,困倦之意阵阵上涌,劳动过度的手臂肌rou开始堆积ru酸。潘妍在昏昏沉沉的当口,发现苗进正捧着手机,Jing神亢奋地刷动屏幕。
她不禁感慨,年轻人的Jing力就是充沛,与此刻她这人未老体先衰的惨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今天上午,又有一个年轻人被碰瓷了,就是咱们星城的事。”苗进突然开口说道。
“说来听听,”何清圆听闻是本地的事件,饶有兴致地参与进来。
“雪后路滑,一老太摔倒后,凭自己力量无法起身。一过路男子将其扶至路边,结果老太声称是该男子将其撞倒,并索要赔偿。由于事发地点非主要路口,没有监控录像可还原当时情景,双方各执一词。现警方已介入,正在调查及调节中。”
苗进读完微博的新闻之后,自己也发表了看法:“这年头的好人可真是难当,一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
“不是各执一词吗?也许人家大妈才是正义的一方呢,现在的新闻反转太多,我对此持观望态度。”潘妍打了一个呵欠,趴在桌上。
“妍妍说得有道理,再过几天才有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何清圆也没有轻易站队。
“现场没有目击者吗?”潘妍问道。
“上午十点半,车前子路。上班的时间,僻静的路段,目前还没有发现目击者。”苗进分析着分析着,突然皱起眉:“那条路是不是离咱们扫雪的地方特别近?”
“咱们扫雪的地方不是在天南星街吗?”潘妍打开手机地图,搜索之后对苗进竖起大拇指:“果然像你说的那样,这两条路是垂直交汇在一起的,咱们再向左走走就是车前子路。”
何清圆打开自己的手机,查看此条新闻,同时对潘妍进行了无情的嘲笑:“哪有人用左右这种相对的概念来形容方位的?妍妍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传说中的路痴?”
“讨厌,这都被你发现了。”和她们说说笑笑,潘妍清醒了一些。
“OH MY GOD,”何清圆的一声惊叹彻底赶走了她的瞌睡虫:“妍妍,这个当事人,这个男的,好像是那天和你说话的那个。你快来看,虽然面部被打码,可我看那身装束和他一模一样。”
潘妍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夺过何清圆的手机,邢藩那扛着狗粮的身影映入眼帘。
“可不是嘛,还真的是他。这年头的老太太,一个个的都老糊涂了吧,怎么能诬陷好人呢?”潘妍义愤填膺地痛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