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自觉地沉浸在加害者的角色中,一会要道歉,一会要赔偿,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你今天是怎么了,智商喂阿瓜了吗?好反常啊你。”凌汀皱着眉,狐疑道。
“哎,一句话说不清楚,回去再说。阿瓜别腻歪了,咱们走。”
潘妍惊异地发现,阿瓜对灯泡的痴迷同两个月之前相比,没有任何消减,还是那么温柔缱绻,看得她阵阵嫉妒。
连小狗们之间都存在着真爱,虽然瓜公公这种单箭头的爱恋早已注定将以悲剧收场,可是看到它这么义无反顾的样子,潘妍还是莫名其妙地感动。
“哎,这个项圈不错,我刚刚就想问,这是在哪里买的?”邢藩也站起身来,打算回去,突然看中了阿瓜脖子上那个魔性的项圈。
“什么品味呀你,非得亮瞎其它小狗的狗眼吗?”潘妍忍不住批判他的审美:“小汀子你也是,什么时候改走这种田园土豪路线了?”
凌汀敷衍地笑了一下,没理她,拿出手机不知在翻看什么。
“你真是缺少生活经验啊,瓜姨。”邢藩跳出来科普:“夜晚遛狗,惹眼醒目最重要,一是为了让怕狗之人有个心理准备,二是当狗挣脱牵引之后方便抓捕。就像这种雪天,如果放开灯泡的绳子,我根本看不清它在哪里。”
“半年前是谁信誓旦旦地说灯泡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呀?”潘妍看看灯泡的背包,又想起了里面的小本子,再看看邢藩,心中突然有些暖。
“所以我现在已经不敢把钱放在它的包里了。”邢藩指着自己的口袋,满是遗憾。
潘妍正打算表扬他这种自力更生的行为,包里手机的提示音突然响起。凌汀扬扬手机对她说:“项圈的购物链接已经发给你了。”
“啊?你发给我干吗?”
“你再转给你灯哥。”凌汀摇了摇头:“这么显而易见的Cao作你都领会不到。”
潘妍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比平日里迟钝许多,不仅思维凝固,手指也冻得僵硬无比。她哆哆嗦嗦地将连接发给邢藩,然后同凌汀一起,将沉迷美色的阿瓜拖回家中。
“说吧,怎么了?看看你的眼睛,肿得像林黛玉刚进贾府那会似的,刚刚在外面我都没看出来。”凌汀扔过来一条热毛巾,自己手捧一杯牛nai,好似访谈节目的主持人一样,坐在潘妍的对面。
“你头发上怎么有白色的东西,雪还没化吗?”她突然倾过身来仔细查看,随后从潘妍头上捏下来几根白色的狗毛。
“孔文恽今天暗示我,要包养我。”潘妍话一出口,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
“你那个学生的家长?果然钱多人傻。他没料到你会拒绝他吧。”凌汀只听了一句话,便推论出结局,潘妍由衷地感激她信任自己。
“是啊,毕竟作为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来说,他已经算是比较养眼的类型了。在今天之前,我一度认为他还挺帅的。”
“我问你一个问题。”凌汀突然神秘地凑过来:“假如他真心实意地爱上你,你会答应他的追求吗?”
“我也不知道。”潘妍迷茫地想象着:“虽然他有妻有女,但是人不能把话说得太满。我其实不太清楚我的道德底线是否牢固,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重顾虑了,他不该用钱来羞辱我的。”
“你知道吗,小汀子,我在钱这方面自卑得简直有些病态。之前和钟启行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没向他要过礼物,因为我无法承担礼尚往来。生活中缺钱的时候,我不得已向他借钱,从来都没有拖过一个月以上,因为我怕他看轻我。”
“是啊,住在我家里,还坚持把房租一分不差地按月打到我的卡里。”凌汀凉凉地说:“我都不敢告诉我爸妈,他们要是知道我收好朋友的房租,估计会冲过来打断我的腿。”
潘妍自嘲地笑笑:“哈哈,你别怪我拖累你,这是我的缺钱后遗症。我中考后成绩还不错,然后我开开心心地去向我爸妈要学费。我妈是谁?多鸡贼呀,提前带着我弟外出旅游了,我扑了一个空。只好去找我爸,然后他明确地拒绝我,认为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该去找他要钱。”
“你那会不是才十六岁吗?”
“对呀,可能是他连自己女儿的年纪都记不清了吧,我对他说我要上学,没办法养活自己。他对我说,‘那你看看那些ji女、二nai们是怎么生活的’。”
凌汀将牛nai杯重重砸在茶几上:“他还算是个人吗?对自己的女儿说这种话!”
“我也奇怪呢,有时候我怀疑,莫非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我们是亲生父女。”潘妍再次回忆这段苦不堪言的回忆,发现自己已经有些麻木了。
“我当时怎么哭着求他都没有用,最后还是我外公外婆拿出他们的养老钱来供我上学。我倒是不用去做那些污七八糟事情,但是我爸的那句话,我到死都不会忘记。我当时走出他家,一边哭一边告诉自己,哪怕是饿死,我也不会那么做。”
“于是今天孔文恽这话,算是触碰到你的雷区了?”凌汀用手托着下巴,歪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