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将军?!
这个苏将军必然说的不是兄长苏潜,那此时能被称为苏大将军的便只有苏盼琴的父亲苏景天!
“阿琴,那几年苦了你了。”顾钧叹道。
千般思绪在苏盼琴脑中盘旋,顾钧说的应当是苏氏夫妇先后离世,自己孤身寄住在程婉婉家的那段日子。毕竟事情已经过这么多久,很多事她甚至没有经历过,她来之后及已经被舅母送去参加选秀,再后来就是在宫中的生活了。
“陛下,嫔妾从未觉得辛苦过。”苏盼琴微微侧仰起头,轻声回答道。顾钧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最喜欢的就是苏盼琴睁着shi润润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样子,那眼神里有着温暖、有着爱慕、有着体贴和割舍不掉的崇拜。
顾钧的目光有些沉,沉到苏盼琴甚至根本无法与他对视太久。她轻合上双眼,贝齿轻起咬在了顾钧那愈发坚毅的下巴上……苏盼琴许久没有同顾钧做过这事儿了,起承转合见便又有着轻拢慢捻,玉承明珠花凝晓露间让人羞不可抑。
逐渐成熟的妇人与那青春年少的年轻女子也是大不相同的。纤细的手指划过那依然劲瘦的后腰,带着薄茧的手掌笼住柔软的起伏,熟悉彼此最敏感的部分,若有若无的喟叹深深浅浅的映在了茜素色的窗幔上……
幸好,顾逍、顾遥两个下午约了同伴去西山跑马,要不便要知道他们的父皇母妃二人在内室休息了整整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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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一道旨意下到了常宁殿,将靖昭仪晋封为正一品淑妃。
当然,后宫的所有人也都知晓了这个消息,一时间几家欢喜几家愁家愁。
“娘娘,奴婢听尚宫局的的人说,婉昭容和宁昭媛两位的宫里各碎了一对和田白玉如意,华充仪和慧充容那里也换了新的茶盏,闹得动静最大就是赵充媛那里,听说是换了整个博古架最后还被皇后叫到立政殿训了话!”邀月一边为冯瑾瑜擦着香膏一边俏声道。
氤氲的水汽熏的冯瑾瑜有些睁不开眼睛,她索性碰了一捧带着花瓣的温水扑在了脸上,人水珠滚落才开口道:“宁怀卿、胡悦容、晁新曼几个不过是在那里同皇后做做样子,真是气急了左右不过是赵夕月和宁念卿两个罢了!”
原本大家纵有上中下之分也都是二品,现在唯独你一个人生了上去,怎么能让人不生气!
贵、淑、贤、德四妃,虽同为正一品却以贵妃为尊。今日这“靖淑妃”一出,成为四妃中唯一的有封号的嫔妃,一时间风头无两,甚至有隐隐逼贵妃只势。
“赵夕月要就怪她自己没有的能干的好兄长和长进的好儿子吧!”
赵夕月进宫后也是在各方钻营了一阵,皇后那儿、自己这儿可是没少来,梁寄秋和苏盼琴那里甚至也都去过,最后有又能怎样。和宁昭媛搭上关系、生了五皇子不还是止步不前了么!
这时,冯瑾瑜不禁想起了自己姑母的话——
“在这宫里你绝不能有朋友,但必须要有帮手!”
记得当年,在乾封帝第一次选秀刚结束的时候,冯太后便替自己在众人之中选了几个有几分“前途”的,无论她们是什么样的身份背景,冯太后都用自己的手段替侄女笼络了人心。当时的冯瑾瑜还仗着自己年轻貌美,根本不将这些所谓的帮手放在眼里。但因不愿忤逆姑母,也从不曾与这几人交恶,这一来二去、或明或暗的反倒有了几分的交情。
“怜星还没有回来?”冯瑾瑜猛地睁开眼睛,回头问道。
冯瑾瑜转头的动作很快,快到邀月手一抖差点将这整盒秘传的香膏全部扔了出去,扶着稳瓷盅邀月便连声道:“奴婢一会儿便出去看看,娘娘您不要急!”
“你们这些日子盯紧了些,虽然这次的计划是有些冒进,但是本宫真的不想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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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她还真是不想再等了!”
几乎一样的话从另一个人的口中说出来的意思便变得截然不同了,Yin恻恻从口中磨出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整个立正殿内室,迷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那味道仿佛已经浸在那雕梁画柱之中怎么也散不掉了。
王皇后的话还未说完,便迅速抓过素帕捂着剧烈的咳起来,“咳咳咳……”王皇后仿佛要将所有内脏都咳出来似的,白芷想要为自己的主子拍拍背、顺顺气,但却不敢碰一下,生怕自己的触碰会给皇后娘娘带来更多的疼痛。
白芷极是明白王皇后的处境,后宫所有皇子皆非皇后所亲生,其母又多是高位妃嫔。这些年来也不知道事乾封帝有意为之还是缘分所致,这后宫中的竟无一位地位嫔妃有所出。白芷有时暗恨,当年为何没有将恭美人所生的大皇子记在皇后娘娘的名下。
如此一来,大皇子既嫡又长,正所谓“立嫡立长不以贤”,这是代表着千百年来的嫡长子继承的规定,不管有没有被立为太子嫡长子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如今四妃或子或女、或生或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