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脑海中少儿不宜的画面,抱着容哥儿进了卧房,解开裙子就喂起来。
期间,姜妈妈来报说香汤已煮好了,粽子也能吃了,老太太那边也陆续去了人,娇娘瞧容哥儿吃的差不多了,哄了几句,便让人端了rou糜粥来又喂了他几口,吃饱喝足,便拎着这小家伙去洗澡,热汤是用艾叶煮的,专为了祛疾去邪祟,灵不灵的娇娘也不知,反正是应应节。
一水洗过,她家小包子香喷喷,软嫩嫩,越发如粉团儿捏的似得了。
五月天,榴花妖艳,绿杨垂垂,已是渐热了,便给他穿了一件薄软的红色小袍子,扣上金玉小腰带,脖子上挂着艾叶大虎荷包,手臂上系着用花线捻成的五彩丝,又戴上老太太一早让人送来的五毒灵符,如此一打扮,娇娘自己先忍不住香了小包子一口,满心里熨帖,只觉谁家孩子也不如我家的。
大爷今日放假,也留在家里过节,大约也是瞧着他儿子可人,抱过去稀罕了好半天,这才带着他们一房的人去给老太太拜节,去时,春晖堂已坐满了二房的人,正热热闹闹的说话,见了他们来,二太太一笑就热情的来打招呼,随手便将一颗金裸子塞到了容哥儿挂在胸前的小荷包里,连带着对她的态度也是极为和蔼。
娇娘一怔,略微一想便明白了,这看的可是大爷的面子呢,随即替容哥儿道了谢,又给老太太磕了个头,便站到了角落里。
逢年过节时,老太太从不多看容哥儿一眼,围在她身边的从来都是二房的嫡孙庶孙们。
起先她还想不通,到了后来听说,原先老太太最疼爱的十三爷家的宇哥儿被堂兄弟推下了池塘差些没了命,她这才如醍醐灌顶似得明白了,可仍是禁不住的感慨了一句,不疼便是疼啊。
“娘娘,走,走。”容哥儿也不知要做什么扯着她的手便往外挣。
娇娘此时是站在凤移花身后的,被容哥儿讹的没法子,轻扯了一下凤移花的袖子便道:“大爷,容哥儿吵着要出去,我带他去外面转转。”
“去吧,这屋里人多,气味杂,怕是被熏着了。”凤移花低声道。“让落霞跟着。”
“知道了。”
此时杜元春看着他们亲昵的咬耳朵,纵然心里已无数次的告诫自己不可生了嫉妒之心,可亲眼看见了,却又是另外一回事,这滋味儿着实难受。
馥姐儿就坐在杜元春的下首位置,她目送娇娘抱着容哥儿走出了正堂这才收回了视线,心里一喜,跳下椅子,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便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凤移花,用期盼的语气道:“父亲,您喝茶吗?”
瞧着自己的女儿一脸孺慕的望着凤移花,杜元春心中更觉酸楚,压低声音道:“大爷,若得了空儿可否记得来我的院子看看馥姐儿吗,馥姐儿也需要父亲的疼爱啊。”
“父亲。”馥姐儿忽闪了几下长睫毛便红了眼眶,可怜的又喊了一声。
“放下吧。”凤移花抬了抬头看似想要摸一摸馥姐儿的头,最终却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馥姐儿失望的落下眼泪,转身就扑入了杜元春的怀抱。
“大爷,为何不能看在馥姐儿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分她些疼爱。”杜元春抱着馥姐儿心疼的要命,禁不住瞪了凤移花一眼。
凤移花看着杜元春露出了一丝讽笑,转过头去便不搭理她们母子了。
馥姐儿咬着嘴低声哭道:“母亲,都是因为那小畜生父亲才不疼爱我了,是不是?”
杜元春忙一把捂住馥姐儿的嘴,转脸就去看凤移花,见他正和一个堂兄弟说话没听见,松了一口气便压低声音怒道:“别胡说。”
“我没胡说,我有眼睛,我自己看得见事实。”馥姐儿冷哼了一声,拉下杜元春的脖子,悄悄道:“母亲,你放心,那小畜生就快死了,我看见……”
杜元春一惊,猛的将馥姐儿按在了自己的怀里,见无人注意她们母女之间的悄悄话,随即便贴着馥姐儿的耳朵道:“咱们只当不知道,明白吗?”
“嗯。”馥姐儿得意的撇嘴,悄悄道:“母亲,昨儿个女先生教了我一个新词儿,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杜元春哼了馥姐儿一声,忍不住也笑了,“别乱用词儿,去,到老太太身边去,没得让你伯祖母家的孩子把老太太包圆了。”装作给馥姐儿整理腰封的模样,低声道:“老太太可是积攒了一辈子的家底,厚着呢,你多哄着她些自有你的好处。”
“那我这就去。”馥姐儿眼睛一亮,忙离了杜元春的怀抱。
却说娇娘抱了容哥儿出了春晖堂,这小家伙急忙着便要下地,娇娘一想忙道:“可是要尿尿?”
“尿尿,尿尿。”容哥儿迈着小短腿,急呼呼的就往花园里跑。
娇娘顿觉哭笑不得,忙跟了上去,“你还真成了小人Jing了。”
“别看着小少爷好吃好睡的,可Jing怪着呢。”落霞笑道,她也爱这粉雕玉琢的小人Jing爱的什么似得。
“可不是,昨儿晚上和大爷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原本无事,瞧见我来了,一爪子拍在大爷的脸上,咯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