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是打定主意要和我作对了,这种情况下,我怎能留着那把柄让人有机可乘。浓儿,你会不会觉得我待春娘绝情?”
关青岳用极为诚挚眼神望向杜意浓。
杜意浓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世子爷也是无奈之举,我相信姐姐不会怨恨你,毕竟她那么爱你。”
她怕再多看这个男人一眼就泄露了内心真实想法,忙道:“世子爷,既然已无后顾之忧了,你便去找其他府里世子同僚耍一会儿去吧,我也去外面陪陪母亲。”说罢,扶着花铃手转身便走。
回到侯府,娇娘自己回了春景阁,凤移花则把杜元春抱到了她自己卧房,兰翠紧跟其后,想着大爷竟还愿意出手相救,心中雀跃,不禁妄想,大爷心中是否还对大nainai有怜惜,这么想着时,却听他对奄奄一息躺床上大nainai道:“春娘自来聪慧,我想,你该明白,我为何留着你,若想通了,便来找我。”
临走时扫了兰翠一眼,淡淡道:“你倒是忠心,而我极为欣赏忠心人。”
后这句话令兰翠蠢蠢欲动,可一想自己处境,她忙按捺下,恭送凤移花离去之后,就细心照料起杜元春来。
既已回到了她自己地盘,把小产事儿瞒下来便轻而易举,只是这会儿杜元春怨气重重,怕即便是躺床上,她也养不好自己。
芳洲拾翠暮忘归,老太太等人到了黄昏落日时才兴而回,一路谈笑,到了家,落了座就打发人去问花大nainai情形,之前说是轻摔了一跤,众人只觉是花大nainai出了丑,不好意思继续呆那里,便央求着花大爷带了她回来,谁也没想扑个蝶会重伤什么,故此也都不着急。
半响儿,老太太打发去人回来也说没有大碍,众人放心,又都取笑了她一回。谁道,第二日早上便没能出得门来,问及原因,竟是昨夜着了凉,身上懒怠,便告了罪自己屋里休养。
老太太心如明镜,以为罚了她一场,她心中存了气,沉默着和她抗议呢,她老人家活了这把岁数了也不和一个孙媳妇计较,心宽体胖,该吃吃该喝喝,就此把杜春娘这个孙媳妇晾到了一边去。
府中风向极为敏感,大nainai失了老太太欢心又没了管家权,大太太如今又中风卧床,没有姑母给她撑腰,底下人待她就不如之前那么上赶着巴结,些许之前受过她气人竟开始府里胡诌她坏话来,又见花大爷如今喜鹊登枝,身价不凡,这些日子以来竟是隐隐独宠玉姨nainai,这传言便扭曲成了极力夸赞起娇娘好来。
然,什么都是物极必反,当把人夸天上地下无人可比时,便惹得人反感,尤其是后院那些女人们,个个看娇娘不顺眼倒是其次,关键是惹了老太太眼,原本,她若默默无闻,老太太也不会乎孙儿私底下宠爱谁,不宠爱谁,这下可好,为此事,老太太专门把她找了去训斥了一顿。
“瞧着春娘失了势,你也想踩上一脚是不是。原本以为你是个大智若愚,可现看来,倒是我走了眼,你也不过如此。竟然看上那虚名,你把自己吹嘘那样贤良淑德,旁人一听便知道你野心,蠢货。”老太太翻了娇娘一眼,见她挺着个大肚子站了也有小半个时辰了,到底不忍曾孙子有丝毫闪失,给喜儿使了个眼色,喜儿就搬了个绣墩放娇娘身后,“玉姨nainai坐吧。”
“多谢。”
从进了春晖堂到了老太太跟前,娇娘便没辩解一句,等老太太骂了她一顿出了气,这才开口笑道:“老太太解气了吧。”
“你这妮子是何意思?”老太太皱起雪白眉毛道。
“老太太容婢妾为自己说几句话可好?”
“你说。我倒要听听你如何为自己开脱。”老太太微坐正了身子望着娇娘道。
“婢妾虽出身市井,不通文墨,不懂律文,可有一点婢妾是牢记,妾不为妻,即便婢妾把自己夸天花乱坠,仙女下凡,于婢妾也无一点益处,还白白惹得人厌烦,这不还把老太太气着了,婢妾虽资质愚钝,可自忖还没到了愚不可及地步,何况大爷待婢妾已极为宠爱,婢妾着实犯不着用此拙劣计谋为自己增添光辉以吸引大爷注意,老太太您瞧,婢妾这会儿还揣着一颗球呢,即便是想如底下人说,意图勾引大爷宠幸,也有心无力啊。
还有些人说婢妾让人传出这些话来是想博得老太太、大太太等你们这些长辈们喜爱和注意,可婢妾要说,难道老太太、大太太都是人云亦云傻子吗,没有自己忖度不成,不能说,听有人说婢妾如何如何孝顺,如何如何乖巧顺从,你们这些长辈就会待我如亲生女儿,说句不好听话,婢妾老太太你们这些长于富贵人眼睛里,就是玩意,就是供大爷取乐和生孩子器具,即便我顺从如犬儿,老太太你们也不会拿正眼看我。婢妾、婢妾有自知之明。”娇娘深呼一口气,压下激动情绪,“老太太,婢妾口无遮拦了,您莫要和我一般见识。”
长达一盏茶功夫,屋里鸦雀无声。
老太太盯着娇娘看了许久,半响才开口道:“今日之后,我到真要拿正眼看你了。不过,好生伺候着花儿吧,多生几个孩儿出来,你便不是玩意了。即便往后花儿得了人,你有孩子撑腰,他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