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的东西,是几辈子没有过大哥,没有过兄长还是怎的,怎就对他那么言听计从,我的傻儿子,你不知那孽畜的jian诈,他就是个包藏祸心的,哪里会真心对你,他对你好只是图谋你的爵位和财物啊,你给我醒醒!”
凤凌苦着脸,抱着自己的耳朵赶忙哀求,“母亲,疼,疼啊,要掉了。”
“用了多大的力道我自己清楚,你别在这儿装模作样的骗我。”虽是这样说,大太太还是松开了手,猛一推他,气道:“你给我走,不是要去找他吗,他就在他姨娘那里,你赶紧去,我不想看见你。”
凤凌傻乎乎的,似听不出自己母亲的气话一般,一拱手道了声谢,转身就屁颠颠的去了。
大太太眼睛一瞪,白眼一翻,差点气厥过去。
拍着桌子就骂:“孽畜、孽畜,竟勾的我儿子如此信任你,果真是司马昭之心。别以为你媚惑了我儿子就能得逞,我告诉你,只要我一日不死,你们母子便没有一日好过,咱们走着瞧!”
第86章坐困愁城(四)
当杜元春被从春晖堂的柴房里放出来,她整个人都神志恍惚了穿越之我为外室。独自在偌大的侯府里乱走,迷迷蒙蒙的彷佛连通往自己院落的路也认不得了。
雨,雾气缭绕,空濛的如梦似幻,杜元春忽然想,如若她能一直走下去该有多好。
可是,她骗不了自己,雨有停的时候,太阳会出来,当阳光照满大地,那些散在地上的疙瘩便会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挡了谁的路,损了谁的利益,谁又看这些疙瘩不顺眼,到时候,各方有关的人便都会想方设法的将这些碍眼的疙瘩清扫干净。
就像长在美人脸上的痘,不除不快。
杜元春忽儿笑忽儿哭,颠三倒四,喃喃道:只要岳表哥还爱我,还想要我,我就一直还有后路可走。
至于凤移花,杜元春扒开自己血粼粼的心去看,竟然发现他也在那里,甚至比关青岳的影像还要清晰。
杜元春惨然一笑,抹去脸上的雨丝,低喃:那又如何,那又如何,从关青岳娶了杜意浓,从杜意浓母女算计了她,夺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她就恨着所有人。爱,没有恨来的强烈,凤移花算什么,也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他哪里会懂她的苦楚。
“男人,海誓山盟时比谁都认真,可经年去后,海未枯石未烂,他们的誓言却已随风消散。”杜元春呵呵几声,泪落如雨,她才不会在乎那一点爱。恨,才是她活着的意义。
杜元春捂着疼若针扎的胸口,神色惨烈,眼眸里却折射出一股不服输的狠劲,“大爷最在乎的人果真变成了旁人吗,可这又有何没关系,我只要牢牢霸占着你妻子的位置,活的比你久,待死亡时,能和你共享墓xue的只可能是我,子孙后代年年祭拜的也只能是我杜元春,族谱之上,能和你并列写就的也只有我杜元春!”
想罢此番,她整肃面容,嘴角牵笑,拂去一身shi濡之汽,又是那仪态端庄的花大nainai。
“大nainai。”正在卧房里焦急等待的兰翠猛一看见走回的杜元春就赶紧迎了上来,张口便道:“大nainai,不好了,大爷回来了。”
杜元春冷睨兰翠一眼,“你现在再来告诉我大爷回来的消息,不嫌太晚了吗,之前你干什么去了。”
在杜元春那彷佛看穿她的目光下,兰翠一咬牙说了实话,跪下便道:“奴婢去看过,知道大爷回来了,心知事迹败露,怕大爷责罚,便没往上凑。大nainai,奴婢胆小怕死,求大nainai发落,奴婢甘愿被撵出侯府,即便像白石大叔那样被毒哑了也毫无怨言,求大nainai成全。”
“被吓破了胆子了?”杜元春往长塌上一歪,淡淡睨着跪趴在地上的兰翠道。
“大nainai,奴婢实在是怕了。”兰翠强忍着痛哭的冲动,哽咽道。
“想像白石一样,就此抽身了?”杜元春又轻飘飘的扔下一句,不等兰翠回答,她呵笑一声,起身去梳妆台上放的紫檀木首饰盒里翻找出了一只幽蓝色的小瓷瓶,返回来又坐到兰翠面前的长塌上,将小瓷瓶往她身边一扔,“既是你所求的,我怎能不满足你,吃了它。”
兰翠忙捡起瓷瓶就要往嘴里送,忽听杜元春道:“兰翠啊,你自小跟着我,几乎我所有的事儿你都知道,即便一些你不知道的,我相信你也有所察觉,这样的你啊,我真的难以取舍。”
是取舍,而不是割舍。
兰翠是聪明人,自然听懂了她的意思,顿时兰翠望着这瓶毒药的目光都变了,她惊恐的低叫一声将其扔的远远的,望了坐在榻上那高高在上的杜元春一眼,趴伏在地就大哭起来。
她知道的太多了,若不能忠心,便只有死路一条。
杜元春捧起桌上的冷茶就着兰翠的哭声喝了一口,淡笑道:“这已是第三次了,兰翠,你就真的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吗,非要一次次的激怒我。”
“大nainai,奴婢是打从心里不愿意离开您的,可是奴婢是真的怕了。”
“怕了?”杜元春叹了口气,“你呀,聪明伶俐,什么都好,只一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