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锦镯哼了一声,“你们来得还真是时候,本小姐刚才正与你们同僚沈大人交手一场,他气我,本小姐不高兴便用烛台烫伤了他,你们如今碍了本小姐的眼,你们说,本小姐该怎么教训你们?!”
说完,她忽然抽出短剑直指韩卓,“你们快滚,若不然本小姐要你们好看!”
齐锦镯乃是当朝大将军独女,她的嚣张任性在皇城无人不知,如今这般行径倒也合乎她平日作风。
韩卓显然是不想激怒她,既然沈舒源不是刀伤,她这么一闹,他想来也不愿再蹚这趟浑水,向一旁玉瑾瑜躬了躬身,他又道,“既已搜查完毕,下官就告退了。”
一行人匆忙离去,齐锦镯看着他们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她这才将目光看向了沈舒源,“……我走了。”
她极快的出了客栈,很快便没了踪影。
沈舒源怔怔站在那里,低垂着眸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刻的齐锦镯恐怕是极为脆弱的,若是此刻沈舒源不闻不问,她恐怕真的会死心,可我看沈舒源的样子,却又有一丝落寞的意味。如若真的对齐锦镯没有一丝感情,他怎会这么多年如此包容照顾于她,有时候当局者迷,恐怕沈舒源都不曾明白过他自己真实的内心。
我道,“沈公子,天色不早了,齐小姐又受了伤,她此刻匆忙离开,路上无人照应,到底是不妥。”
沈舒源看向门外,片刻之后忽然握紧了手心,奔了出去。
“你倒是用心良苦。”玉瑾瑜看着我,轻笑一声道。
我叹道,“看得出来齐小姐真的很在乎他,而且沈公子并不是所表现的那般对她冷漠,这段日子他们几乎朝夕长处,想来也并不是没有感情。”
沈舒源目前来至少是安全无虞,我与玉瑾瑜便不便停留在这客栈内,很快回了王府。
明日便是姜国国主来访之日,按照习俗理应皇子在城门相迎,如今**讲究长幼有序,然而二皇子如今双目不变,玉瑾辰又受了伤,迎接姜国国主一事便交予了玉瑾瑜,临时受命,他事情便多了起来,刚回到府邸不久,便被皇帝召见进宫。
“我刚接手此事,想来父皇定是有诸多事宜交代于我,今夜恐怕是回不来了。”玉瑾瑜握了握我的手,“你今日早些歇息。”
我点点头,将大氅披在他肩头,“外面风大,此刻又入夜了,仔细身子不要受了风寒。”
他在我额头轻轻一吻,遂上了马车。
只是刚过没多久,管事却来报沈舒源过来求见。
我忙去了大厅见他,他脸色像是有些着急。
我道,“沈公子,如此行色匆匆,是有何事?”
他手里抓着一包东西,隐隐泛出一股草药气息,顿了片刻方道,“我今日赶去齐府见锦镯,她却闭门不见,她的侍女说她回去以后便不吃不喝,如今她刚受了伤,且伤口只是简单包扎而已,我恐她身子吃不消,可却见不到她人,兮兮,我……”
他蹙眉,模样纠结。
我微微一笑,“沈公子是不是希望我去齐府看看齐小姐?”
他终是点头,又道,“我知道这事恐有不妥,锦镯性子娇蛮,对你一直有所误解,只是我实在找不到合适之人,若是兮兮你不方便的话……”
我道,“这有何不方便的,我去就是了,整日待在这府上也甚是无趣,我还要多谢你给了这机会出去看看呢。”
我将他手中药包接过,“这是给齐小姐的?”
沈舒源点头,“都是上好的疗伤药,想来对她伤口恢复该是有效。”
我道,”沈公子放心,此事我一定办妥。”
“多谢兮兮了。”沈舒源一双眸子终于带上浅浅笑意。
齐府大门之外,我报了名字后,那侍从道是将军进宫了,他将我迎进了大厅,说是去禀告小姐。
只是我等了许久也未见到齐锦镯,那侍从满是歉意看着我,我笑道,“沈公子托我带了东西给你们小姐,这东西我是定要交到她手上的。”
想了想,我又问,“你们小姐还是不曾进食么?”
侍从叹了口气,“小姐从回来后便一直不吃不喝,将自己关在房里。”
我摆摆手,“请她出来想来是不可能了,倒不如我自己却见她。”
齐锦镯的房间门紧闭,她的侍女在门口擦着眼泪,手里端着膳食,我问,“一直不曾开门么?”
侍女道点头。
我拍了拍门口,“齐小姐,苏兮兮前来拜访,齐小姐可有空见上一面?”
门内安静无声。
我又拍了拍门,里面她还是不曾理会。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对那侍女道,“去找把斧头来。”
那侍女一愣,我道,“总不能在这里空守着,若是你们小姐出了事,不幸做了傻事,那麻烦可就大了。”
侍女许是被我吓住了,忙起身跑开,不过片刻果真寻了把斧头给我,我对着那门便是狠狠一锤。
侍女像是有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