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人的声音。
玉瑾瑜道,“本来想再留他一段时日,看看他们究竟想耍什么花样,而眼下我要出门,府里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也留不得台面上了。”
“现在就要走么?”我问。
玉瑾瑜点了点头,“我已命人准备好了马匹,即刻便要出发。”说着又看着我道,“这些日子你好生待在府里,有任何事便尽管向赵承说,他会顾你。”他说完便往门外走。
过了片刻,他停下脚步转头对我道,“你跟着我作何?”
我紧了紧手心道,“我想和你一起去。”
他皱了皱眉头,显然不认同的模样,“你也知道乌梁山的凶险,这不是游山玩水切不可儿戏。”
他说的我当然都明白,可他这一走,我在皇城里是彻底连一个熟人都没有了,这孤零零的感觉,我是最最不愿的,他在时,齐锦镯顾忌着他不敢轻易上门找我麻烦,可他这一走谁知齐大小姐会如何对付我?再说,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安,总觉得乌梁山里可能会出什么事,从小到大我的预感算得上准的,我道,“你带我去吧,或许我还能帮你。”
他挑眉,“帮我?”
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你忘了?我的记性是极好的,乌梁山不是地势复杂么,你带上我就是带了个活地图呀。”
他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能去,此去连我自己也不能预测一二,你若想平安无事,便便乖乖待在我府上。”
我忙摇摇头,脑子里极力想着劝他的话,“你就带我去吧,还记得我曾说过那两人中的高个子与我相识么,有我在,或许还能助你一臂之力。”
玉瑾瑜仍是不依。
自从来到皇城,他与沈舒源都算对我颇为照顾,既然受了人家恩惠,我又怎能坐视不理,幻月谷的人一向有恩报恩,他们若出了事,我这恩哪里还报得了,我可不愿意一辈子欠人家人情。
我道,“那我问你,你如何寻沈公子?”
他道,“踏上乌梁山的每一块土地,我总会找得到他。”
我叹了口气,“你这毫无章法的寻找,又会找到何年何月呢?”我看着他道,“事到如今,毕竟攸关性命,我也不瞒着你了,我自小便对血腥味敏感,若他受了伤,只要循着味道我便能找到他。”
玉瑾瑜诧异的看我一眼,我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深深的看着我,似在探究些什么,道,“你的鼻子真的这么灵?”
我道,“别忘了我可是圣女,幻月谷那么多人为何我会坐上那个位置,这其中自然是有些缘由的。”
他沉默不语,我又忙道,“怎么样,考虑带我去么?”
他忽然轻笑一声,一双眸子看向了别处,“我带你去就是了,你又何必说这些话来骗我,看来舒源对你真的如此重要,你竟然置自己安全于不顾也要去找他,你既然有如此心意,那我便成全了你。”
他好像又误会我了,不过好在是同意我去了,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真的同意让我跟着你去?”
他点了点头,目光深深的看我,“苏兮兮,但愿你不会后悔。”
毕竟乌梁山乃危险之地,我那小老鼠又是个贪玩的性子,若是它又乱跑岂不又生事端,玉瑾瑜在我的要求下找来了个靠得住的侍女,将小东西托付给她后我便随着玉瑾瑜出了府邸。
皇城距乌梁山几千里,玉瑾瑜看着颇为着急,我们一路马不停蹄赶了几天的路这才到了乌梁山脚下的一个镇子。
这个镇子看着不大不小,然而路上往来之人却并不多,成年男子在街上并不多见,反而妇孺及年老者更甚。
我诧异的看向玉瑾瑜,“这镇子好生奇怪,别处女子不轻易抛头露面,可这镇子上女子反而还多些。”
玉瑾瑜面色深沉,忽然指了指一旁,“你看那里。”
我往旁边看去,那里是一处墙壁,像是贴告示用的,上面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画像,我走近一看,这画像上来乃全是寻找失踪之人,而且看着失踪的大都是正值壮年的男子。
“为何失踪的都是这些人?”我颇为不解。
玉瑾瑜道,“此事有古怪。”他看向身后的一干护卫,“我们此行需得小心。”
我们穿过镇子向乌梁山而去,镇子的边缘是一条小道,道路蜿蜒,此刻正是傍晚时分,前方便能看到乌梁山的山廓,在夕阳下更显得苍凉凄清。
前方看着像是一处村落,农舍看着并不多,零零散散的分布着,眼看着就要天黑,首次进乌梁山便要摸黑并不有利,我道,“不如我们去那农家借宿一晚,待天明后再上山。”
玉瑾瑜点点头,“也好。”
我们向那村落而去,待走了一段路蓦地看见前方有一女子。
她蹲在路边,神情痛苦,见到我们这一行人,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我看那女子一身布衣,头上扎着双辫垂落至腰际,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她的背上是一个大大的背篓,里面放着几根粗木枝,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