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也知道她这毛病,所以一天天的,往林照宫里送的冰最多。此刻的床边就放着一大盆的碎冰,诺大的寝殿丝毫感受不到夏日的热气,凉丝丝的气息让人格外的爽畅。
林照里头穿着一件藕荷色的兜儿,外面罩着一件同色的丝质纱衣,细细的绳子勒着两肩膀,胸口的起伏被衬的格外的妖娆。尤其是那领口似开未开,一条绳子调皮似的钻了出来,偏偏露出这样的美景,不得不让人多看几眼。
碧梧放下手里的东西,动作轻柔地将林照伸出外侧的腿给放到床里头去,然后扯了一旁的薄被子将其下半身盖住。这般贪凉怕是要凉气入体,届时太后娘娘又要责怪她们照看不周了。
林照一睡就没有醒来的迹象足足睡了一个半时辰才醒来,慵懒的声音喊着碧梧:“碧梧,什么时辰了?”
碧梧扶着林照起来穿好鞋子:“娘娘睡了一个半时辰呢。”
“这么久”林照拢了拢身上的衣裳,挑了一块盆子里已经快化了的碎冰在手里玩着:“这酸梅汁还放着呢?”
“怕您起来就要喝,所以每隔一炷香就让小厨房给您换了一碗来”碧梧拿起放在冰盆旁的碗递给了林照。
林照嘴里喝着冰镇酸梅汁,酸甜入口,全身的火气都给消没了。
“娘娘”碧梧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林照。
“嗯?”林照斜睨着碧梧。
碧梧舔了舔嘴唇,有些不敢说,毕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已经知道每次林照用这种眼神看她,那就是让她闭嘴的意思,但是这次好像不得不说了。
“江侍卫今日派人过来三次,说是晚上皇上要过来用膳”碧梧不敢抬头看林照硬着头皮说道:“奴婢都说娘娘身体不适休息着呢。但是刚刚人又来了,奴婢也是在是抵不住他们这么轮番来了。所以,娘娘,咱们放皇上进来吗?”
林照盘着腿悠闲地喝着东西听着碧梧的话散漫道:“让人把宫门现在就关了。我冻着了,这些日子都不见人。”
碧梧倒吸一口凉气,这点就知道关了宫门,不是直接打皇帝的脸?
“娘娘,您要不再想想”碧梧都差点跪下求她了:“您已经快小半个月没理皇上了。这些日子皇上不是去了贤妃娘娘那儿,就是去皇后宫中。每次来咱们宫里,都被您赶走了。再这样下去,皇上要是不来可怎么办?”
“不来更好”林照面色冷淡语气凉凉:“你找我说的做,让人落了锁,谁来也不要开。”
“娘娘,太后那边都已经问奴婢好多回了。如鸡满宫里的人都在暗自说您失了宠,再加上皇后有子,贤妃又受宠,您再这么下去,咱们宫里和冷宫有什么分别?”
“我都知道了”林照心里闷得慌,挥挥手:“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其他的别问。”
碧梧看着林照决绝的样子想说又说不上话,泄气地下去叫人落锁。
近半个月,林照确实有意躲着言景深。这件事要从半个月前林照偶然进了御书房有关。
六月初,安王进宫和言景深一起饮酒。结果,当晚言景深喝醉了,安王被言璟泓带出了。江风派人来找林照,说是言景深喝醉了需要人照顾。林照无奈地跟着他去了他的寝殿。
言景深醉的厉害,躺上了床一没哭二没闹,安静如鸡。林照一看压根就不用她来照顾,但是人家都找她来了,也不好直接走掉。于是就在他的寝宫里四处看了看。
直到看见了一副他刚画好的山水图,上头写着一行字。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字迹!
林照看着画上的字迹,再看着睡得跟头猪一样的言景深,心里那疑团越来越大,那个答案好像就在眼前。但是就是差这临门一脚。之前,她叫太后让言景深特意写过一张字的,那时他的字迹与平日里写的都不同的。她只是怀疑过,没多想。可是,如今,这明晃晃的字摆在她的眼前,那说明之前他是故意换了字体骗她的。
包括他平日里写的字都是伪装过得。
林照一想到这里气的全身都冒烟,直接甩袖子离开了。这酒鬼谁爱照顾谁照顾!反正她是不会看一眼的!
于是乎,林照就这么和言景深赌气了!主动开始了冷战。
言景深第二天醒来听到了江风回禀昨夜林照来照顾他又气汹汹走了的事情,一巴掌打上了江风的脑袋!
气的连鞋都没有穿,直接下床,拿了桌子上放的那张画!
言景深拧着眉就这么看着画上的字,很刺眼。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露馅。此刻,他的心情万般的复杂。
当机立下,言景深就直接去了找了林照。奈何人家宣称身体不适,直接将他赶出去了。一赶就赶了半个月。连根手指头都看不见。言景深每天都窝着一团火,看着折子,看着看着就将江风叫了进来数落了一顿。然后又将气发在了折子上。
就这么半个月,言景深和林照以一种诡异气氛冷战了半个月。不过倒是给了苏子衿和唐鸢好处,这没地方去的言景深每日在林照宫门口转悠半小时,就这么在门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