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帅”
“老师说你拿到这个表格以后要记得”江音音试图避开他的问题。
许湛却促狭地打断她:“先回答我。”
他也不怕别人看到明知是在戏弄自己,可他目光灼灼,江音音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你比较帅吧。”
听到这话,许湛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然后又道:“什么叫比较帅吧”
江音音听了便不打算再理他,小脸涨红:“这表格是老师让我拿过来给你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她转身就走。
却被许湛拉住细腕:“江同学别走啊。”
好巧不巧,他们被巡逻的校领导盯上了:“两个同学,你们在干什么干什么”
眼看就要被抓到了,许湛顺势拉起她就跑。
“诶你干嘛”
“快跑”
“许湛,我跑不快。”
“那也要把你和我绑在一起。”
“幼稚。”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许湛这么厚颜无耻的
从那天起,两人的关系真的近了,虽然全靠他的厚脸皮。
期末考试,她的名次又往前进步了几名。江父江母在给她转账作奖励的时候顺带着问她暑假需不需要报补习班,她全推了。
一个多月的假期,江父江母白天基本不在家,许湛有时间会过来给她讲题。
最后一次来,他加她的微信。江音音没同意,很快就后悔了。
开学一连七天,她都没见到许湛的人。
打电话不接,微信的好友验证也不看。江音音实在没辙了,学许湛摸到自己家的方式她潜进老师办公室,在花名册里找到了他的家庭住址。
既然联系不上,那就直接上门找吧。
“叩叩叩”江音音找到一栋老旧的居民楼,爬上六楼。门里明明有动静却不开门,她再敲一遍,急声道:“许湛,是我。”
门缓缓打开。许湛没招呼,给她留了门,转身进屋。
江音音注意到门口没有多余的拖鞋,鞋架上也只有他一个人的鞋子,有点意外:“你一个人住”
“嗯。”许湛的衣服袖子上别着一小块黑布意味着家里有亲人逝世了。
江音音把门关上,早就准备好的措辞已经到了喉咙口却还是改成了客套话:“你一直不来学校,老师和同学都很担心你。”
许湛忽然喊她:“音音。”
“嗯”江音音撞进他的眼底,被骇人的Yin霾吓到。
“我nainai走了。”他说得很轻很轻,淡薄的表情有了裂痕。
江音音从未经历过亲人的离世,却在他的眼睛里读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她张了张口,安慰的话不知该怎么起头,有些心疼又有些难过。
“砰砰砰”有人在外骂咧咧地敲门。
许湛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许湛你要没死就过来开门”又是一声怒骂。
许湛看着她轻轻说:“我房间就在里面,你先进去吧,记得把门锁上。”
他眼神坚定,不容拒绝。江音音咬咬唇,点头:“好。”
等她来到许湛的房间,关上了门,那边的大门也开了。
来的中年男人好像是许湛的继父。
将近半个小时,几乎都是那个男人在劈头盖脸地吵,许湛很少说话。
最后关门送客,许湛是摔上去的。小小的屋子又恢复了寂静。
江音音从他房间走出来,陪了他一整天,听他断断续续地说家里的事。
听他说曾花六年时间,费力地挣来寥寥几句的夸奖。
六年以后,他十多岁,意识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根本不关心他成绩是好是坏。因为无关学习,有关的是他这个人,父母没喜欢过他。别人家的亲情,在他这完全没有,只有无穷无尽父母离异带来的痛苦,耗尽他对家庭的所有期待。
母亲和继父生下弟弟以后,他干脆一个人搬到外面住,比在家过得好很多。这几年,学费是他自己挣的,生活费也是自己攒的。房东是个老阿姨,看他年纪小便宜租给他的。
所有难熬的过去,都是江音音无法想象的。
许湛说完了,目光落在她眉头紧皱的脸上,忽的笑了:“不过也算幸运,遇见你了。”
话出,江音音一愣,随即眼泪就唰唰下来了。
“我一上辈子在银河系捡了一颗星星”许湛像是在念什么散文诗。
江音音“啊”了一声。
许湛又笑了笑,语气轻缓,低低道:“这辈子运气不大好,却早早地拥有你这颗星星。”
江音音哭得一塌糊涂。
许湛一面嫌她哭得丑,一面给她递纸巾。
江音音抽噎道:“许湛,你答应我以后、以后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愣是没说完。
许湛连忙给哭成泪人的她拍背顺气,“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答应你。”
“还不是你”江音音哭着嗔怪他,“以后要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