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河一愣,立刻想明白了来龙去脉,又了解自家媳妇儿十分记恩,江子钰帮了她,她和人说句话也没什么。
只不过这对于关玉儿是恩情,对于江子钰可不一定,他刚才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神方金河实在是太了解了。
他自己也时常露出这样的眼神,在关玉儿面前。
这可不行。
方金河笑眯眯道:“原来是这样,玉儿莫生气,我以为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野男人呢,更何况玉儿还和他说话,我刚才心里可是一揪一揪的可难受了。”方金河咳了一声,又说,“赶明儿我给他送份谢礼,好好答谢他一番。”
关玉儿说:“这还差不多。”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几位名媛在一旁闲着没事看,叶小姐大眼小眼换着瞧,说:“关小姐和方先生这是好上了?两人说了这样久,瞧着像是打情骂俏。”
一旁一位太太鄙夷道:“好上了也只能做妾,这位方先生已经有一位明媒正娶的妻子,据说是位大美人!”
众人瞧了眼关玉儿,心说什么大美人,能美得过这位吗?
颜小姐轻蔑的笑了一声:“这位关小姐想来是名情场老手,一勾一个准,就是老天爷给了张脸罢了。”
叶小姐从善如流说:“她那身衣衫是顶漂亮的,她是借了那身衣衫的光。”
颜小姐冷笑道:“想来那‘玉月优品’也不是什么上得了档次的店面,那位关小姐就是个乡下人,是上不了台面的人如逛的。”
叶小姐立刻附和:“对对对!我们家庶出的姐妹逛得正欢,我才不看呢!”
一旁的小姐们也是附和,一时间仿佛那“玉月优品”店成了个不上档次、去了就丢了上流名媛的脸的地方。小姐太太们又偷偷瞧了眼那衣服。
真漂亮……
正在这时舞台上的江家大少爷开始说话了,整个大厅都静了下来,只有江子钰在说着宴会的开场白。
片刻后他终于将话题引了过来:“今日是舍妹十七岁生辰,感谢诸位贵客赏脸祝贺!”
江家的小嫡女很少露面,也没什么存在感,今日来了许多世家,许多人对江林月的印象只存在与小时候,只记得是个古怪安静的女孩儿。
但是今日江家大张旗鼓的为她办生日,听说往后还要为她一年一办,直到她嫁出去为止,这就摆明了她在家里很受宠爱。
江家的庶子庶女在外头很是风光张扬,可也没见过他们又这样大型的生日宴会,想来受宠爱的小嫡女只是低调罢了,听说江家对嫡庶看得很重。
这位江家的小小姐才是值得攀交的,江家毕竟要江子钰继承,而江子钰和江林月是一母同胞,从今日看来,这么妹妹在江子钰的心目中分量很重。
江子钰话音刚落,就瞧见灯光朦胧与干冰烟雾缭绕中走出了一名少女,江子钰牵起她的手,话音任在继续,声音柔了点儿:“这是舍妹江林月——”
那烟雾与灯光朦胧迷离,最先只瞧见一个剪影,而后烟雾散去,灯光闪烁,水晶灯下映出斑驳的光,如童话的雾霭中走出来的甜美少女,身着华贵美丽的礼服,声音很轻:“感谢诸位。”
烟雾终于散去,在场的淑女太太们都禁了声,江子钰在美丽的礼服的衬托下似个可爱的洋娃娃,她那身礼服映着灯光柔柔的闪耀,竟是比先出了风头的关玉儿那身还要华贵美丽!
诸位太太小姐思索着待会得打听打听这件衣服的来路,关玉儿那件衣服的确让人心痒痒,可是颜小姐都这样说了,那玉月优品要去也是偷偷摸摸,这可是上不了档次的。可江小姐不一样,她穿什么,必然是顶级的,这衣服又是这样漂亮,肯定是高档店出来的衣服。
江林月站在台上得意洋洋,和关玉儿眨了眨眼,她已经感受到这身衣服的魅力,她正想下去和关玉儿分享一下喜悦,她家大哥就挑了挑眉,又说:“今日阿月生辰,正月未出,立春已至,如此良辰,宾客们皆是亲朋好友,我们江家设了个小游戏。”
各位贵客都是喜欢玩乐的,十分期待江大少口中的游戏,他们喜欢不确定的、有趣的东西。
只听江子钰接着说:“诸位进门后,侍从都给了牌号。”
诸位贵客一进门就得了牌号,听侍从说这个牌号能参加江家做的游戏,让他们不要弄丢。
这游戏果然来了。
“阿月是今日寿星,由她抽一名个牌号,这牌号的纸条在箱子里。”江子钰摇了摇箱子,里头晃动这许多纸条摇摆碰撞的声音,“被抽到号码的客人,江家将会送一份大礼,与此同时,这位客人还有随意挑选舞伴的权利,诸位贵客可是同意?”
诸位名媛太太们都十分期待,她们总是慢悠悠的、富贵的娇养着、攀比着,她们希望安乐的生活里能多一分刺激,期待着不可掌控的事件、未知的缘分发生。
当然,这个惊喜得是好事。
“同意!”
客人们都十分认同,江子钰笑了一下,接着说:“阿月还会继续抽牌号,接下来将会一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