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世间最可恶的是拐子。世人但说是盗贼,便十分防备他。不知那拐子,便与他同行同止也识不出弄喧捣鬼,没形没影的做将出来,神仙也猜他不到,倒在怀里信他。直到事后晓得,已此追之不及了。这却不是出跳的贼Jing,隐然的强盗?
今说这万历十六年,浙江杭州府北门外一个居民,姓顾,年纪四十出头,妻子早亡,膝下一个儿子,刚刚年满十七,娶妻半年有余,还未生子。他儿子所娶倒也和旁人不同,乃是一名男妻,平日里各项活计也都做的。
一日,顾长绝便同自己儿子出去了,往常都是三人一齐出门,今日不巧那君拂衣患了风寒,少不了在家中休养,他关了门,拿了几本志怪之类的传奇话本来瞧,如此一来,却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君拂衣从梦中惊醒,乃是因为在梦中听到了一个人的哭泣之声,十分凄惨悲戚。他浑身一个激灵,醒来却瞧见自己仍躺在床上。他手一松,那话本便啪地掉在了地上,君拂衣惊魂未定,起身一瞧,原是外头下了老大的雨,路上半个人影也无,哪里有什么哭泣的声音。
他腹中饥饿,便又起身去做饭,谁想外面那阵低低哭泣之声再度传来,却是越发清晰起来。君拂衣虽是双性之体,打小也是当作男子养育的,哪里会信什么鬼神之说,当下便大着胆子开了门,却见是一个稍有些年长的男子,被那雨水打得shi透,人却还生得干净,凭直觉便能让君拂衣感受到他亦和自己一样,乃是个双性人。
他连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又问道:“公子从哪里来,为何在此哭泣?”
那男子被他扶到了屋内,稍稍恢复了些力气,方才说道:“我名唤孟清秋,在这城外乡间居住,丈夫去得早,便只有一个过继来的儿子在膝下,并非我所亲生。我那儿子十分不孝,动不动便辱骂我,甚至还说出了将我卖去ji院的话。我实在受不住,便想来城里投奔我昔年的同窗,结果才出门,雨便下得这般大,家里又不好回去,枉被儿子耻笑。为此想起今日落得如此下场,忍不住一时伤心,惊扰了阁下,不敢隐瞒,只得把家丑实告。”
君拂衣听他说得苦恼,又说话小心,心中不免起了怜悯的心思,便道:“既然如此,你便到我们家中坐上一坐,歇息片刻也好。”
孟清秋这才起身进了屋,因怕他着凉,君拂衣便架起了炉子替他烧水沐浴,孟清秋感激不尽,上来便要帮忙,君拂衣却也没拒绝他,两人手脚麻利,没一会就将热水准备好了。
那屋中摆着一个供人沐浴用的大木桶,里面装满了热水。君拂衣试了试水温,便也掀了帘子出去。
孟清秋一扯腰带,那shi透的衣裳滑落,白皙如脂的肌肤裸露出来,哪里像是三十余岁的年纪,只与那君拂衣倒也不差。后者本想拿些药汤放在木桶中为他祛寒,这才进来,没想到孟清秋倒把衣服脱了个干净。弄得君拂衣站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犹豫着将那药汤放在了一旁。]
孟清秋倒是一脸从容,却是突然伸手拉住了君拂衣:“大家都是男子,何必如此拘谨。”
君拂衣的目光扫到孟清秋的身上,这才发现他虽身为人妻,却和自己不一样,是个切切实实的男子。他那处阳根半软着,蛰伏在草丛中,看得君拂衣心中一紧,目光停滞了片刻,暗骂自己脸皮薄,却仍是将目光转向了他处。
孟清秋此刻虽脱得光裸,但他那身子看上去却是分外勾人心神,就连君拂衣都心跳如鼓,连忙说道:“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说着便要往外走,孟清秋手臂穿过君拂衣的腰,猛然将他也脱入了那个偌大的浴桶中。
君拂衣惊得说不出话来,被孟清秋牢牢地按在怀中,感觉自己小腹处一团火热冉冉升起,脑中思绪万千,却是无力挣脱对方。
“拂衣,”孟清秋低声地唤着他的小字,如同撒娇一般地伏在君拂衣肩头,“我好冷,兴许是刚才淋雨着了凉。”
君拂衣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许多春宫图册上的内容来,男人粗壮的阳根插入了自己的小xue内,不断抽插汁水淋漓的模样他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猛然将孟清秋推开,屏住呼吸从浴桶中站起身来。
“我我给你准备了药汤,等你泡完澡就无碍了。”君拂衣也不顾自己身上shi透了,连忙想从浴桶中逃出去。
“不够不够,拂衣的身子才是最温暖的”孟清秋如同蛇一般地缠了上来,冰冷的手丝毫没有被热水所影响,仍是徐徐抚摸着他裸露在外的脖子。
君拂衣呼吸一滞,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极为恼人的东西缠身了一般,面对孟清秋这个只见了一面的陌生人,他竟然推不开手去拒绝他。
孟清秋眸色一暗,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又说道:“拂衣也shi透了,来和我一起洗吧。”
他的手灵活地解开了君拂衣的层层衣裳,紧紧地抱着君拂衣,如同抱着一个火炉一样,君拂衣在他怀中冷得发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颤抖着问道:“你怎么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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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秋捧住君拂衣的脸,两人四目相对间,君拂衣猛然发现孟清秋的模样和方才好像有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