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东京塔格外漂亮。
不确定当月有活动还是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布置。窄小的旧式直梯,多站几人便需两臂前拢缩紧身型。再进人时感觉肩背正被揽着护着,你低着头小声道谢,他说新衣服可是他掏的钱。
塔内处处布置着蓝色的灯轨。或深或浅,冰蓝海蓝,常亮或闪烁,从踢脚线武装到房顶屋檐。被夜幕中墨色的全通透玻璃墙反射折叠延展,像莹亮的海波映射扩散满整个都区,暖色的艳光在深蓝轨迹中闪烁。此间行走于世的众生都只像是深海里渺小无言的浮游鱼兽,被浸泡于此沉默的喧哗。
你盯着渐变闪烁的发光步道,自言自语评价道“心机”,男人弯下腰身子倾过来些“嗯?”的追问。
“您到底把多少女孩子带来过这里啊。”你歪了歪头,瞥了一眼身旁明知故问的虎鲸,“太心机了,非常狡猾。大概只要把人骗过来逛两分钟,就气氛到位水到渠成去ラブホ了吧。”
“过分诶,怎么可以这样想老师啊!是你说人家‘没有性别’‘什么都懒得想’‘谁都不会喜欢’,才勉为其难百忙之中带小鬼头来约会的好不好。”男人冲你眨眨眼,指着自己的脸说,“不过真没有啦。只是想开房的话会直接去哦,用不到这些铺垫诶。”
“差劲。”盥洗室前暖黄色半月形的射灯,从天顶攀附到幕墙边缘水蓝色的光路,你嘟囔着给视线找合适的落点,“作为教师,五条老师刚刚说的话属于严重失格。”
“作为学生,敢这样调侃负责老师也属于被惯坏了。”他问,“还要去天空树嘛?”
你摇摇头,“那种地方适合您自己一个人半夜失眠发sao飞去楼顶站着吃风放术式玩。”
“高专在另一面诶,你方向感为零啊小东西。”男人握住你两肩摆布着人转身时顿了一下,“えっ?又怎么了嘛。方向感差无所谓吧,东南西北不分也没必要哭丧着脸呐。”
“明明看起来完全像大人一样,结果还是毫无存在感。”你瘪着嘴,白眼正翻给不远处站着的人。阻止跃跃欲试打扮Jing致的女性们冲过来逆ナンパ的,可能只是迟迟没推选出代表,或许都想当又都不好意思?
“如果您身边站着的是家入小姐,大概就不会被这样明目张胆的无视了。”你随口抱怨着,“讨厌极了,难道她们认为我和您是父女关系么。那不是更该收敛点么?还是因为我哪怕穿着高奢洋服还是怎么看都太糟糕,不配走在您旁边啊。”
“ワァー、完全被伤害到了!!”男人夸张的深吸,边叹气边扶着你两肩装作被重创般的垂下头,“心都碎了,人家哪里像是有这——么大女儿的年龄呐!!”
“您重点完全搞错了吧,应该是我——”你转过脸强调,嘴唇正堪堪碰到。
愣了半秒下意识分开。看着男人距离极近被海蓝色光晕勾勒笼罩的唇角唇珠,你转身搂住对方脖子,仰着脸吻上去。片刻迟滞后被托着后颈响应。
“甜的。”他笑着说完,又低下头。
眯起眼睛偷看了一眼玻璃外的深海,想必姿态与夜色光影映出的样子别无二致。
“后来那个人说他差点没想起来该怎么接吻。”没忍住笑了半声。你侧卧在被子上,避免让阵痛中的半个屁股接触畳,继续向钉崎说明,“既然是‘约会’,反正也是意外,就请别太在意了……总之全怪我不好,缠着老师索要‘奖励’。”
祓除顺利需要进步的亲亲,作业完成需要夸奖的亲亲,任务受伤需要安慰的亲亲。这些被放纵的得寸进尺,通通是在毛绒玩具打着“枕头”的旗号大举侵占教师房间后的事了。无人的休息区、建筑物后的死角、空教室、罕有人至的回廊。仗着“反正早亲过了”,你哼哼唧唧着强请过很多次。从刚开始说着“屁理屈じゃん、クソガキ”板着脸半推半就,到无可奈何的“はいはい”,可能没花掉太多时间。
“是不是您还没想起来应该怎么亲?”你喘了两声,像随口问,“接吻的时候应该会摸的吧?为什么您每次都像手被没收了似的要么背后要么插兜碰都不碰我呢?果然还是嫌弃胸太小?其实最近穿胜负下着时感觉到ru房是有变大的!”
“在校园里躲在暗处和女学生接吻已经很过分了好不好,怎么还惦记被老师摸啊!”眼罩下眉头都皱起来,他拍拍你后背,“好了好了奖励完了哦,快上课去。っつか、杰代课没问题嘛?”
“您是认为只要自己没爽到心理负担就会小很多么。”你把shi漉漉的嘴唇在男人前襟蹭干,“我无所谓。不过乙骨前辈目前应该相当焦虑,被他炸碎一条胳膊的诅咒师现在成为高专教师了,大概一时半会不敢结束海外出张。”
“那个人渣完全是乐在其中吧……”钉崎躺在你旁边。裹着大一码的浴衣,正仰面朝天冲着天花板叹气,“无法理解。这不明摆着就是利用身份年龄格差Cao纵的性剥削吗,我真的认为有报警的必要啊。”
你想了很久才开口,“一二年有部丹麦电影,主演获得了当年戛纳最佳男演员,前辈您看过么?虽然很多方面不同,但这件事确实全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