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莫砰的一声关上了包厢门。
江莫正在将雪白色的蛤蜊雪鱼汤呈上餐桌,却不怎么就脚下一滑,然后被什么东西绊到了,那一盆汤,一大半洒在了桌子上,还有一小部分溅到了红发客人金丝闪亮的衬衣上。
“你觉得我会同意吗?”红发的雌虫却顺势搂住了江莫的腰。
那天晚上,江莫刚吃完饭,伸伸懒腰
“你觉得,你也配吗?”红毛充满恶意地上下打量着江莫,仿佛在看什么弱小又愚蠢的爬虫。
江莫被押着跪在客厅的地上,生无可恋地翻着白眼,这该死的虫族。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江莫是雄虫,红毛只能拥有江莫的临时所有权,红毛的命令也不能损害江莫的身体健康。
“笑死了,我的天。”
执法人员破门而入的时候,正是深夜。
欠十万块就要做奴隶的事情,身为地球人的江莫,做梦都想不到。
“快快快,把他拖出去,洗干净。”
反正他没钱,一万块和十万块又有什么区别。
红毛看着小雄子气的眼睛发亮,胸脯都在起伏,整个人就像个马上就要点燃的小火球,喜的咧开了一嘴白牙。
红毛看了江莫一眼,伸手接过侍从呈上的酒杯,轻啜了一口,仿佛人间美味般,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江莫以为会被解雇,上了几天班却都平安无事。没来及松口气,就收到了一份高达10万块的账单。
账单上的缴纳期限是7天,垃圾红毛去吃屎吧,70年他也不会还。
红毛捏住鼻子,逃回卧室,忍不住回想起来,觉得也想吐。
刚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就被套了个项圈,被高大的雌虫直接拖了出去。
结果上菜的时候还是出事了。
简而言之,倘若江莫是雌虫,欠十万块的江莫已经完全属于红毛了,随时可以打死。
然后一口喷在了江莫头上。
一连几天,江莫被关在小房间里。
反正自己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钱就是没钱,大不了被扔进监狱,还管吃管住哪。
或许里面还有红毛的口水,然后江莫就吐了。
“我没听错吧。“
猝不及防地,江莫被喷了一头酒水。
“真不好意思先生,”江莫忙抽出纸巾帮客人擦拭衣服上的汤汁,低声下气地道歉,”我暂时没有这么多钱,但我。。可以分期还给您吗?“
“我去,该死,你这笨手笨脚的东西。”红发客人故作恼怒,眼睛却饶有兴趣的看着江莫,“这件衣服花了一万星元,你赔得起吗?”
去他雌的一万块,爱咋咋地,江莫扭头就走。
名不安。
“先生您好,我是f级的,您。。”江莫觉得自己快要维持不住笑容。
卧槽,江莫内心十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恨不得一拳把这红毛的狗头打肿。
看着满脸鼻涕、泪水,身上都是呕吐物的小雄子,红毛承认,他被恶心到了。
根据卡奇星及联邦法律规定,欠债10万星元及其以上,在债务人不履行债务,同时债务人无可执行财产的情况下,将剥夺债务人全部权利终身。在债务人为雄虫的情况下,将暂时剥夺债务人部分权利,履行债务后,可恢复债务人所有权利,在此期间,雄虫的健康及生命安全受到法律保护。
很快,江莫就知道了区别。
江莫一个月只有1000块,但别无他法,只能咬咬牙攒上一两年。
红发雌虫和桌子上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有的甚至忍不住锤起了桌子,仿佛听到了很搞笑的事情。
下班后,江莫满身疲惫,就随便冲了个澡。
江莫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江莫觉得在这里再多呆一分钟,就要忍无可忍。
“咦真无趣”,红毛摇摇头,好像很失望,放开了江莫。
红毛躺在皮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江莫一直挣扎在底层,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虫族教育,缺乏很多常识。
身为有洁癖的地球人,或许还因为惊吓、委屈和愤怒,江莫咳的撕心裂肺,吐得昏天暗地。
这几年来,他的心气仿佛也散了。他现在只有在卡奇星平安地活下去的愿望,就不得不低头。
躺在收容所上的小床上,江莫直接把账单撕了,伸了个懒腰翻身睡着了。
“哈哈哈。”
江莫心想真是日了狗了,1万块的衣物损失费+9万块的红毛精神损失费,能不能更不要脸?
“喂,别走啊。”红毛喊道。
江莫吃了睡,睡了吃,无聊的时候就看着窗户发呆,顺便推演红毛的一万种死法。
每天有人按时送饭,红毛也没有搭理他。
江莫明白,被算计了。高高在上的上层雌虫,他孤身一人毫无根基,根本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