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级雄虫的滋味怎么样?”科尔笑嘻嘻地打趣。
江莫感觉到身上已经被仔细地包扎了,他心下感激又感动。
“没什么的,您不用客气”,年轻雌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叫夏可,您好点了吗?您没事就好。”
又过了几天,等江莫能够下床后,夏可却总是早出晚归。他每天早上早早起床,提前给江莫做好香甜可口的饭,自己却只带一些硬硬石头一样的干粮或者劣质的营养液出去,半夜才能回来。
江莫醒来了,却发现自己吃饭、换药、洗澡、乃至入厕都需要夏可的帮忙,尴尬极了。雌虫扶着他帮他解开裤带,闭眼不敢看他,他看到雌虫脸上的红晕,可爱极了,反倒觉得没有那么紧张了。
“比之前好多了。”江莫现在还不能起床,身上倒没有那么痛了,他心中暗骂那个变态军雌该被千刀万剐。
江莫没有什么要求,
夏可真好。
江莫望着年轻雌虫撸起的袖子,揶揄道“可可宝贝真厉害。”
江莫趁机低头吻上了雌虫的脸颊,悄声说,“宝贝真厉害”。
离开那天,江莫一直站在卸载垃圾的飞船外,望着一个方向,也没有看到年轻雌虫修长的身型和那明亮的眼眸。
站在垃圾堆上,两人疯狂地拥吻着,一时之间,世界仿佛只有彼此。
垃圾星每天有很多不同星球的飞船来来往往,它们倾倒完垃圾后又离开,然后回到最初出发的星球。
走的时候,江莫没有拿夏可为自己整理的包裹,背起仅有一身换洗衣物的行囊。
他告诉自己,少年啊,倘若你背起行囊,请永不后悔。
江莫是在一张破旧的床上醒来的,昏暗的房间,破旧的桌椅,掉漆的木柜,缺了口的玻璃杯,给江莫一种穿越到了地球的感觉。
身为雄虫,哪怕是f级,江莫也有随时离开垃圾星的自由。
在科技高度发达物产丰富的虫族社会,连帝都的贫民窟里,都见不到如此破旧的家具了。
“我没。。唔。”接下来的话被江莫堵上了。
江莫用力抱住夏可,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该走了。”
斜阳照在垃圾堆上,在年轻雌虫的身上打出金色的剪影,他修长的身型前倾,“哇还没过期。”像个孩子似的笑着,将刚捡来的营养液扔进江莫提着的垃圾袋中。
出乎江莫的意料,恩人竟然是个很年轻的雌虫,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有着明亮的眼睛,笑起来还带着点孩子气的婴儿肥。
无论如何,他不能耽误恩人的未来和前途,他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扔到垃圾星。”军雌看着满身伤痕的江莫,挥手阻止军医上前救治。转身扭过头,向来身姿笔挺的军雌却踉跄了一下,急急地走了。
江莫的心凉了。
这几天熟悉了后,江莫了解到,垃圾星上大多数是被流放的雌虫和他们的后代,以捡垃圾为生。夏可一出生就在这里,和雌父相依为命,因为常年累月的恶劣生存条件,缺医少药,他的雌父,几年前便去世了,只留下夏可一个人。
“我叫江莫,谢谢您”。江莫很真挚的道谢。他没有说什么以后报答的话语,他会用行动让恩人明白自己的心意。
夏可会把好吃的都留给江莫,会用好不容易捡到的机甲内核换取一套干净漂亮的衬衣长裤送给江莫,会用积攒了好多天的贡献点买一束在垃圾星上极其珍贵的鲜花来讨江莫的开心。
“滚。”夏可脸红了,将一个大石头扔过去,扭过头,不去搭理自己的损友。
江莫抱住雌虫劲瘦的腰肢,不禁将手慢慢伸了下去,却被夏可握住了。
“我。我还要嫁出去。”夏可鼓起勇气说完这句话,便转过头去,不敢再看江莫。
垃圾星之前没有雄虫,现在来了一个,还是只能当作累赘的f级雄虫。
在垃圾堆中醒来时,江莫听到周围有窃窃的私语声,他全身都疼,骨头仿佛被敲碎的疼,他努力睁开了沉重的眼皮,隐约看到周围有几个脏污的面孔,张了张嘴想说救命,却说不出来。最后只记得他努力地伸出了胳膊,朝向最近的一个人,最终那人迟疑地抓住了他的手。
但毕竟是雄虫,所有的雌虫都在八卦这件事。
是啊,只有保住贞洁,夏可未来才可能和高等级雄子在一起,夏可才可能得到精神力的抚慰乃至等级的提升,才可能生下雌子甚至雄子,享受家庭的温暖与欢乐。
他觉得自己应该理解,心口却疼的厉害。
江莫疑惑地抬起头,年轻的雌虫面色潮红,嘴唇吻得红润发亮,眼眸却依旧明亮,写满了坚定的拒绝。
旁边传来了起哄声,口哨声,夏可羞红了脸,“滚滚滚。”夏可作势要撸起袖子打人,周围的人才一哄而散。
,却发不出声音,意识渐渐远去,江莫昏了过去。
江莫爱夏可,夏可大概也爱江莫,可这一切,都没有夏可的未来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