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他回过身,眼看着萧玉彤身下的草地被鲜血染红,心里麻麻木木,不知是痛还是恨。
听到动静的侍女们飞快地跑了出来,眼看着二公主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吓得面无人色,扑过来一叠声地唤着“公主殿下”。
秦英寿呆呆地站立一旁,好半晌才被侍女们的哭喊唤得回了神,他冰冷的目光从这些侍女们身上扫过,脸上的横rou不受控制地抖了两下,“全部杖毙。”
留下这道残酷的命令,他没有理会哭喊求饶的侍女,也没有理会躺在草地上血流不止昏迷不醒的萧玉彤,大步离开了。
二公主再度小产了,昭文帝震怒,派人了解了前因后果,听说萧玉彤是从树上掉下来,他还真没办法像打马球那次一样怪责到秦英寿头上。毕竟是亲生女儿,再生气也不能不管,昭文帝压着怒火,派了太医去公主府。
这一次,萧玉彤的好运气用光了。
她踩断的树枝离地面太高,加上年初刚刚坠马小产过,当时她为了和秦英寿生气,并没有好好保养自己,大冬天还要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上,到现在才大半年时光,身体尚未完全养好,这一胎怀得本就不结实,又从高处坠下,秦英寿盛怒之下也没管她,萧玉彤伤得太重,一直昏迷着。
太医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救回来,不过,她却从此再也不能有孕了。
萧玉彤看着太医一张一合的嘴,好不容易才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她再也不能有孩子了?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有些酸痛,也有些后悔,她尽力忽略了这些不舒服的感觉,心想:正好,反正我也不想给秦英寿生孩子,怀不上也好,免得哪次被那禽兽得了手,又要受苦受罪地想法子落胎。
当晚,秦英寿没有回公主府,去了他先前住的宅子,大醉一场,趁着醉意,还睡了一个丫鬟。
……
再过几日就是团圆节,亲朋好友间要互送节礼,主要是团圆饼。
肃王和苾棠定了亲,有了光明正大来四明街的身份,这次的节礼是他亲自送来的。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能进来,先前都是在门外等着苾棠。
看这宅子不大,却布置得很是雅致,萧昱琛心里有些期待,要是能去小丫头的闺房看一看就好了。
这宅子没有男主人,沈诺岚在外院书房接待了肃王,派人给苾棠传了话,让她也过来。
两人说了会儿闲话,苾棠才姗姗而来。她穿了件樱粉色绣着玉兰花的褙子,秀发如云,戴着赤金累丝镶红宝的花冠,轻扫娥眉,淡点朱唇,白玉耳垂上戴着红宝耳坠,轻轻一晃,擦过莹白柔腻的脸颊,映衬着那脸颊上带了一丝淡淡的绯红。
“娘,琛哥哥。”她并未向肃王行礼,娇娇软软地打了招呼,声音甜丝丝,让萧昱琛想到了她喜欢吃的桂花糕。
琛哥哥?沈诺岚嘴角一抽,倒也没说什么。她很高兴自己的小呆呆开窍了些,至少知道梳妆打扮一番才来见未婚夫君,听这称呼,两人私下里还是很亲密的。对此,她是乐见其成的,既然注定要做夫妻的,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端庄刻板,与夫君相敬如宾,还是甜甜蜜蜜的更好。
她本来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女儿在白府生活了十几年,自幼就见惯了她和白平昌相处时的冷淡疏离,她怕这给女儿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影响到女儿将来的婚后生活。如今见宝贝女儿唤着“琛哥哥”,看肃王的眼神也是娇软中带着一丝羞涩,显然没被她给带歪了,心下大安。
“棠棠,肃王这还是第一次上门来,你陪着肃王在园子里走走吧。”沈诺岚笑道。
“嗯。”苾棠应了,抬眸看向萧昱琛。她心里还是有些微的不自在,不知道自己这样妆扮会不会太刻意了,好像是专门梳妆了给他看似的。
秋高气爽,云淡风轻。园子里种了几棵金桂银桂,微风拂过,阵阵香气随风而来,细小的花瓣从枝头漫漫飘落,金黄色和ru白色交织在一起,缠绵着,缱绻着,像一对热情拥抱的情人。
“棠棠,我很高兴。”萧昱琛低头,轻声说道。他凑得有些近了,说话时的气息拂过了苾棠的额头,带着微微的热意。
苾棠仰起脸,黑白分明的眸子很是清澈,那瞳仁中清晰地映着萧昱琛的身影,“琛哥哥遇到什么喜事了?”
“倒也没有特别的喜事。”萧昱琛笑道:“就是棠棠这样特意妆扮了来见我,我很欢喜。棠棠,你真好看。”
苾棠微微侧开了脸,她刚才就怀疑自己太过刻意,结果还真是,至少萧昱琛就看出来了。
萧昱琛何等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借着衣袖的遮挡,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棠棠这样做让我很是高兴,让我觉得棠棠是在乎我的,我在棠棠的心里还是比较重要的。”
“自然是在乎的。”苾棠没想到他竟然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十分肯定地点点头,“琛哥哥在我心里是十分重要的。”
她认真地看着萧昱琛,却发现他头上的玉冠十分华贵,玉质温润,雕琢Jing细,一看就不是凡品。她微微有些诧异,他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