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段枢毅不会下杀手,况且他也杀不死异瞳,除非他看到了那个苍殊都不确定是不是的命门,白无常。
话说,段枢毅知道苍殊会从异瞳那里知道他来过,所以动手一点也不掩饰,但苍殊有点纳闷段枢毅痕迹留得太明显,残局也不收拾,这就有点太没风度了,这是在警告我么?
谁知道呢,段枢毅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明明是来试探,却弄得像在欺负一个傻子。他不是不能用很温和的手段逼迫一个傻子出手——如果对方真有什么反抗能力的话,但
大概是迁怒吧,段枢毅想。他不满苍殊不是一天两天了,恨屋及乌也说的通。
给异瞳换了衣服,苍殊让他乖乖留在房间,然后才终于能进入厨房忙碌起来。
但过了没一会儿,一具身体就从身后附上来,两只胳膊穿过腰侧圈住了苍殊的腰。
被打扰的苍殊很是无奈:“小鱼呃。”
突然箍紧的手臂打断了苍殊。
苍殊为了做饭本来穿的比较简薄,这会儿另一人的体温透过衣服传递过来,苍殊就知道他猜错人了。“杜玉龙你干嘛,别妨碍哥,出去等着。”
“嗯~”少年发出了抗议的声音。他的脑袋埋在苍殊的蝴蝶骨间,被衣服过滤后的声音有些含糊软糯,生生有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听得苍殊后背发麻。
杜玉龙感受着苍殊的气息,安心,而又迷醉。
紧一点,近一点,再一点不够,好想要
他今晚一直是恍惚的,从苍殊笑着对他说给他做饭的那一刻起。他恍恍惚惚看着苍殊来来回回,看着苍殊在厨房忙忙碌碌,他觉得鼻头酸酸的,心里胀胀的,脚下飘飘的。
等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抱住了苍殊,还不想放手。他甚至想像那个傻子一样,跟苍殊磨蹭,对苍殊撒娇。
“怎么啦?”苍殊问,心想这小孩是不是想家了,大过年的有点愁思也正常。
“没什么”蹭,蹭。
“你这样很碍手碍脚。”苍殊毫不留情地嫌弃。
“不急,你慢点弄。”
苍殊额角的青筋一跳,“杜玉龙你”
杜玉龙却突然打断了苍殊:“殊哥,你当我哥哥吧。”
他的声音依旧闷闷的,但跟刚才捂在衣服里的沉闷又有不同。
“我想跟你做家人,一辈子在一起,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你给我做饭,我最好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好不好?”
苍殊没忍住笑出来。
“你当娶媳妇儿呢?我偶尔做个饭可以,可没打算做个厨子。至于哥哥什么的,你随意,叫我爸爸都没问题,不过一辈子就算了,我同意你嫂子和你媳妇儿也不会同意的。好了好了放手。”苍殊拿过毛巾擦干净手,放到杜玉龙两只爪子上,准备把人掰开。
杜玉龙却把人抱得更紧。在苍殊看不到的地方,死死地抿住嘴唇,说不出的难受。因为他知道苍殊说的对,他们会分开,各自娶妻,成家,然后有另一个女人会抢走殊哥所有的好
“草,你是要把老子腰斩了么?放手!”
心里难受的杜玉龙却犯了倔:“不放!”
“杜玉龙!”苍殊彻底不耐烦了,“放不放?我数123,再烦我这顿饭就没你的了。”
杜玉龙:??!
小暴龙气坏了,简直想大破坏!但是他根本不敢在苍殊面前造次,这还跟在段枢毅面前犯怂不一样。他跟段枢毅怂,是怕被惩罚,跟苍殊怂,是怕被讨厌,反正就是弱爆了。
杜玉龙又气极,又气弱,把自己憋了个内伤,气鼓鼓地摔门跑进了自己的房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反正苍殊不管,他可算是清静了。
他相信等饺子出锅的香气传出来,杜玉龙什么毛病小脾气都好了。都是十八岁的人了,一晚上叽叽歪歪差不多了啊,又不是悲春伤秋的小姑娘。
苍殊是真的不太会安慰人,可能是缺乏同理心。算起来他跟岚姐分别也十几年了吧,也不见他怎么地。
不过杜玉龙还真有骨气,苍殊把自己那一份都吃完了,也不见杜玉龙出房间门。
啧,这少爷脾气发作了还要人哄不成?
苍殊啧了下嘴巴,不以为然,也不以为意。把留给杜玉龙的那份饺子放进冰箱,就开始收拾残局,完事准备再洗个澡就休息了,他没那什么守夜的仪式感。
“咻——砰!”
烟花爆炸的声音让苍殊停下来看向了窗外,都没注意到已经23:30了呢,这是烟花大会开始的时间。
苍殊看到斑驳的一些灯火,此外最亮的就是这一波一波升空的烟花。夜格外的黑,烟火也就分外耀眼,拖曳着绚丽的尾巴,在空中拉出尖啸的叫声,然后绽放出刹那的璀璨。
当然挺美。
民房区那边时不时就能听到夜风中捎带来的几声欢呼,洋房区里的住民也有嗓门大的,一些含混的谈话声或许就是在品评感慨这跨年前的花火大赏。
苍殊在批发市场拿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