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斯在运输舰的客房里渡过了三天,虽然锁链被解开,但是他几次试图找机会逃跑都失败了,不得不说,格雷先生的异能简直是尤利斯的克星。
“是这样么,你看我的技术不赖吧,有没有赶上你的水平?”小蓝宝石模仿对方单手玩匕首,锋利的刀尖在他指尖旋转,仿佛在跳优雅的华尔兹。
“也不是很难嘛,大概需要长手指,并且控制力度……哎呦……”黑发雄子脸上的浅笑戛然而止,立即换上痛苦的表情,死死捏着被割伤的手指试图止血。
但是指缝里殷红的颜色特别的刺眼。
滴滴答答——
盛开在地毯上艳红的花。
劳lun斯先生露出玩味的笑容,瞟了一眼旁边的长发雌性,格雷大人低头默不作声,恍若未觉。
黑发雄子一边捏着手指,一边找纸擦地上羊毛毯的污渍,摸来摸去看起来更脏了。
连在幻境中被剥皮都不肯低头的家伙,难道真的会因为割破手指而痛得皱眉?
别说劳lun斯不信,格雷先生也不是傻子。
但是别管真假,一些小花招管用就行。尤利斯通过这几天不断的摸索,一点点去试探格雷先生的底线。
虽然他的喜好和正常人迥异,品味又变态,但是尤利斯不觉得他没有感情。他只是找不到同类而已,他猜测对方大概率可能有一个悲惨的童年。
尤利斯不断的尝试。
绝大多数那个雌性都无动于衷,或者说柔弱的雄性并不会激起对方的怜悯。
只有当小蓝宝石硬抗下幻境中的心理压力和残酷折磨后,才能让那个变态稍微露出惊讶的神色。
可是除了惊讶,再无其它。
黑发雄子再次换了一张脸,笑意盈盈的脸上仿佛没有任何Yin霾,仿佛那个曾经被绑架和虐待的人和他无关。
尤利斯绝口不提逃走的事情,反而一直笑嘻嘻的追问格雷先生使用匕首的技巧和要素。
……
“别擦了,脏了就脏了。”格雷大人斜了一眼,道:“伸手,过来给我看看。”
尤利斯止步不前,对方略带不悦冷笑道:“别忘了……我的正职是医生。”
“好吧……”小蓝宝石期期艾艾的伸出手指,上面露出一道不深的口子。
……
格雷先生放下翘起的长腿,从沙发上站起来,从随身物品里找到消毒剂和纱布,动作麻利的将手指包扎。
“你知道为什么会受伤吗?”格雷先生笑道:“第一,你的手掌太小了,匕首又重又长,所以转动时候容易受伤,第二,你也太蠢了,没必要用这种方式试探我们绑架你的决心……”
格雷先生露出一个富含深意的笑容道:“或者说……你就这么想离开?”
小蓝宝石正在盯着受伤的手指,闻言立即抬头道:“当然!”
黑发雄子刚刚讨好的笑容消失不见,反而眼睛锐利的盯着他,继续道:“难道你们肯放我走?!”
……
格雷先生沉默了几秒钟。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小蓝宝石知道自己的活路来了。
他在思考,就表示有戏。
虽然很难,或者说非常难,但是尤利斯并不想放过这一次机会。
不,等等——
格雷那个变态为什么会思考放了自己这件事?反叛军首领帝马埃德加的命令是抓自己,而格雷大人却正在思考违背对方的命令。
真爱是不可能的,谁会把心爱的小雄子剥皮抽筋几十次呢。
至于良心发现——
那就更是一个笑话了。
……
小蓝宝石快速的将这件事情在脑袋里转了几圈。
莫非,格雷先生并不是真的为反叛军工作?
也对,他和劳lun斯先生的能力极为优秀,感觉绝不是为普通领袖效力的人物,换句话说:他不觉得反叛军这个小池塘能养得起这两条大鱼。
就从劳lun斯先生来看——他曾经身为尤利斯的近卫长之一,不说身份非比寻常,就单单权力和薪资来说尤利斯绝对保证自己给予他的待遇不比帝马埃德加给的差,甚至更高。
他为什么抛弃了自己,他为什么选择为伪帝帝马埃德加效力呢——
又或者说,究竟是什么东西是尤利斯身上没有的,而只有反叛军那边能给予他的?
劳lun斯先生为什么选择背叛自己,选择登上一艘注定要沉没的船——这是尤利斯一直无法解开的疑问和噩梦。
是的,反叛军注定会失败的。
因为大使安格斯先生私下透露过:反叛军势力为了复仇,私下勾结暗族……所以虫族和暗族之间的战争中无论谁胜谁负,反叛军都是背弃了种族的罪人。等到虫族联盟军团腾出手,绝对会在盛怒中毁灭了他……
等等,暗族……
瞬间,一切仿佛是一道光照亮了迷雾,尤利斯想通了许多,劳lun斯和格雷先生可能真正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