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朵朵还是隐去了她可以吸取人修为和Jing气的事情,补充道:“屋里还有一对老夫妻,他们可以作证,那张晓柔和无上门的十几个人在我们走的时候全都是活着的。”
霍泽听了神色复杂的看了沈涵之一眼,收起了剑,“天机门霍泽,先前多有得罪,不知这位道友姓甚名甚,是何门下?”
沈涵之微笑颔首:“在下沈涵之,一介散修,不值一提。”
霍泽挑眉,“哪里哪里,沈兄这样可以轻易Cao纵斗转星移阵法的人可不多,若你都不值一提了,这世上怕没几个修士值得被人提及了。”
沈涵之却仿若没有听出霍泽语气里的暗讽,只镇定自若的点了点头。
霍泽上前两步与那沈涵之相对站立,一人青衣笑颜温润如玉、一人玄衣相伴洒脱不羁,远远看去就是一副极为养眼的水墨画。韩朵朵托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霍泽和沈涵之眉眼之间居然有几分相似,只是沈涵之看上去周身气质更温润些,而霍泽虽然竭力掩藏仍是透着一股利剑出鞘的锋芒。
二人对面而立了一会儿,霍泽忽而提出想见一见那对老夫妻,对质之下,韩朵朵说的竟是真的,那老大爷颤声道:“那个大小姐太欺负人了,我们也是被逼的,多亏那位蓝衣姑娘救了我们,她也没杀人,就是把那个叫张晓柔的那伙人打晕了,我们走的时候那些人还喘着气活得好好的呢。”
老大爷说的蓝衣姑娘自然就是韩朵朵了。霍泽挑眉,淡淡道:“我听说,是你昨日扒了无头尸的衣裳,害得无头尸暴动?”
韩朵朵暗叫不妙,霍泽的脾气她可是清楚得很,平日里他虽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可真发起火来别提多吓人了。她心想:要是让霍泽知道这老大爷只是为了换几个钱就去扒无头尸的衣裳,他还不得把这老大爷给踹飞了?
不行不行,韩朵朵赶忙摇了摇头,冲过去挡在老大爷前面,“没有的事情,昨天我就在,这老大爷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做,无头尸的衣服去哪儿了?难道是你扒的?”霍泽挑眉。
韩朵朵被霍泽那锐利的眼神盯得冷汗直冒,可本着扶弱济贫的原则,她总不好把一个老人给供出来,半晌,只好硬着头皮点头道:“是那无头尸抢了我的衣服,我生气了就把无头尸的衣服扒光了。”
霍泽眸子泛起些微诡异的波澜,嘴角抽了抽,半晌,板着脸将拎起韩朵朵就走了。
韩朵朵措手不及之间就被拎走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忙对着伫立院中的沈涵之喊道:“谢谢你了,我以后一定好好道谢!”
沈涵之温润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霍泽的脸似乎更黑了,周身温度都降了下去,一言不发的加快了步子。沈涵之却仍是那副温润的神情,一直看着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这才轻轻抬了抬手,前后门的四块门板瞬间又合拢了,整个院子又变得密不透风。
“公子。”一声嘶哑年迈的声音,循声望去,声音的源头竟出自沈涵之身旁的那棵枇杷树。那枇杷树眨眼的功夫化为一个满脸褶子的老者,那老者拄着一个木制拐棍来到沈涵之身边,低声道,“公子不必太过愤懑,如今看来,那也只不过是个目中无人的跋扈小子罢了。”
沈涵之笑意凉凉:“是了,毕竟被那样的男人寄予厚望的,多半也是与他性子相似的人。”
那老者申请惊悚,慌忙道:“不,家主还是很在意您的,若他知道夫人当时还活着、还有了身孕,他是绝不会再与凡人生育的。”
沈涵之展开手里的折扇,镶玉的扇骨、灵绸的扇面,扇面上绘着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如果有懂的人看过定然会吃惊为何沈涵之一个凡人的扇面上竟绘着青丘的重峦。他轻抚扇面,浅笑,只那笑意深不见眼底:“知不知道又能如何?霍泽早已将女娲石中的修为据为己有,只是尚且不能运用得宜罢了,他当初若是有半分考虑过我们母亲,又岂会这样轻易的将女娲石处置给了霍泽?不过也难怪,我母亲与他之间终究也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另一边,一片一望无际的荒地里,四周满是黄土堆砌的坟包,那些坟包看起来很是简陋,坟头前面甚至连块木板都没有,只是草草埋葬了事。
一阵Yin风飘过,除了霍泽之外,其他人几乎都打了个哆嗦,韩朵朵搓了搓手,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这么多坟却连块墓碑都看不见?”
“这里就是那座闹鬼的荒山脚下的一片坟地。”霍泽道。
“闹鬼的荒山?你是说老母猪顶?!”韩朵朵道。
“哈哈哈,你还知道这名字?现在这地方火起来了,当地人早给这老母猪顶取了个附庸风雅的大名,叫……那个什么什么仙女峰。哈哈哈逗死我了。”鬼见愁笑得前俯后仰,指着这一片荒坟嘲讽道,“看看这儿这么多孤魂野鬼,我看叫野鬼峰还差不多!”
此言一出,一向面无表情的霍泽少见的皱了皱眉,而曾永则蹦起来捂住鬼见愁的嘴,忧心忡忡道:“你少说两句吧,对鬼神不敬是要遭报应的!”
那鬼见愁显然不以为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