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盘问又是喝退。此时听得方肖怒骂,心中也是动了怒火,道:“我家公子相识的女子多了去了,姑娘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你就算是他旧识,只怕他也未必还记得你。更何况他早有婚约在身,如何能见闲杂女子,你也莫要痴心等他了。若是还想纠缠不放在我山庄门前撒野,怕是也讨不了好去。”
他这一番话说得却是不卑不亢,明里拒绝了对方,还暗含警告,若是不识相,扶风山庄也不是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听得方肖和曾玉儿先是一愣,继而却是顿时明了。两人相视一笑,敢情都是这无缺公子的风流雅致惹得一身的祸,害得整个扶风山庄都不得清净了。
曾玉儿强忍笑意,上前一步道:“老人家误会了,我非是那些女子,我和你家公子乃是自小认识的。你只管去通报与他知晓,就说紫竹院曾玉儿前来拜访,他自会知晓。”
“曾玉儿?”谁料那老头听得曾玉儿报上名来脸色却是大变,语气也满是谨慎怀疑,似乎要确信一番道,“可是小倪师太门下的紫玉仙子曾玉儿?”
“不错,老人家如何知晓我的名字?”曾玉儿听他报自己的身份名号极是爽利,心中也是微微惊讶,面露疑色道。
那老头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眼中几欲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哼,我如何知晓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在整个扶风山庄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你居然还敢找上门来,委实嚣张跋扈。”
“老人家是何意思?晚辈何时得罪了山庄中人吗?”曾玉儿听得他说,心中也是疑惑,睁着一双美目满是不解之色。
“你个女魔头,也莫要惺惺作态了,我们断不会饶过了你们。来人,杀老爷的对头找上门来了,还不快来?”那老头陡然厉声高呼,声音却是朝着庄内喊的。方肖和曾玉儿本是如堕雾里,不知所措,听得他喊出这样的话来,脸色齐变,却是不知何时成了杀宋佳杰的凶手。两人互望一眼对方,面色却均是复杂凝重,都隐隐觉得落入一个极大的Yin谋之中。
正各怀心事,却听得有人高声叫道:“贼人在哪里呢?快快带我前去。”隐约还有几声愤怒的呼声,有不少人已是赶来了。两人心中一紧,又是相望一眼,方肖正待想劝曾玉儿先避退一下再行计较。却听得门吱呀一声大开了,两个身影快若脱兔般冲出,直向两人扑过来。
曾玉儿见得脸色微变,却是反应极快,出招只在瞬间。只听得铮的一声,她的长剑已是架上了对方的兵刃。方肖虽是经脉中中了黄蜂尾的毒,轻身功夫和刀法还在,立时也对上了另一个人,砰砰邦邦打得却也激烈,瞬间却是已经对了十几招。曾玉儿心中微微有些焦急,她也知道自己定是被人冤枉了,封住对方攻势便立时开口解释道:“兄台切莫冲动,有话好好说,我想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没有杀宋盟主,是遭人冤枉陷害的。若是不分青红皂白,怕是要错怪好人了。”
“哼,好人?我观二位怎么着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居然还敢来我扶风山庄撒野,当真以为我们盟主死了便式微了吗?”声如洪钟,震得曾玉儿和方肖耳朵俱是嗡嗡直响的是和曾玉儿对上的那位壮年大汉。那大汉浓眉大眼,面上布满粗犷的络腮胡子,全身也是肌rou纠结,长得很是剽悍。他手持两把泼风刀,舞得呼呼生风,威势十足。曾玉儿看得清楚却是对方肖调笑道:“唉,你先前还说你和你师傅之前以杀猪为生呢,我看眼前这位倒是比你更有屠户的架势呢。”
方肖正和另一看上去稍稍年轻些汉子的斗得难解难分,听得她这般说法,也是扑哧一声笑道:“他那架势,足够吓死十头猪了,当屠户倒还真是大才。”两人又是一阵轻笑。那壮年大汉听得面皮顿时涨得酱紫,怒道:“贼子敢这样说你爷爷,待爷爷擒了你们扒皮抽筋为盟主报仇!”
“哟,还要扒皮抽筋呢?怪不得,这可真都是屠户专干的勾当。”方肖嘴皮也自刁滑,只是不断拿那人说笑,听得他目龇尽裂,几欲扑上来和他拼命,却又被曾玉儿剑光缠住,脱身不得。
“呀,好大的脾气呀,屠户怎么还有这德行的?”方肖见得他火气冲天的样子甚是好笑,更是拿话去激怒他。对上方肖的那个年轻人听得他还有心思和旁人说笑,却是觉得他甚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也是恼怒,手中攻势加急。此人看来瘦弱,使的兵器是一对钻山锥,只是招式刁钻狠准。方肖的解刀诀却也最是Jing准,对上他的钻山锥争斗个旗鼓相当。他先是仗着从小便练就的眼力劲将对方招招在半途拦住,封死所有破绽之处。那人见得自己所有招式均被对方拦截,心中也是暗惊,不想武林中还有这么Jing准的武功,让自己有一种无处着力感。
场中两对人打斗得火热,庄中其他人却也是被呼喝声响引得出来看起了热闹,场边人越来越多,围得很是热闹。其中去也不乏有眼力劲的高手窥得扶风山庄的二人俱是落于下风,心中也是知晓这对男女武功高明。当中有一人高叫道:“吴嵩,刘衡,你们还不快住手?还不嫌丢脸吗?”
场中本是乱哄哄,这一声却似霹雳炸响般,把场中声音俱是压过,场上却是瞬间安静下来。方肖和曾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