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佛祖面前道:“门主!”
“恩,来得正是及时。”欢喜佛祖见得手下突然尾随青竹儿而来也不奇怪,将头点了一点,无欢无喜便躬身站到其身后再也不语。
张勇刚见得,笑道:“敢情想杀老头子的人还真不少,你们便来吧!”一语未罢,刀已经出鞘,带起一道寒光向欢喜佛祖面门而去。欢喜佛祖见得也不敢托大,“转轮回”呜呜作响,如同鬼魅一般凄厉高绝,震得方肖心头一跳。他体内几乎没有一丝内力,只觉得那声音震得自己心神动荡,胸口烦闷欲吐。正当他快支持不住之时,却听得两兵刃相交之声尖锐刺耳,直接将方才那声划破,在场之人内力不济者只觉气血翻腾,均是不自觉堵上双耳。方肖本就快到难以支撑的边缘,却觉得丹田中一丝若有若无的劲力涌遍全身,周身顿觉压力一轻,舒适不少。
曾玉儿虽是名门之徒,见识到两大高手兵刃相互交接之威也只觉心惊胆跳,连忙运起内力与那难听的声音相抗。她看到那青竹儿和黄蜂尾等人苦苦支撑到面色苍白,再瞥见方肖面色却是红润,表情愈加轻松,心中也是忍不住惊疑:“难道他会有这么深厚的内力?”
此时场中之人只见得欢喜佛祖“蹬蹬蹬”连退三步,胸中一口郁气堵塞,一时竟是动弹不得。那“转轮回”上的转轮突然不再转动,张勇刚哈哈大笑,面色竟是不变,道:“此小道耳,安能与我天机一门浩然之气相抗!欢喜禅功本是佛门高深功法,却被你曲解,实在是暴殄天物啊!”说罢,他也不再停手,一挥手中刀再次上前,无欢无喜见得他欲要再动手,脸色齐变,大喝道:“匹夫敢尔!”
张勇刚见得他俩亮出兵器上来,毫不退缩,高声叫道:“傻徒弟,看清师傅的‘解刀诀’,天机一门今后荣辱可就尽系你身了啊!”
方肖听得立时抖擞Jing神,睁眼细看张勇刚迎战无欢无喜,却听得耳边一阵诡异的陶陨声响起。张勇刚身躯微微一颤,那一刀居然慢了一拍。无欢无喜虽是迎向对方的招式,见得他那刀慢了一下,也不多想,立时拉过欢喜佛祖闪身退出了战斗圈。
“呵呵,久闻解刀狂客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魄得紧了。可惜前辈还不是不小心着了师兄的小道?”青竹儿见得师兄嘴边的陶陨,笑得分外欢畅。张勇刚脸色青灰,只觉得浑身如同针扎。方肖听得那低沉黯然之声也是一阵哆嗦,仿佛有小虫在体内经脉中蠕动,真气再不受自己控制。百思之下不得其解,究竟是什么时候中了这黄蜂尾的暗算?
“好,好,好一个‘黄蜂尾上针’。我倒是疏忽了,万毒谷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张勇刚见得方肖也是额头冒汗,怒极而笑道,“这毒是你什么时候下在我师徒身上的?”
“呵呵,前辈忘记了暗算你之人了吗?”黄蜂尾听得对方之语,止住陨声突然道。
“哦,原来是师弟,倒是我失算了。”张勇刚突然想起先前那鬼面人,满脸思索之色道,“这毒针毒性当真猛烈。你们两个小辈于用毒一道的造诣让老头子不得不佩服啊!只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知道今天必死,只求你们饶了我那傻徒弟一命,赐他解药如何?”
“唉!前辈你当真不知还是装作不知呢?我师兄妹在江湖中闯出名堂多半正是为我的‘竹儿口’和师兄的‘尾上针’,毒性剧烈就是家师怕也是束手无策。你那师弟也不知和你结下什么梁子,问我师兄要得一根‘尾上针’只为杀你。”青竹儿见得师兄沉默不语,也知道他心中所想,替他接过话答道。黄蜂尾听得,也不多说,似是早就习惯了这个顽皮Jing怪的师妹专和自己捣蛋。
方肖听得这“尾上针”的厉害,心中微惊之后便是淡然,只在脑中想着胡离说过的那句“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没了你,我独自苟活又有甚意思”。想着她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转眼才发现一切竟是她设计好的。难道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是设计好了的吗?想到这些他只觉眼前一片黯淡,只觉得便是立刻死了又如何,没了她,我独自苟活又有甚意思?
“唉!其实黄蜂尾这‘尾上针’细如牛毛,一根可化作千万,以音律驱动,随人体真气运行周身经脉。可称得上是旷古绝今了。”张勇刚听得青竹儿一番话来,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望去,眼中满是叹息之意。
黄蜂尾本站立一旁不出声,听得天机门人夸自己的独门奇毒,饶是心气极高也忍不住自傲道:“久闻天机一门Jing通天文地理、机关谋略,不想对用毒之道也有如此见识,难怪当年将佛道两门挤兑得几无容身之处了,今日我黄蜂尾算是见识了。不是我自信,我这‘尾上针’乃是无形之气,化于经脉中游走全身而不着痕迹。方才我以音律助它加速运行,现在已经散入二位体内,想要用真气逼出只会使之爆窜,顷刻便能让人爆体身亡。怕是天机书生复生,也奈何不得。”
张勇刚听得他说话,也不置可否地笑道:“只怕这话却还是过于自信了,我这弟子日后机缘巧合能将全身之毒化去也不一定。只是今日你们定要置我师徒于死地,他恐怕是没有机会为我天机一门和你万毒谷做一番赌斗了。”
方肖听得却是有些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