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还是头一次干这种事,虽说挺对不起他们的,但是真好玩。”
柳湘莲笑道:“仅此一次,这种事还是不要经常干。”两人说说笑笑,将车驾到灯火通明的花街。
冯渊同情地看眼车内,叹息道:“自作孽,不可活,贾大爷这次自求多福吧。”
柳湘莲道:“他玩弄的少年还少么?这次,也让他尝尝被人玩弄的滋味。”
冯渊抖抖肩膀,开玩笑道:“柳兄,你太可怕了,我以后绝不敢轻易得罪你。这个惩罚,想必他今后一想起来,都能不举。”
柳湘莲冷笑道:“被人玩弄算什么呢?你说,他身无分文地进去,点的还是头牌,春风一度,无钱付嫖资,是什么滋味?”
冯渊道:“太狠了些,他总归是有头有脸的人,又是大家长,出了这等事,以后只怕威严尽失,颜面全无。”
柳湘莲道:“冯兄,你心肠好,我始终比不过。但他这种人,不狠些,难长记性。”说完,他从怀中摸出一副面具戴上,弯身进车厢拖出贾珍,下车径直往最大最有名的南风馆去了。
冯渊望着灯光闪耀处的柳湘莲身影,不由长叹一声道:“虽说惩罚恶人,倒也痛快,可身为男人,一想到那种感觉,又觉他可怜。”
做完这一切,柳湘莲连夜驾车带着尤氏母女去投奔姑母,戏班众人本就吃□□饭,哪家请就去哪家唱,当下一家老小见主子有事,便都收拾行囊跟着主子踏上远行的路。
走之前,柳湘莲拉着冯渊的手说:“我此生即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你和鲸卿的恩情,现在没时间去和他告别,你好歹多照应着他些,成婚之时,一定来信让我知道。”
冯渊道:“你放心去,我在这里呆一阵儿,等鲸卿考过试,瞅着没意思了,许就去找你们呢。对了,你和嫂夫人什么时候办喜事,也一定要让我们知道。”
杏奴在马上听着,忍不住插嘴道:“两位爷,要我说,你们干脆一块办婚事得了,省得等来等去的。”
柳湘莲喝他,要他莫多事,冯渊却道:“一起办婚礼,倒是趣事一件呢。”
两人告别,冯渊掏出几十两银子塞给柳湘莲,让他路上做盘缠。柳湘莲不愿接受,冯渊笑道:“若只有你一人,我定不多事。但有嫂夫人和她娘家人,你手头总要显得宽裕些,才能不让岳母小看。说老实话,你那岳母,我瞧着,有些不好对付,你万事保重。”
柳湘莲见他周到至此,也不推辞,收下银子上马走了。
秦钟知道柳湘莲的事,已是两日之后,那时他拜别夫子,正从学馆回家,却听路人议论花枝巷几日前的大火,以及贾家东府的老爷,不仅爱男色,还爱走后门。
他当大家听了什么传言胡乱编排,也未当真,只是放不下花枝巷的火灾之事,便趁休沐跑去找冯渊问情况。
冯渊避着屋里的女人,悄悄跟他说了这些事,秦钟听得目瞪口呆,问道:“你们当真夜行跑去花枝巷放火了?这被查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冯渊道:“你看有人查么?”秦钟摇头,冯渊笑道:“那条巷子内住的人,贾珍心里有数,贾琏也有,他们不能多事,买花枝巷房子的事根本说不清楚,否则府内人很快就会知道有人在花枝巷金屋藏娇的事。”
秦钟问:“那衙门的人?”
冯渊笑:“去看过一圈,说是烛台翻到点燃床帐,无人伤亡,下人们当晚被扔到城外野地,一个个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查不出什么,差人便撤了。”
秦钟终于笑出来:“他们吃了哑巴亏。”
冯渊道:“现在咱俩就该知道,柳兄千万不能惹。”
放飞自我的最后一章
烛火跳动,司棋被一堆仆妇围在中间,凤姐上坐,手里翻动着从箱子里搜检出来的东西,神情似笑非笑。
按理说,司棋此时应该害怕,或者跪下认罪求饶,可她内心毫无惧意,甚至平静过了头。反倒是她的老娘一直在旁替司棋找补,一会儿说是乱写的账单,一会儿说是自己给外孙女的体己,司棋听着好笑又心酸,她想,自己给老娘和姥爷丢脸了。
凤姐望眼面色如常的司棋,诧异地问道:“你可有话说?”司棋摇头,急得她老娘直掐她胳膊。
司棋实在没什么可说,她不觉得两个互相爱慕的人交换礼物是不对的,平日里宝二爷不也常送东西给林小姐吗?他们是嫡亲的姑表兄妹,她和又安哥亦是如此,况且不过见面说说话,送些礼物聊表心意,她何错之有呢?
她现在只疑惑,这些东西她一向藏得深,如何会于今夜搜检之时出现在箱子里?
凤姐听完,不再说什么,因夜深了,留下两人监守,便带人走了。司棋老娘气得跺脚,但看外孙女一脸倔强,不忍责骂,唉声叹气地走了。
司棋和衣倒在床上,想来想去也琢磨不透那些东西是如何突然出现在自己箱里的。她平日都将东西藏在书架顶上的匣子里,书架从来都是她在整理,且上面有许多小姐珍爱的孤本,小姐不许其他人乱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