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的赌,夜华裳也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应了下来。反正她也没输的可能,应下来也没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华裳这才睁开眼,有些不解的看了过去。
“王爷不去休息么。”
就算他Jing神好也没必要一直坐在她这边吧,何况还不说话只是坐着不动,夜华裳表示自己有点压力,还夹杂着一点受宠若惊。
这家伙平日里都不正眼看她,怎么今天那么反常。
“本王过去倒真是小看你了。”
夜华裳无所谓的笑了笑,“过奖。”
“因为那个赌,才会那样做的么。”
他陈述般的语气让她有些无语,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这个问题,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人无条件为了别人付出么。
夜华裳加了些柴,火烧的更加旺盛起来,映衬着火光让他俊美的脸上多了一丝温暖。难怪后来他会喜欢上楚伊人,一个什么都不相信的人就那样沉沦到万劫不复,她垂下眼,因为楚伊人给过他温暖么…
真是个老掉牙的套路,夜华裳想着。
她安静了片刻,这才开口,“您说的是。那片山脉里的雾气,并没有那么可怕。最多只是会让人分不清方向罢了。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艰险。”
她说话间就毫不迟疑的按照他的思路回复,也好,就让他继续讨厌自己就行了。她可没兴趣在说什么大道理去感化这座冰山。那是楚伊人的职责,不是她的,何况她的目的原本也就不是那么冠冕堂皇。
楼熠尧被她的回答堵得无话可说,却又觉得哪里似乎不对。
是啊,这个世界上谁会为了谁不计代价的付出呢。
火光下那个蜷缩在披风下的人,Jing致的眉眼间已经可以看出未来会成就如何的颜色,他深沉的眸子里依旧是不见底的流光,却再也没有看向夜华裳。
少顷,夜笙歌和韩邈巡视完。
“熠尧,明天早上直接回头往巴陵去,虽然会浪费点时间,但这点时间还算耽搁得起。”
“恩。这天炎山脉看样子是不能走了。”
他们还不避讳的谈论着方向,夜华裳听见巴陵这两个字终于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总算觉得有点困了。
韩邈测过神便就见她一副意兴阑珊,昏昏欲睡的样子。他莞尔一笑,开口道,“华裳,累了的话就进帐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好。”
已经听见自己想要回到的消息,夜华裳也就顺从的乖乖点头,起身朝着临时搭建的帐篷走去。千好万好不如睡觉最好,巡视什么的事情就交给男人们去做英雄吧。
无论是她的妖怪心还是她的萝莉身,都不太适合做这种体力活。
待夜华裳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楼熠尧这才收回目光,
“刚才她的话,你都听见了。”
他自认这是在提醒韩邈别自作多情,女人这种生物都是善于欺骗的,尤其是夜华裳这样的。试问一个人怎么可能变化的那么快。
如果那天在睿王府,她早就知道韩邈会担心她而来到,继而说出之前那番话,那么这个女人的心机还真是够可怕的。
再加上今天白天这件事,楼熠尧已经明显可以感觉到韩邈的变化。这可并不是什么好现象,对于女人逢场作戏一下不失为情调,但若是真的动心,那么最终只能是万劫不复了。
如果夜华裳在场,一定会狠狠在心里鄙视楼熠尧的话,因为未来这个看似Jing明实则情商低于零的家伙就是这样轻易的被楚伊人给勾搭走了,并且还万劫不复,甚至最后还能与其他几个人乐呵乐呵的和谐分享了。
这是爱么,这只是一种可以称之为可悲的执念而已。爱情这种东西,只能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无论是多一个人还是少一个人,那都再也不能称之为爱情。
夜华裳更乐于把他们的情感,看作是一种病态。如果她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宁愿抛弃掉这份执念,也好过大家平分这个女人这种看似是十全十美,实则是可笑的和谐。
韩邈俊秀的容颜上依旧是那样温柔的表情,他没有反驳楼熠尧的话。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说要否认就能全盘否定的。
正如他自己,即便听见了她那种漫不经心的解释,也无论如何不能轻易说服自己,这个女孩不远万里的跟着他,不计得失的不顾别人的反对而毅然入林找到他。
所为的,不过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赌。
其实那时候的他并没有多少惊慌,只是找不到路与其他人失散罢了。并不是什么大事,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失色的。最多也只是以为错估了这片雾气而有些挫败罢了。
那一日在睿王府,虽然过后他们都没有谈论那个赌那句话,但是韩邈,却从未曾忘记过。
同样也忘不掉那时候她一身红衣狼狈的,甚至是有些踉跄的走到他的身边,并没有像其他女子那样避之不及,或者说六神无主。那双柔软而微凉的手牵着他的,就这样真的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