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情yeyIn水被清理干净的拔步床上,清景闭目而眠,然而紧皱的眉头,微颤的睫毛,却显示出他睡得并不平稳。
“观清景,你应该明白,我当初为什么收你为徒。”
猛地睁开双眼,耳边却依旧回响着当初转化为琉璃体之时沈尧说过的话语,有些怔愣地看向前方,刚刚,他又梦到了当时的那一幕。
定下心神,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向身后摸去,直到触摸到熟悉的微凉身躯,又运转周天检查自己全身情况,发现虽然子宫被强迫撑开入侵的感觉还残留在体内,里面的种子却是完好无恙,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到底师尊还是心软的。
轻咬牙关,忍住弥漫的酥麻转过身子,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向沈尧依旧淡然的脸。与艳丽的容貌不符,眼前人的性格一向冷漠,只有在对自己的时候才会有几许温情,之前的自己,满足于和他成为一对好师徒,所以从来没有追究过这份温情到底何来,而在现时,却不由得想要计较一番。
想到之前沈尧说的晋升一事,细细地看向蛇妖的发间,果然发现了两根刚刚长出的小角,浅黑而微带透明,十分玲珑可爱。
忍不住抬手想要摸一下,刚刚碰到却立刻被一只手握住拉下,鎏金的蛇眸睁开,沈尧看向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人:“怎么醒了,梦到了什么?”
知道自己刚刚的动作被对方尽收眼底,一时之间有些失语,但逃避从来不是他的风格,清景咬住下唇,不顾全身的酸软,将沈尧压倒在床,自己翻身而上,散乱的光滑长发披散下来,营造出一个私密的空间。
伸手扶住他还在微微颤抖的腰,沈尧语带不解:“已经为你上好药了,还疼吗?”
强迫自己不去想他是如何给自己上药,清景一手捧住他的脸,一手按住他的心口:“师尊,算了,这次叫你的名字。沈尧,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
此时已是三月末尾,宫殿外杜鹃啼鸣不止,声音凄厉,若在往日,清景只不过耳边听过便罢。可在此地此刻,他越想集中Jing神听沈尧的回答,心神就好像越被那刺耳的声音吸引,激动时的老习惯又冒了出来,双眼逐渐凝出一层薄雾。
朦胧间,他看到沈尧殷红的双唇轻轻开合:“我不了解你们人类情感的分别。”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得到最好的,无论是什么”
“沈尧。”明白这已经是蛇妖的极限,清景露出笑容,轻轻蹭着对方稍显苍白的脸颊。
抬头吻去清景眼中的泪滴,沈尧将他抱入怀中:“我要立刻启程回钟山,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祈之他们的事,不要让自己受委屈。”
“嗯。”含糊地应声,心中疑惑终于得到解答,明白自己不只是沈尧眼中习武的工具,清景又恢复了往日的性情,好奇地扒开对方的头发,含住了刚刚生出的稚嫩小角。
“唔……清景!”
“好嫩呀,师尊要晋升,清景帮不了什么忙,只能输一丝Yin阳之气给你,希望能缓解蜕变时的痛苦。”
“嗯。”
……
三月后,楚国都城应天。
持续多日的叛变终于被平定,应天城的老百姓也都松了一口气,开始走出家门,一方面是想收拾一下这断壁残垣,一方面却是想打探一下消息。
本来这次叛乱,算是前任楚帝卿丘旧部的一次反扑,新帝登基时日不久,况且身份不正,乃是北边雍国国君之子,所以一开始是落了下风,直到后来雍国大军来援,得此之助,新帝才将叛军一举歼灭。
可这样一来,新帝身上雍国的色彩更加浓厚,让楚国子民忍不住开始犯嘀咕,这样下去,难道自己国家要被吞并,国君去当雍帝的太子?
楚国皇宫中,祈之与祈风祈霄之间的关系却没有众人臆想的那么亲近。三人相隔对峙,气氛紧张。
“多谢父皇相助,既然您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不知您准备何时回归雍国?”
祈之脸色稍显苍白,闻言苦笑一声:“你们坚持与我如此生疏吗?”
祈风神情一涩,祈霄见状,上前一步:“老头子,这次和以前的事,我们都承情,但是,你的亲近晚了十六年,我们也已经不是五岁稚童了。”
眉头轻皱,知道这已经是极限,祈之也不再纠缠:“好,我三日后就启程。”
反身欲走,却被祈霄背后叫住:“回去之后,麻烦给清景带个信,让他早点回来。”
轩眉一挑,俊美男子脚步不停:“不必了,他没时间。”
……
被说没时间的清景最近确实十分忙碌,祈之出征,临走前令他监国,一国之事都靠他裁决,幸好之前并不是没有做过,还可以勉强应付。最近传来楚国叛乱已被平定的消息,欣喜之余,又多了准备迎接大军凯旋的事要准备。
除此之外,人心亦有所浮动。眼见祈之与祈风关系缓和,甚至出兵相助,如果祈之借机认回祈风,分裂已数百年之久的南北两朝,说不定便可回归一统。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