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抽动了下,就算林昭再不甘心,这会儿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很快便离开了辅国侯府。
入了素心堂后,林昭坐在木椅上,神情中透着极为浓重的Yin郁,林夫人端了碗茶汤送到近前,忍不住问,“老爷,难道那薛氏真是个油盐不进的性子,即使咱们主动让步,她也不愿意合作?”
林夫人本姓邹,从小伴着林昭一同长大,只可惜她身份低微,根本无法嫁给他当正室,还是闫氏去世后,她才带着女儿成了续弦。
“薛素跟林莞一样,都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当初她娘不中用,根本无法行医问药,她同样如此,身体里留着医道世家的血,却连最基本的脉相也看不懂,与废物有何差别?还是咱们的煦容好,年纪轻轻医术已经如此高明,假以时日肯定能成为神医。”
这会儿煦容也在房中,听到外祖父对自己的夸赞,她唇角微微上扬,眼底也带着几分笑意。
自小到大,她一直跟着外祖父学医,很难得到他老人家的夸奖,多亏了有薛素做对比,才能显出自己的好来。
眼底带着几分自得,煦容走到林昭身后,两手揉按着xue位,用力推拿。先前她的手筋虽然被歹人挑断了,但在林朝月的诊治下,如今已经恢复了五成,虽然不能施针,却也与常人没有多大分别。
“外祖父,要是薛素不愿意认祖归宗,这可如何是好?”煦容低低发问。
林昭憋了一肚子火气,此刻尚未消散,“她敢?仗着有辅国侯护着便为所欲为,也不想想自己只是个无半点长处的后宅妇人,就算开了间私馆又如何?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瞧着就无比碍眼。”
“说不准就是那间私馆给了薛素底气,不如让人去砸场子,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四次,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总会闭店的。”不知为何,只要一想起女人那张脸,煦容就恨得牙根痒痒。
“让李氏过去走一趟。”林昭拍板道。
李氏是林家的家生子,也是煦容的ru母,从小将她nai大,二人感情极为深厚,比起亲生母女也不差什么,自然是信得过的。
“李嬷嬷心思缜密,又善于用药,就算使出些小手段,也不会被人察觉。”边说着,煦容边露出甜蜜的笑容,此刻薛程就站在她身畔,缓缓低下头去,两手紧握成拳。
当初他还真是瞎了眼,因为所谓的救命之恩,将煦容看成那种心地单纯、性情和善的女子,现在看来他还真是大错特错,此女性比蛇蝎,只要让她抓住机会,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将敌人置于死地,此等Yin狠毒辣的性子,委实瘆人的紧。
翌日下午,正是颜如玉客人最多的时候,李氏换上了一身锦缎衣裳,瞧着就跟富贵人家的女眷一般,倒也不会被人察觉出nai娘的身份。
因在金陵生活了数十年,李氏的口音与京城人士仍有些差异,就算她尽力纠正、万般遮掩,依旧会透露出几分。
给她做按摩的小丫鬟眼底露出几分怀疑,将人引到了雅间儿,借口要去拿脂膏,便脚步匆匆地从屋中离开,去后院见了夫人。
“老板娘,您先前说过,素心堂的人都是从金陵来的,今日雅间中来了位新客,以往从未见过,Cao着金陵口音,说不准是否与林家人勾结。”
瞥见小丫鬟额角的汗珠儿,薛素抿唇轻笑,“你莫要心急,平时怎么伺候,现在也怎么伺候就是,甭忘了,闫神医还在咱们私馆中,就算出了什么差错,闫神医也有办法解决。”
身量高大的男子坐在桌旁,听到自己的发妻对另一个男人赞不绝口,眸色变得越发深浓,好在薛素反应得快,在桌下拉着楚清河的手掌,食指微曲,瘙了瘙他的掌心,这才让辅国侯收敛了几分气势。
等丫鬟离开后,薛素斜睨着楚清河,轻笑着道,“侯爷这是怎么了?为何要板着张脸,看着瘆人的紧。”
说话时,白净细腻的小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抚着小腹,那处依旧平坦,根本看不出怀了身孕。
“咱们出门时可说好了,来私馆中不能劳心费神,只让闫大夫诊脉便是。”
薛素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重复,“闫大夫?”
“表哥。”楚清河咬牙切齿。
见着男人那副憋闷的模样,薛素捂着嘴闷闷发笑,等了片刻,便见闫濯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闫大夫也老大不小了,怎的还不成家立业?”
“多谢侯爷关心,闫某居无定所,如今还住在私馆中,要真成亲的话,怕是会委屈了妻儿。”
修长手指搭在女人手腕上,闫濯仔细探听着脉相,还没等他开口,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也不知究竟出了何事。
楚清河微微皱眉,两手按着女人的肩膀,沉声道,“我出去看看,你莫要乱动。”
“我是颜如玉的老板娘,店里出了事,怎能畏畏缩缩地躲在雅间儿?此等行径与缩头乌gui有何差别?”话一说完,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赶忙补救,“有侯爷在旁边护着,肯定不会有事的。”
三人一同往外走,刚走到堂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