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微雨,陈垣站在回廊下听着大夫的禀报,脸色也如这天气一般Yin沉。
“他和孩子怎么样。”
大夫小心的瞥他一眼,撇嘴:“少爷还是节制点吧。”
“我知道了。下去吧。”
袁述是恨他的,尤其是有了这个孩子以后,他几次三番想着办法堕胎,但是都没有找到办法。他被看得很严。
未娶妻先纳妾,向来是不合规矩的,陈垣父母知道他的喜讯之后,也十分高兴,张罗着要先给陈垣先成亲。
袁述则被一堆丫鬟婆子轮流“照顾”着,半步出不得后院。
他冷着脸,谁说话也不搭理,陈垣进门来,挥挥手把人赶出去,缓步走到他床边,“这几天怎么样,还是吃不下东西吗?”
袁述没理会他。
他默了默,软了语气,“昨天我找到一个京城的厨子,让他给你做几道京城的小菜,好不好。”
看着他的眼泪渐渐滑下来,落进枕头里,陈垣仰起脸,彻底沉默下来。心中既是酸楚疼痛,也愤懑难舒。
过了许久,他忽然道:“我哪一点不好,啊?我到底哪一点不好?你告诉我,我改。”
“出去。”
这么多天,袁述终于开口说话,嗓音低哑,像个孤僻倔强的孩子。
“阿述……”
“滚!我叫你滚!”
“好,我滚。”陈垣深吸一口气,突然起身,忍了又忍,咬牙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我马上就要成亲了。至于你我已经腻了,识相的就给我好好生下孩子,我还能让你得到偶尔的自由。要是再敢寻死觅活,你就等着一辈子锁在这院子里孤独终老。”
袁述听闻这话,突然笑了起来,“嗤,求之不得!”
“好,好一个求之不得……”
陈垣摔门而去,袁述也没在意陈垣让他做小妾的事。毕竟他现在连个小妾都不如。
夜晚,陈垣又来,端了盘说是孕妇吃了对孩子好的果子在那剥。袁述不吃,他也剥,剥来全放在他面前。
袁述只当没有看见。
夜半时,他唤来婆子收拾收拾,关了门,竟是不打算走了。
他站在床前,看了看自进门就没瞧过他一眼的袁述,上床从他身上跨过去,在里面躺下了。他搂过袁述,袁述冷冷的说:“你要做什么。”
陈垣闭目休息,没有说话。片刻,袁述忽然挣开他要起身,他才忽然用力把他肩膀摁住,“这府上所有东西都是我的,我想睡哪就睡哪。”
袁述一动,他忽的翻身趴在他上方,“你,也是我的。”
袁述揪着眉头不说话,他就盯着他的眉眼细瞧,瞧了许久,忽然说:“大夫说,现在可以做了……”
他的手放在他小腹,那里微微隆起,一个胎儿正在悄悄成型。他嗓音软了些,把他裤子拉下去,抚摸光滑的大腿,“我小心些。”
他想挣扎,但是想想又算了。掉了正好。
如此一想,他没有反抗。任由他轻轻的把双腿分开,手指在股缝探索……
他竟然,又想用后面。
当他把双腿架在腰上,rou棒贴近后xue的时候,忽然好心情的笑了,“你看,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等我们孩子出生了,等过了十年,二十年。是不是你就会接受我了。”
“不可能……嘶……嗯……”
他慢慢进去,与他完全契合后就开始了。
他没有反抗,暗自咬着牙受着,头一次比较配合的让他抱着Cao着后面。
陈垣看他性子软了一些,以为他认命了不挣扎了。神经也放松了些,每日不再四五双眼睛盯着他,只派两个人每天轮流看着他。
可依然是如个厕也有人看着。
没人敢让他离开监视范围,他曾经用剪刀碎碗,用尽一切办法自杀过。
陈垣来睡过他几次之后,就没有再来了。
他忙着呢。
成亲的那一天,他肚子已经显怀,府上一片喜气洋洋,老妇人仍不让他出内院。那晚上,他躲在院墙后面听外面的热闹声音,心头悲凉,忽然落下泪来。
厨房的下人于心不忍,一直在宽慰他。
华灯初上之际,周公之礼时,宾客早已散去,府中重归宁静,这热闹非凡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袁述依旧靠在院墙上没有动,他的思维忽然活络起来,他在想,陈垣现在在做什么?光着膀子在那个女人身上挥汗如雨?是在耳边呢喃着温柔的情话,还是一边干一边yIn言秽语。这样一个人,会不会对女人要温柔些?会不会,承诺着什么。会不会情迷意乱时,喊着阿述。
“阿素姑娘千万想开一些,身孕要紧啊,这男人都这样,没有哪个不三妻四妾的。”
男人看他伤情至此,嘴上关怀,手上已经半搂着他的腰。
他刚沐浴过,身上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清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实在是气氛太好,让人管不住自己的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