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是个并不得宠的。
皇帝还不老,还霸占着龙椅迟迟不肯禅位,慈爱的看着他的儿子们争权夺利心机用尽,而他把持着朝政,作壁上观。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放任一群子嗣自相残杀,仿佛看着一群毒物互相撕咬,唯有活到最后的,最毒的那条,才算有资格问鼎九五。
他就这样熬死了一个太子,很快,又有了第二个太子。
他还不老,还能生,在他四十多岁的时候,曾经宠幸过一个婢女,或许他自己都忘了这个短命的婢女给他生过一个皇子。那个孩子长在深庭,干净得不像这个皇家的孩子。
可噩梦就从懂事后的崭露头角开始,人们开始注意到了这样一位惊才绝艳的少年,他大度温和,待人良善,沾染了一身书卷气,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让人心田都是暖融融的。
可他的胆小和良善成了他的错处,皇家,从来都不需要妇人之仁。
他未得皇帝青眼,出来打了圈酱油之后,又回到了他的庭院。
外头的名利逐渐离他远去,命运的齿轮却不让他甘于平静。
他既害怕一个人的孤独,又享受一个人的寂寞,那年春日百花争艳,穿林拂叶间,他偶然撞见了一桩不为人知的秘事……
年少的他已经懂得了很多事,看着那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记不起姓名的皇兄颤巍巍的褪下衣裳,在别人面前丧失他身为男子的尊严。
他微微皱了皱眉。
那时候摄政王还不是摄政王,还只是个威名赫赫的王爷,但已在朝中有了不可撼动的势力,他是皇帝最小的一个弟弟,他们的皇叔。是当年同他们一样,在众多毒物撕咬下为数不多的存活者。
皇叔话不多,甚至有些寡言。但为人狠厉十分不讲道理,可谓是寡情淡义。
皇家无情,他从来知道,但是没想到这个皇叔,会这样可怕……
黑衣男人不动声色的负手而立,银色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用玉冠束起,在阳光的照耀下下闪烁着令人心寒的光晕。他看着坦诚相待人比花娇的少年郎,未置一词,在他笑语近身时,忽然啪的一个响指,身后跳出两个黑衣暗卫来。
少年人惊讶,随即恼羞成怒:“皇叔你!你怎的带了人来……”
他说着,正要去拿落在地上的衣裳,却被暗卫一脚挑翻。
他龇牙咧嘴,当即羞愤得红了眼。
皇叔垂眸看了看他,沉声开口,“你既下得去这个决心,就该知道,有些事没有退路。”
少年人稍稍稳住心神,问他:“你想怎样?!”
“我不需要你伺候,既然你非要伺候,就让他们代劳吧。”他转头看着池子里红白锦鲤游动。
黑衣暗卫默不作声的站在他身后,所有人都在等待少年人的选择,是奋起怒骂,或是低头顺从。
小皇子在暗处拧紧了眉,此时此刻竟有些可怜他的皇兄。这根本没有退路,进或退,都是死路一条。往前,还能奢望皇叔可能有的慈悲心肠,往后,他若奋起暴怒,明日就是他的死期。
少年人憋红了脸,含着屈辱和后悔的泪水,最后下定了决心膝行过去,望着那两个冷面的暗卫,像个贱妇一样跪在两人面前,手攀了上去……
小皇子闭上了眼。
少年人后悔得简直要怄死,不一会儿就难以承受的呜咽起来。
男人没有分毫动容,往池塘里撒了把吃食,看鱼儿涌来,淡淡一笑。似乎这一出好戏还没有池中鱼儿的一跃来得高兴。
真是……好残忍!
他在暗处看得面红耳赤,忍了几番,终是红着脸转过了脸去。这人不是他能得罪的。
他以为自己是局外人,以为自己藏得严实,不料皇叔忽然说:“小鬼,看了这么久,还不走?”
他大惊失色,下一刻,就被人拎着后颈衣裳从草丛里捉了出来。
这才意识到严重性。
少年跪在男人身上被堵着嘴,听见声音,红通通的眼睛一瞟,呜呜嗯嗯的叫了起来,屈辱的泪水滑下脸颊。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兄长被人按住后脑狂顶,rou棍在嘴里连番进出,弄得干呕痛哭,不禁吓得四肢发软。不一会儿,痛苦的惨叫更甚,两瓣白嫩的屁股被捏开,另一人挺身贴在他屁股后面,慢慢耸动。
他未经人事,吓得手足冰凉,根本不敢看那宛如酷刑的交媾场面,须臾,噗通一下当场就跪了下去,“皇皇……皇叔……”
他骨头软,向来如此。
皇叔偏头看他,有些不解,“如此大礼作甚。”
他脸色煞白,抖若筛糠,呐呐不敢言。
皇叔看他吓傻了模样,摆手让人把那鬼哭狼嚎的人拖去别处解决。
耳边的呜咽哭喘逐渐远去,他悄悄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看见前面被两个男人抬着胳膊拖走,那双哭红的眼睛像狼一样狠狠的顶着皇叔的背影。
不过皇叔并没有在意,又往池子里撒了一把鱼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