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天比往年去得迟些,明明已经是九月,夜里却没多少凉意,出来纳凉的人群熙熙攘攘,全无深夜该有的静谧样子。
这座繁华城市的中央街道里,矗立着一座非常不起眼的建筑。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夜色,也留出了一块与世隔绝的角落来安放人们最难以启齿的渴望。
‘’表面看起来只是平平无奇的一间私人会所——门脸普通、毫无桃色新闻。
街头众人也只是将它编排为富二代的聚众享乐之地,然而事实却总是比传言骇人得多。
最隐秘的欲念来源于黑暗,最黑暗的地方才令人疯狂。
非富即贵却不得不压抑自我的客人,这些不容于世的性虐爱好者,他们在‘’寻找属于自己的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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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斑驳、觥筹交错。
午夜场刚刚开始。
木淳在老板的盛邀下参与了俱乐部里的会员活动,但依旧毫不留情地对身边的好友表达了对聚会质量的批判。
从菜品到酒水单,甚至桌布花色都被他嫌弃得一无是处。
剔透的酒杯举在他手里,但也只是漫不经心地晃着,并没心思真去品尝这杯不合心意的ye体。
正盘算早点开溜,谁知迎面撞上一位最近很受欢迎的。那人主动上前打招呼,木淳随口应了,脸上却一丝笑意都欠奉。
待人走后,他便转过头来十分嫌弃地撇撇嘴——“嘁、这种货色也进得来,早点倒闭算了。”
“淳淳,”好友付睿无奈地劝他,“最近在圈子里热度很高,追捧他的人多了,老板为了吸引们参加活动也得请他来做座上之宾的。”
的确,刚三十出头,规矩严手段狠,花样多又有分寸,是理想的主人之选了。
然而木淳跟他八字不合——属性不合。
先生什么都好,唯独思想老套,认为职责非纯1不能担任,不巧木淳就是那个另类的0。
去年两人曾针锋相对地争辩过一场,木淳嘴下从不饶人,气急的甚至公开宣称木淳肤白貌美不如做奴。
梁子就此结下,木淳便对这老古板格外厌恶、格外刻薄,看着他都觉得烦透了。
表演台上调教师抱着奴隶下了场,下一个节目就要开始。
好死不死,上台的正是与木淳结了梁子的。
木淳懒得理他和他那帮1号沙文主义的拥虿,扯着一门心思看热闹的付睿就往门外外走。
如果那天俱乐部的老板不是那么没有眼色地选择了木淳最讨厌的人去做表演,木淳也许就要错过他等待多年的真爱了。
话又说回来,此时“真爱”同志境遇还非常凄惨——
他还是个浑身赤裸着被几个‘’的工作人员抬出来准备丢掉的奴隶。
‘’隐匿于黑暗,自然也做着见不得人的生意——贩卖性奴。
出于自愿的毕竟还有底线限制,这些商品奴隶则没有游戏之外的平等特权。他们既耐痛又隐忍,不会委屈也没有禁忌,甚至不需要哄。
各地买来的漂亮男孩女孩被严格调教后卖给口味不同的客户,或者留在俱乐部里留做表演道具。
月亮明朗朗当空照着,围墙外鼎沸的人声模糊传来,院内却格外安静,偶尔还能听到几声蝉鸣。
“我想看表演!都上台了我还要把这么个快玩坏的奴隶丢出去处决!气死了!”
“行了行了,这奴隶够可怜了,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给他个痛快吧。”
“他不是谋杀主人未遂被退货回来的么?这可怜什么啊,活该呗。”
谋杀主人未遂?百无聊赖跑到院子里透气的木淳和付睿,刚走过来就听了一耳朵工作人员的闲言碎语。
付睿眼前一亮,“这奴隶可也太刺激了!走走走看热闹!”
木淳嗤之以鼻,“不就是个被退货的奴隶,看什么看。”]
虽然木淳对此极尽鄙视,但世界上没人能阻挡一个八卦分子的求知欲,于是这次换木淳被扯着胳膊往外走。
被几个工作人员拉扯着的奴隶虽然狼狈虚弱却肌rou分明,布满伤痕和齿印的皮肤在月光下异样的白皙。
脏乱差。
显然都快被玩废了。
养成一个乖巧听话惹人疼的奴隶成本颇高,价码自然不低。主人们无法接受高价买来的奴隶弑主,俱乐部也不会容忍名声有损,所以这奴隶受到的惩罚再重也不足为奇了。
除了满身伤痕与不堪的痕迹之外,最骇人的是他头上套着的头套。橡胶严密紧绷、束带根根分明,可以看出他的视觉听力甚至呼吸都被严格限制,只能通过口部连接的软管获取空气。
看不到、听不到、甚至无法正常呼吸,人在这样的禁锢下丧失一切与外界的联系和对大脑的刺激,用不了多久就会濒临崩溃。
付睿对此连连惊叹,语气中却没多少怜惜,感慨俱乐部手段居多。
被糟蹋的奴隶见得多了,心疼不过来,早就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