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道心,也怨不得旁人。”
“唉……”玄空深叹口气又继续道,“你这大师兄确实是一心向着门派,可惜就是人太过死板,不知变通,心胸也有些狭隘。这一切都乃因果循环,为他咎由自取,但闻者亦觉痛心。想想吕师弟最看重的几名弟子如今就只剩下你一人,我这做师兄亦有不少责任,当初既没能护住你,又没能劝说住你大师兄,实在有愧于他啊!”
“各人自有天命,并非掌门过错,只是与我同辈那些师兄弟姐妹们都已经……不在了?”
邀月峰一脉以前虽然人丁单薄,宿云薇、宋月等人与她关系也不好,但无一不是上好资质,除了自己竟无一人成婴,萧瑶不免也有些唏嘘与失落。
玄空道人眼中带着几许疲惫亦有几许不舍,但更多的是平静与坦然,“仙道残酷,突破不得便只有消亡,道缘已尽,哪怕是我亦一样。”
这就是大道,只有前进没有退路,哪怕历尽千辛努力到最后也未必会有好结果,任谁都帮不上忙,还要问你继续修是不修?
萧瑶不想再说这些伤感之事,便转移话题道:“掌门,能和我说说师父的事么,他老人家可有在生我的气?”
“生气,怎么会不生气?”玄空道人听她问起,也收起感念,佯装严肃道:“我那师弟知道你为了他不惜假意答应婚事逃脱泰古,直骂你不孝。他三次抗拒天意,不肯飞升之事,想你应该也略微知晓。师弟在凡人界不走,不光是为了重振邀月峰,在那一百年里他还四处去打听你的下落,可惜均无结果。无奈之下只得在飞升前放下狠话,这才飞升灵界。若非上头催促说不定他还真想等找到你后再前往仙灵界,你说你是不是不孝?”
萧瑶听完心中一暖,不好意思笑道:“弟子确实不孝,所以此次回来会潜心在门派修行,与师弟师妹们好好打理邀月峰,不会再折腾了。”
玄空含笑欣慰望着她点头道:“不枉师弟对你如此看重,看来邀月峰后继有人了。”
接下来两人谈话气氛融洽,萧瑶将自己在离开泰古后的经历简略的叙述了一遍,两人又再闲聊了一会。末了,玄空道:“你回来的也巧,明天要为你云徽师弟任首席长老一职举办宴席,正好借此机会向泰古各势力告知我派又多添一名元婴修士,将两件喜事并到一起,也省得再铺张浪费重新办一次宴会,要知道这些老家伙们都刁得很,不好应付啊。”
一直听人说云徽道人,云徽道人,见过掌门将事情谈开后,萧瑶亦有心情八卦起来,“掌门,这云徽道人是何人?弟子可曾认识?”
玄空道人一脸恍然,“看,我又忘了你才刚回来,对门宗内事情还不是很清楚。说起来此子与你也算同辈,一般在突破元婴之后会赐道号,他原名张凡,结婴后便赐道号云徽,故称云徽道人。”
原来是那个宛仁祢。萧瑶听到后竟是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觉得理所当然,毕竟他机缘运气好到令人叹为观止,有这些成就也是应该的。
“对了。”玄空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如今你也晋升元婴,师弟可曾为你赐过道号?”
“弟子已经有道号了,号重柔。”这是她另一个师父赐的。
不过玄空只当是自己师弟所赐,遂点了点头,“恩,这便好,那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一番,须知这宴会可是比斗法还累,明日在各界元婴同修面前可千万别输了气势。”
第二百七十二章 宴前
从莲花峰出来后,萧瑶并未着急回自己洞府,而是直接到藏书楼翻阅仙羽门纪事录。当她见到堆满一桌子的玉简时,不由皱了皱眉,看来想要花几个时辰读完这些玉简怕是不可能了,遂先选读了一部分,这其中就有一部份载有关于张凡的事情。
张凡,道号云徽,云谐运音,因其运气际遇了得,遂赐此称号。不过从玉简所读,此子经历也并非一帆风顺。虽然在金丹期时其在泰古小有名气,但还不至于扬名泰极。之后甚至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待其大放异彩亦是近五千年之事。玉简有载,其在仙羽门大战之前,他便外出历练,有一万年时间杳无音讯,在这漫长岁月中众修已经将其遗忘得差不多时。却从泰虚传出他以一元婴中期实力击败泰虚最富盛名的天才白浪,扬名泰虚,之后其又辗转于泰清、泰一,以绝对实力以及一手绝顶炼丹手艺闻名泰极界,并深得不少修士赏识。加上他总是面无表情,素来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的原则,骨子里有一股疯狂的狠劲,在外界亦有冷面煞神的别称。
萧瑶认真的将所有信息翻阅后,不由微微一笑,感觉甚是奇妙,这张凡的际遇果然如那中主角一般,在性格和运气乃至资质都有着惊人的雷同。这样的人说不上什么大恶之徒,而且做人亦有自己的原则,一般不会轻易惹人,基于这几点可以说其甚至有相当高的结交价值,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多大能愿意与其结缘。
奈何和她与他走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道,相互间感觉可谓微妙。她甚至能感觉张凡对自己抱着一种似是而非的敌意。当然并不是说张凡真想杀她,这是一种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