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十一点五十九分,该死!立即按黑屏幕,一小段铃声却随后响起来了。
徐悠迅速打开短信查看,只有简单三个字——“他来了。”
脑子轰一下懵了,还没做出反应被子就掀开,徐悠翻身两手乱抓,被却狠狠禁锢住,一股重力压在身上,徐悠闭着眼不停骂道:“混蛋!滚开!”
“看来真的很胆小。”熟悉低沉的声音。
徐悠睁开眼,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人正满脸微笑,居高临下坐在他身上。
“滚开!”有种被耍了的感觉,想到这些全都是徐寅设计好用来看自己丑态的就火大,徐悠真觉得自己傻透了。
“生气了?”
徐悠转过脸没理他,徐寅微笑继续说:“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知道你害怕我这不是来了吗?”
“哪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徐悠瞪他,才发现对方穿着今天走时的那一身日常服,心中怒气顿时消了一半。
脸色稍有松缓,对方立即俯身在脸颊上印下一个吻,徐悠推开他,“你有病啊!”
“你可以把这也当做玩笑。”徐寅看着他的眼睛,表情异常认真。
徐悠无奈道:“真搞不懂你。”
听到这话他只是微微一笑,不再撑着放在徐悠两侧的双手,整个人压在对方身体上。徐悠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那是徐寅经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喂,好重!徐寅你让开!”他去推对方,毫无作用。
“让我躺一下,好累。”
徐悠想到他今天下午赶到学校,现在又这么晚赶回来,便不再挣扎,嘴上依旧抱怨,“谁让你耍人!活该。”
对方埋头在他颈项间,轻轻笑了几声,呵在脖子上的气让徐悠痒痒的。真是个怪人,徐悠叹气。
就这样保持了几分钟,徐寅在他身上睡着了,徐悠小心推开他,抽出被子给他盖上。仔细看了会那张可以说和自己完全相同的脸,不知不觉他们两人都已经成为青年了,看着对方的变化,就好像是在观摩自己的成长过程般,这就是双胞胎的奇妙之处。
他现在算是体会到了。徐悠转过身看着窗户外的茫茫黑夜,一只手从腰间伸过来,强硬从后面抱住他,感到背后贴上来的体温,徐悠条件反射张口问道:“你没睡着?!”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回答,他微微侧过脸去看身后的人,闭着的眼和平稳的呼吸表明他现在正在沉睡中,算了,徐悠将双手放到一侧,就充当一下弟弟的抱枕好了。
翌日,徐悠数着闹钟上的秒针打发无聊的时间之际,后面传来动静,他轻轻翻过身,发现徐寅已经醒了,睁着一双毫无倦意的眼睛看他。
“你终于醒了。”
徐寅了然一笑,“昨晚睡得很好。”
“要是你每晚都这样我可就麻烦了。”徐悠抱怨道,“对了,你今天没课吗?”虽然是个管理宽松的三本大学,但作为哥哥徐悠觉得还是有必要叮嘱一下弟弟。
“下午的课。”
徐寅伸手去摸徐悠的脸,扑空后才意识到那个规律,“为什么我白天碰不到你?”
“我怎么知道。”看到对方Yin沉下来的表情,立即说:“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徐寅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们两人躺在床上随便聊了一会,徐悠注意到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忍不住道:“你快把衣服换了去吃早餐吧。”
“好。”
徐寅答应一声便起床打开衣柜,虽然是不足挂齿的小事,但能看到他听从自己的话立即做出行动,还是让徐悠稍微感到了一些满足。
脱掉弄皱的长袖衫,当徐寅□着上半身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徐悠才注意到对方左肩锁骨那里的伤疤。
他回忆起小时候,正是男孩五六岁爱玩的年龄,过年和父母一起回乡下拜访亲戚,他和那里的几个小孩子玩在一起,当时每个人为了显示的自己的胆大,都会拿一样东西去吓唬别人,有人在田里抓了虫,有人拿了传说中是诅咒神的恶鬼符,几个孩子你追我赶,嘻嘻哈哈,玩的不亦乐乎。
徐悠不想抓虫类动物,又没有什么能拿来吓唬人的东西,就被怂恿从大人取暖用的炕里拿了一根煤炭当自己的武器,正玩得开心的时候,因生病待在房子里的徐寅出来,叫徐悠进屋,正是兴高采烈的他哪会答应,笑嘻嘻伸着手用燃着的煤炭去吓对方,谁知徐寅不跑不退,死死盯着他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害怕。
周围几个看好戏的男孩,在徐悠露出挫败的神情后开始鼓掌起哄,徐悠突然觉得自己很糗,瞪着徐寅把心一横,伸着的手往他身上戳,前端烧得泛红的煤炭很快穿过棉袄毛衣烫到皮rou,徐悠在对方露出痛苦的表情时就吓得丢下手中煤炭,不知所措站在徐悠身边哭。
后来大人赶来及时做了措施,但徐寅左肩处被烫过的痕迹永远无法恢复了,以及到现在还让徐悠记忆深刻的那张小小的脸,咬牙忍着痛的模样。
“在发什么呆?” 缓过神看到徐悠盯着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