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之上,为众人所惊叹,后来,渐渐形成了墨家派,有了很大的势力。
可是,若墨家的后人都有妖魔鬼怪皆惧怕的神力,为何她会被厉鬼附身折磨至死呢?
女子闭了闭目,
“这世上,有一些人,比厉鬼还要可怕。”
那时,刚满15岁的墨央随着父兄来到了陈国,适逢陈国有鬼魔肆虐,便留下来,想要维护这一方安宁,于是,就认识了当时还是一个不怎么受宠的皇子的皇帝,容天玄。
容天玄排行第五,前有威武太子八贤王兄,后有陈国第一公子的九弟和平定淮西的十一王弟,唯有他,至今无功无德还只是个区区皇子,满腹才华无处可施,在那个借酒浇愁的夜晚,被邪祟趁虚而入。
墨央初出茅庐,武功修行还算不得顶尖,只是有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引得虎的气势,竟然真被她追到了邪祟的身影,几番波折,将容天玄救了出来,只是少年受Yin气入腑,需要好好休养驱毒。
日日朝夕相处,容天玄将这个少女视为了心腹,将一切孤与苦吐与她知,单纯的墨央甚是感同身受,很是心疼这个满腔热血无处安身的少年。
于是乎,在那个痊愈之后的清晨,山顶木屋前的云海上,霞光万丈,耀眼炫目,她拍了拍少年的肩,
“以后,我陪着你,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帮助你,直到你得到你想要的。”
墨家人承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不计代价,不问后果。
此后,墨央与容天玄,再也形影不离。
驱逐了邪祟,算是容天玄第一桩大功,得了皇帝一声赞赏,又将另一件事交予了他。
墨央一身黑衣,长发绑成高高的马尾垂在脑后,骑着马儿跟在容天玄身侧,曾是大胤城一道耀目的风景,墨央助他找出了朝中jian臣,通敌叛国之人,杀害忠臣的凶手,替当朝皇帝清除了朝堂上的老鼠屎,又远赴蜀中平饥荒,江南除水患,这一路两人相依相守,惺惺相惜,到了可以将命交给对方守护的程度,那些风霜与夜,烈阳与血的日子,他们是真的快乐。
皇帝开始越来越器重他,封王赐地,很快,他的地位就仅次于太子了,可是面对的引诱越大,容天玄忽然悄悄的变了心,他不仅仅是想要实现自我价值,他开始想要,那个世间唯我独尊的权力。可前有太子,又如何轮得到他。
恰好,机会来的很快。
邻国联手来犯,数日边境连失,能上阵的将军不多,此时已是危急关头,年迈的老皇帝许诺,谁能护得陈国此劫平安,就是下一任皇帝。
出征那日,墨央仍旧一身黑色铠甲立于他身侧,两人在猎猎风中相视一笑,容天玄将墨央揽于身前,许诺,
“阿央,此番得胜归来日,就是我娶你归家之时。”
墨央那时,还以为这世上所有人,都同墨家人一样死守承诺,至少,他是的。
这一次,凶险万分。
他们所领的兵将中,出了叛徒,在战场上,从自方的后营中射出一支箭,直中容天玄的心口,好在,未伤及要害,他没死,只是受了重伤。
可如今战事凶险,他绝不能放弃这次难得的可以接近那个位置的机会。
于是乎,墨央穿上了那身主将的铠甲,将他护在营地中,领着十万兵在硝烟中冲锋陷阵,未曾退缩过一步,那些士兵见主将英勇,一个个争先恐后扑上前,硬生生将一场必输之战,打赢了。
胜利归来的墨央,受得伤比躺在床上的容天玄还要重无数倍。
她扔了千疮百孔的头盔,趴在容天玄的床边,用带血的脸笑着蹭了蹭他的手,
“阿玄,我们胜了,可以归朝了。”
墨央自幼与父兄一起,待人温和善良,又有勇有谋,将士们十分与她亲近,那日战争后随着她上战场的将士们更是对她无不心服口服,明地里暗地里,开始称呼她,墨将军。
有一次,迎面与他们相逢时,一个卫兵先唤了一声墨将军,再道王爷。
那是墨央第一次见到阿玄,露出那样古怪的神色。
想来,那就是他们之间感情变化的开端。
阿玄开始害怕,有一天她的声望,会高过他。
他们回朝了,容天玄如他诺言一般办了大喜事,只是那新娘子,却不止她一个。
“我一定要当太子,可是要坐稳这个太子,必须要得到朝中重臣的支持,尤其是三朝元老的闻家,我必须要娶她为太子妃,闻家才会死心塌地的支持我,阿央,你等我,等我当了皇帝之后,就封你为皇后,你才是我的皇后,才是那个能与我并肩而立的女人。”
墨央在那个洞房之夜,一个人从天黑坐到了天亮。
她第一次领悟道,什么是难过。
心口钝痛,是从未有过的感觉,那样煎熬,比万箭穿心还要难受。
那时候,她才开始意识到,阿玄,可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立志助一方百姓盛世安康的皇子了。
后来,容天玄当了皇帝,他似乎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