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大师竟然好这等姿色,看着没几块rou,也不知能不能塞牙缝哈哈。”
另一个山贼讥笑,“阿扈你胃口大不够吃,咱们的大法师胃口小,指不定刚刚好呢。”
一干山贼哈哈笑了起来。
那个黑袍却丝毫不在意,只望着九歌,好像对她很感兴趣。
九歌眨了眨眼眸,就真的走了过去,挨着那黑袍坐了下来。
不知道为何,她觉得那个黑袍,可能同她是同类人,同样经历过最黑的黑暗,同样努力攀着人间这道门槛努力撑着。
见九歌坐下,黑袍伸手递了烤rou过来,有些殷切,“吃么。”
九歌刚想摇头,又瞬间想过恐怕就真中了他的猜想,硬伸出手去接了过来,道了声,“多谢了。”
九歌性子活泼,此刻满腹提防着实第一次,那黑袍也丝毫不在意,握着葫芦灌了几口酒水,间隙目光也没从九歌身上挪开,上上下下看得仔细,忽地笑了起来。
“你一个姑娘家,怎的这么大半夜的上山闲逛。”
九歌打量着手中的烤rou,强忍着反胃的不适,“我与兄长走散了,大概是天黑,哥哥找不到我,等天亮了就好了。”
“你还有兄长?同胞么?”
“..............不是。”
“我闻到你身上有长生宗人的味道,你是长生宗的人么?”
九歌不知作何回答,她师从楚南山,楚南山原来誓长生宗的,可现在显然已经不是,而她从未去过长生宗,甚至都很少听到这个词。
她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黑袍笑意更深,眼睛都放出光来,“那你的父母呢,家住何处?...家中可还有别的...同你一样?”
对面一直看着的山贼头子,此刻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阿泽,你打听得这样仔细,难不成是要上门娶亲吗。”
可黑袍不理他,愈加认真的望着九歌,间隙还灌了好几口酒水。
见九歌望他手中的酒壶望了好几眼,遂殷切的递了过去,“要尝尝么。”
顷刻间腥烈的味道扑鼻,九歌连同手中的rou也一并丢了出去,避开了嘴鼻,
“快拿走。”
黑袍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
“你不喜欢这个啊?”
九歌捂着鼻子死命的点了点头。
黑袍收了回去,用葫芦嘴盖住了,弯着唇角,
“我也不喜欢。”
“那你为何还要喝?”九歌瞪大了眼睛。
斗篷底下的人暗淡了一双眼睛,“不能不喝啊。”
九歌正要发问,却见他又兴奋了起来,
“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家中...”
“那你又是谁,家中可还有人。”九歌打断了他,她不喜欢撒谎,可又实在不想告诉他任何事情。
黑袍微微笑着,明明一副Yin晦至极的面容却硬生生摆出一副和善的模样,
“我叫黑泽,同他们一样是山贼,不过他们是普通山贼,我是特殊山贼。”
☆、是恶魔
“特殊什么。”山贼就是山贼,就像害了人性命,就是坏人一样。
黑袍悄悄凑了她,低声道,
“我告诉你哦,我忒别厉害,如果你不喜欢他们这些人,我立刻就可以让他们都死掉。”
九歌浑身一颤,这样看似玩笑的低语,可她听出了真意,这让她有一些害怕,他们虽然是坏人,可毕竟都是活生生的人。
“你要做什么。”
黑袍笑弯了眼睛,“我想让你高兴啊。”
九歌直觉的摇头,不要,一旁一个喝多了的山贼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我说大法师,这小丫头看着细皮嫩rou的,倒也可以咬上几口,你这样迟迟不动手,我可就要了啊。”醉意朦胧的山贼大汉□□了半截身子,边说边伸手拿拉九歌。
一道Yin风滑过。
九歌浑身僵硬的看着那个山贼直直的朝着火堆倒了下去,面色青黑,被火烧得滋滋焦臭,却一动不动,眼睛瞪得大大的,就那样死了。
不过眨眼。
一条人命,就没有了。
周围尚且清醒的几个山贼一愣之下,纷纷站了起来,拔出了刀,暴怒道,
“黑泽,你要做什么!”
黑泽伸出一只手指,靠近嘴唇,嘘了嘘,
“小点声,别吓着小姑娘了。”
山贼们暴怒而起,朝黑泽的头顶砍下来,
“你这个叛徒。”
黑泽只是微微一笑,有风吹过来,掀掉了他头上的斗篷,露出了那张苍白如死人的脸。
那些山贼便一个接一个的,跌落在地上,惨叫都没有一声,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一个个死去。
眨眼间,十多个活人就都成了尸体,九歌知道他们都变成了尸体,因为她自己就是,她知道死人的味道,就连那些醉得不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