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监狱的人打成了一片。你看他现在那一身肌肉,就是在牢里面练
的。嘿,一个老师,在牢里不好好读书,反而操练起了身子。」
我本来还想找姨父要个说法的,但这样的故事让我安静了下来。
「我认识他呢,是我去看望一位被抓进去的老领导。当年我发迹,他助我良
多,当然,虽说这是银货两讫的买卖,但那年头收钱不办事的海去了,你也没办
法。林林,我告诉你,人是很健忘的,关系这玩意,你如果不常保持,就会没的
了。老头子也是硬朗,被抓了一字不说,嘿,牢底坐穿换来后代荣华富贵,也算
不得亏。他那事牵涉那么多人,要是他招了,刑期虽然免了大半,出来却家破人
亡了,这数谁都会算。」
姨父伸了一个懒腰,突然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光线
立刻变得昏暗起来。他转身走到我身边,坐在桌子边缘,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有时候啊,这个社会就是那么黑暗的,当然,也有光明,但它不照着你的时候,
你就要自求多福了。我疏通了点关系,把光头从牢里捞了出来,我那时候打算做
一些杀头买卖,也是急需他这样的人才。这些年来,说是出生入死那还是轻的。
你说,这样的弟兄,最好的东西要不要和他一起分享?」
「我妈就是那最好的『东西』对吧。」
「不错。」姨父面无表情地说着这句话「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姨父为什么这么
做。如果你现在要一个说法的话,现实就是那么残酷,弱肉强食,物竞天择。」
姨父按掉烟,他的腿撂在桌子上,手在桌面敲击着:「有些事情,既然无法
改变,那我们姑且就当它是不可抗因素。你姨父有今天,离不开下面弟兄们的支
持。林林啊,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幸福不?我在你这个年纪,说是乞丐不过分,口
里那几口饭真的是求回来拼回来的。你现在,操邻居阿姨、操学姐、操服务员、
连自己母亲也弄上了,人活到这份上了,还有啥不满足的?所以啊,林林,不要
再为那些已成既定事实的事情纠缠不清了。我也没有邀恩的意思,或者说这不是
姨父施舍给你的,你姑且当这是一种投资?投资懂不?不懂没关系,反正我觉得
你很有潜力。就当姨父提前付钱买你的未来……」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潜力。我甚至觉得,某程度来说,王伟超更适合这
个角色。
他在我感觉对我更有兴趣的情况下,把上了邴婕。而且不是一般学生们的谈
恋爱,那天晚上我瞧得分明,邴婕靠在墙上,双手下垂,任由王伟超将手插进她
的底裤里。又胆大包天,装摄像头偷窥女厕女澡堂,其中还包括自己的母亲。然
后,通过威胁的手段,胁迫自己好友的母亲,也就是我母亲,与他发生关系……
就在我越想越感到嫉妒的时候,敲门声响起。姨父喊了一声「进来——!」
进来了老头子,大概60左右,有些驼背,一对塌进眼窝里的小眼睛瞥了我一眼,
姨父说了一句「自己人,说吧。」后,他还是走到姨父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后,
姨父点点头,他就出去了。
「这个是升爷,我们组织的顾问,性格有些怪,你不要在意,等你真的通过
了姨父的考验,姨父再介绍你们认识。」
「还有什么考验?」
「就一个,一个终极考验,只要你通过了,姨父将会毫无保留地将你接纳进
组织。」
「杀人?」
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结果姨父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摆摆手:「林林你放
心,虽然我们做的是杀头买卖,但我们轻易不杀别人的头。」
轻易不?
「杀人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有时候,杀人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引来更
麻烦的事情。」
「那到底是什么?」
「到时你就知道了,提前知道就没惊喜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还有些事要
处理一下。你今天不是约了你那未来岳母吗?去和光头对接一下吧。祝你有个愉
快的下午。」
——
「她们家的情况你听你那小女友说过了吧?怎么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光头那彪悍的体形和凶悍的脸孔,怎么也和那文质彬彬的
哲学老师形象联系不起来。不过我多少明白为什么他这么话痨了。大致是发现了
我眼神的怪异,他问了一句,我应了一句没什么后,他继续说了下去:「政治这
东西很复杂,我就不和你细说了。她丈夫当初明面是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