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么多就给了,结果被他训得好惨!你有什么事呀?我把手机给他,你们说吧。”
“不用不用!”林香赶忙阻止,随口胡诌,“放心吧,你把号码给我,他不会骂的。之前问了他出国方面的事,他让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联系他,但是又没给我手机号,估计是忘了。”
“这样啊,那我微信发你。”
林远平带着孩子去交钱,林香独自走到楼梯间,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拨通叶芊发来的那个号码。
连着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又用那个号码搜出来微信,申请添加好友,还是没动静。
八十万是谁转过来的,林香大概猜到了,不过数额太大,她必须先确认。
在医院守了一天,跟医生沟通完手术事宜,林香拖着疲乏的步子回到家,林小南已经睡了。
林香亲了亲孩子额头,望着他清秀稚嫩的面庞愣神好久。
林远平在门口招招手,示意她出去。
客厅吊灯上的小灯泡坏了几个,光线昏暗,照在林香疲惫的脸上,显得更加憔悴。
“你在剧组给人写剧本?”林远平坐在她旁边,点了根烟,摸了摸头发,一手油,这几天又忙又累,洗头的功夫都没有。
“本来是这么安排的,导演看我适合一个角色,就让我演了。”林香如实说道。
“那以后都演戏了?”
“看有没有机会吧。副导说我蛮有悟性的,形象也可以。”
“女演员容易吃亏,你遭他们欺负没得?”
暂时还没有,以后保不准,林香心想。
付茗茗跟她同校同寝,她读文学系,付茗茗读表演系。
她休学一年,付茗茗就早她一年毕业,已经拍了两部戏,都是配角,但其中一部网剧爆红,好歹混了个脸熟。
空闲的时候,付茗茗常跟她说起圈子里的事儿,勾心斗角潜规则,外表看着多光鲜,里子就有多靡乱。
“不用担心,我晓得怎么应付。”林香沉默半晌说道。
“钱你找哪个借的?”普通老百姓谁能这么快拿出八十万?林远平怕她为了钱走歪路。
“一个朋友。哎呀你不要管了嘛!”再问下去她可怎么答?
“我不管?我不管哪个晓得你又要搞出撒子事来。”林远平朝林小南睡的那屋望去。
林香不作声了。两手捧着一杯水,杯子在手心里来回转,思绪飘回五年前。
避孕药怎么个吃法,叶繁不懂,只知道买回来扔给她,说明书都懒得看。
她怕吃出问题,仔仔细细看了遍说明书,又上网查,才知道紧急避孕药不能常吃,长期吃长效避孕药会有副作用。
把网上查到的资料截图给叶繁看,叶繁怕她出事,就没让她再吃。
措施他来做,可每次都是隔靴搔痒,没多久他就受不了了,搬出安全期那套。
安全期到底安不安全,叶繁这种没经验的直男哪里知道。林香更是没经验,被他连哄带骗的,还是妥协了。
那年叶繁二十一,Jing力旺盛血气方刚,林香十八,干净得像张白纸,只知道他在自己生命里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却不知这些印记早已刻进骨血,往后多少年都难以抹去。
叶繁在京州大学念经管,林香在京州戏剧学院读文学,一个大三,一个大一,在一起时正好赶上暑假,叶繁成天带她在公寓里放肆。
十八岁的林香被引入密林,在这片天地里体验到了以前从未感受过的快乐和满足。
她不知道,到底是所有年轻男人都有这般旺盛的Jing力和蓬勃的欲念,还是叶繁在这方面尤为突出。
她在沉溺中惶惶不安。
有时父母打电话过来,慌乱之中摸到手机却不敢接,等喘息平稳下来,那边又挂了。
她打回去,听着父母念念叨叨的关心,胸口像是压着一块石头。
母亲问她嗓子哑了是不是感冒了,她羞得脸红如血。
电话一挂叶繁就卷土重来,林香捂着嘴不出声,他掰开她的手,问她怎么了。
林香泪在眼眶里打转,说不出话。
叶繁压着邪火哄了一阵,哄不好,气得穿上衣服就走。
林香蜷缩在床上,给他发了条短信,问他会不会娶她。
过一会儿他回:不知道。
林香又问,不确定娶她干嘛睡她。
关机开机关机开机,煎熬了四个小时,才收到叶繁短信。
他说今晚不回公寓了,让她自己关好门窗,注意安全。
林香哭了半夜,几次想冲进厨房找刀子割腕,又觉得不值。
凌晨三点半,哭得头痛欲裂,门口传来动静。
叶繁回来了,带着满身酒气。
林香问他回来干嘛,他上床欺身压来,痞笑着反问:“你说干嘛?”
林香扑腾了几下,没用,狠狠在他肩上咬一口。
“艹,你丫属狗啊!”叶繁皱着眉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