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宽在网上查了一下这支钢笔,是联合国为了纪念某位海洋保护专家诞辰一百周年发售的限量款,价值不菲。
网上有消息说,许多人拿着大把的钞票想收购一支,却苦无门路。
也不知道江程阳这小子从哪里搞来的。
他揉了揉额头,心想,求婚的事情要赶快提上日程了,小姑娘的名字一天没写在自家的户口本上,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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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宽没想到从导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又遇见了白芷欣。
他冲她点点头,转身就要走,却被她叫住了。
季宽:“还有什么事吗?”
白芷欣拧着眉,追上他,“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没有耐心,好歹我们同学一场,我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没必要把我当成敌人一样吧?”
季宽转过身,态度缓和了一些,“我没把你当敌人,有什么事,说吧。”
白芷欣咬了咬嘴唇,直言道:“我想读博。”
季宽叹了口气,他也大约猜到了是这个原因。
以他了解的白芷欣,如果达不成目的是不会轻易罢休的,而他又不会把读博的机会让给她。
他想了想说:“这样吧,晚一点我帮你约一下许教授,如果他愿意带你的话,学院方面应该会同意加一个名额的。”
白芷欣闻言,眼睛都亮了,她兴奋地拉起季宽的袖子说:“阿宽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不帮我的。”
季宽默默抽回袖子,淡淡地说:“我只帮你牵个线,能不能成功还得看你自己。”
白芷欣使劲点头。
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季宽走后,白芷欣还站在原地消化这个消息。
她看着季宽的远去的背影,不免有些哀伤,如果当初自己再坚持一下,是不是现在站在他身边的女生就是自己了呢。
那样的话她也不会遇到郎睿。
想起郎睿,白芷欣有些惶恐不安。
季宽果真约到了许教授。
教授年近七旬,本来已经退休,被学校返聘回来,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原本不打算再带学生了。
季宽好话说尽,许教授才答应和白芷欣见一面。
第二天,季宽和白芷欣约好在学校旁边的一间茶楼见面。
两人赶到时,许教授还没有来。
茶楼里,白芷欣难掩激动,她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皱眉的,一直问季宽自己怎样表现才好,最后问得季宽都忍不住笑了。
许教授在约定的时间赶到的,季宽扶着教授,进了茶楼。
许教授问了白芷欣很多问题,白芷欣大部分回答得都不错。
教授还是有些犹豫,“我年龄太大了,家里人坚决不同意我再任教了,这样吧,我回去在和他们商量一下,晚一点再给你们答复。”
白芷欣面露不安,她挺直脊背,刚想说什么,被季宽打断了。
他和教授笑笑,说:“那就这样吧,我们等您的消息。”
白芷欣恹恹地坐回椅子上,没敢再说什么。
秦嘉年暑假的时候留校,准备提前去见见导师,顺便预习一下功课。
学校为了方便管理,把一些留校的毕业生统一分配到一个宿舍楼。
秦嘉年和三个临时室友住在一起,大家互相都有印象,却也不是很熟。
这天,秦嘉年在午睡,对面床铺的洪雨薇坐在下面打电话。
秦嘉年一向浅眠,被吵醒了。
她翻了个身,看向对面。
洪雨薇似乎并不知道寝室有人,她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几张照片,一边看一边打电话。
“照片都打印出来了,就在我手里,学姐你要的话我随时给你寄过去。”
“嗯嗯,拍得都很清楚。”
“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不辛苦不辛苦,那就这么说定了……”
秦嘉年扫了一眼洪雨薇手里的照片,然后她眯了眯眼睛,仔细分辨了一下。
照片上是季宽和白芷欣,两人坐在一间颇为隐蔽的茶楼里,白芷欣上身靠在桌子上,皱着眉笑,一脸撒娇的表情。
对面的季宽右手握拳挡在嘴边,秦嘉年却能分辨出他也在笑。
秦嘉年手脚冰凉,她翻身下床,走到洪雨薇旁边冷冷地问:“为什么要拍他们的照片?”
洪雨薇显然没想到寝室有人,秦嘉年突然出现吓了她一跳。
她下意识地把照片护在怀里,十分不满地说:“关你什么事啊?神经病吧,吓死人啊!”
秦嘉年指了指她怀里的照片说:“管我什么事?那是我男朋友!”
洪雨薇笑了,扬了扬手里的照片,幸灾乐祸地说:“好啦,你男朋友现在出轨了!”
秦嘉年直觉血往头顶冲,她一把抢过洪雨薇手里的照片。
第一张是两人在茶楼里相视而笑。
第二张是两人在教学